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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辭眉心越蹙越深,他活這許久,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扭捏的比試規則:「你的要求也太多了,萬一打到中途,靈力波引來幾個好信兒圍觀的,難道比試就要作廢嗎?我真是懶得陪你玩耍。」

柳乘風咬牙:「你不敢應戰就請直說!我都盡力在為你著想了,你少找藉口!」

左辭無可奈何:「也行啊,當你贏我好了,我不敢應戰。」反正應戰了也是他以大欺小,勝之不武,白費力氣。

卻不知這話落在柳乘風那邊,真是舒心悅耳至極,他深吸口氣,眉心的郁色瞬間舒展:「算你識相!」

這下在場所有人,都該看出這鼠輩實實在在怕了我吧!

豈不知眾人嘴上不說,心底都是揣摩,眼底都是驚疑!

這位既然不是左道傾那他到底是誰啊?怎麼把柳乘風嚇成這個樣子!一聽不用打了,彷如逃過一劫般,不假掩飾地笑了出來!

「啊!李大人,這這這……李大人你醒醒……不好,李大人死啦!」方才局面混亂,以至於到現在,才有人發現慌亂之中,竟已有五六位大臣倒斃在地!

「爹啊!」李大人的兒子就在現場,馬上闖過去,哭開了:「我爹為國盡忠一輩子,今番卻死在這姓周的手上了!」

眾人同仇敵愾:「還有曹大人,周無畏你好歹毒的一顆黑心啊!」

物傷其類,悲憤難平,室內霎時哭喊痛罵連成一片。林嬰正要去查驗他們的傷勢,就聽有人在振臂高呼:「周無畏鐵了心殺咱滅口,還不是遵從了林宴的遺命,為了給林嬰逃遁鋪平道路。這等一心為己的自私小人,豈配做咱凌敬之主!」

「我真是瞎了眼睛,一腔熱血,所託非人!」

林嬰:「……」她站在如潮的痛罵聲中渾身輕顫,忽然道:「不會的,我們……我們不會的。」可惜她的聲音淹沒在群聲鼎沸之中,沒人聽見、沒人在乎、沒人相信,更沒人稀罕了解,她口中的不會,究竟是不會什麼?

只有左辭拍了拍她的肩:「諸位安靜!請問你們如何斷定,這些人都是死於周天子之手呢!」

「廢話!他若不是要殺我們,怎會將我們帶來這裡!」

左辭笑了:「說得不錯,明著要殺你們的人的確是他。可是剛剛趁亂渾水摸魚,背地裡捅刀子也要殺你們的人,此刻就站在你們中間,想不想知道是誰啊?」

這下別說群臣,就是柳乘風、周天子和林嬰都深感意外,他們三個也以為,倒下這些都是方才周天子刺穿結界之時做下的手筆。

允王怒道:「別聽他妖言惑眾,他就是想把周天子摘出去,挑撥離間。」

左辭笑了:「你哪句話看出我要把他摘出去了?他自己都懶得往外摘,我費那個功夫幹嘛。」說著上去,隨手翻開一具屍體,前胸朝上,猛地扒開衣物,只見其當胸一道暗紅色的口子正在潺潺流血。

眾人目不忍睹,嘖嘖道著好慘好慘。

左辭邁步旁邊,隨手又扯開了一具屍首,這邊這位,七竅流血,渾身浮腫,青紫交加。

左辭道:「看見了嗎?被靈力打死,渾身猶如過電,是從內傷到外傷瞬間遍布全身的這種死法。這種青紫痕跡,會從頭遍布到腳,死者七竅流血。

而這位仁兄呢,渾身上下除了這道口子,其餘的地方肌膚雪白,顯然沒有被靈力打中,你們再看他後背,」左辭說著扳起這位的左肩,將其後背亮給眾人又再輕輕放下,掃視一圈而後問道:「發現什麼了沒有?」

聰明點的霎時避開獨處,雙眼驚悚,警惕地望著方才還與自己同仇敵愾的人群。

林嬰道:「傷口平如一線,後背比較前胸,略寬一寸。說明宋大人是被一柄前窄後寬的薄刀,趁其不備之時,從背後灌胸而入,一刀斃命的。」說著她還不忘給旁邊那位七竅流血的大臣,餵下一顆歸元丹。

周天子笑了:「雖然老夫不在乎多背一條人命,但誰幫了我的忙最好還是亮出名字來,老夫這就要臭名昭著了,正愁沒人分擔罵名呢。」

柳乘風最瞧不起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卑鄙行徑,他哼了一聲,下巴抬起好高說道:「把你們的配刃都給我亮出來,誰刀上有血,就證明這是誰幹的好事!」

「你在胡說些什麼!咱是從宮裡掉下來的,入宮之前文臣下轎、武官下馬,當時便卸去了大伙兒的兵刃,也就周天子和你們這些法力場克制不住傳送進來的修士,身上能夠餘留兵器不被搜出。」

「該不會是你賊喊捉賊吧!」林允指著左辭道,「都是一丘之貉,你裝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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