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瞥了一眼, 狠狠吞下了口水道:「呃不能次, 呃怕有毒。」
左辭哈哈大笑:「還以為丐兄是個磊落人,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說著便將糕點送到了嘴裡,又拿出一塊遞給他:「放心吧,真沒毒。」
丐兄又說:「辣個莫毒, 介個有。」
左辭說:「不吃拉倒,你心眼可真多。」便將這塊也吃掉了。
丐兄問他:「你還有麼?」
左辭:「有啊, 你想吃了?」說著又取出來一塊。
丐兄搖頭道:「呃不次。」
左辭無語了:「不吃你還問?再說了, 你一個乞丐不吃人家給你的東西, 豈不是早就餓死了?」
「呃也不似都不次, 呃有原則地。」丐兄道:「每當去要飯, 人家要是急頭白臉, 拿棒槌趕, 拿石子丟, 最後磨得沒法子嘍了給呃一口, 絕對是他從牙縫縫裡省下來的金貴糧,不餿不爛不藥人,要似辣個追著趕著,不等呃要就主動要給,指定沒按好心,呃不能次,次了就死。」
左辭心想你一個假扮的乞丐還這麼有心得,揣回糕點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固執,我便等你來討,到時候還丟石子砸你,用棒槌打你,把飯菜掀地上,和了泥沙再給你吃。」
乞丐嘿嘿笑了:「其實呃也不全靠要飯過活。」說話間地勢已經越走越低,終於一條大河橫在前面,擋住了去路。
乞丐歡快地跑過去趴在河邊吸溜吸溜地喝水。
喝飽了用袖子抹了把嘴,又去河邊找了幾根柳條,削一削分叉,綁一綁魚線,仰躺在樹蔭底下開始釣魚。
左辭望著茫茫水面,謝修竹的確是走了這條路沒錯,那麼他去哪了?御劍去了對岸?左辭誇了一句:「丐兄真是好雅興,今日風和日麗,最適合釣魚了,我要跟你比比誰釣的魚多。」說著也削了柳枝,坐下釣魚。
同時,他當然不忘御獸飛去對岸,可是鷹眼俯覽之下,竟然根本再看不見謝修竹的身影了!
他不見了……也許正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去了那個可以同他父親甚至林嬰,匯合的地方。
既然謝准有地圖,謝修竹應該也知道該怎麼走,只是他究竟為何沒有隨同家人一起進入那個地方,反而落後一步呢?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帶著這些疑團,左辭坐在草地上,從天亮釣魚到天黑。
白日裡,陸陸續續有人順著此路而來,看見他們倆,無不罵一聲傻瓜。而後再折返去了別的路,天黑以後,此路不通的消息幾乎已經傳遍了,慢慢不再有人來。
只有柳乘風逆著人流風塵僕僕地找了過來,眯著眼睛望向前面的茫茫水面。
藍彩蝶看見有人釣魚,興沖沖地說道:「這麼晚了今夜就在這裡露營吧?我做魚湯給你們倆吃。」
七星道:「我們出門在外,一向都是辟穀,哪有時間精切細作,你想怎樣儘管自便,不用匯報,也不要給我們。」
彩蝶道:「雲中君如此奔忙,你還讓他辟穀?也實在太冷漠了些。」便轉過身,自顧自地劈柴生火,燒水煮茶,柳乘風則站在岸邊,蹙著眉,又畫了一道八方通靈符。
乞丐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
恰巧彩蝶做好了準備工作,就拿出金葉子來要跟左辭買魚。
左辭:「巧了,我今天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彩蝶望了望不遠處也是一無所獲的乞丐,驚了:「一條魚都沒有,你們倆還能釣上一整天?」
左辭:「別這麼說嘛,沒釣之前也不知道沒有,釣到一半如果放棄,就白釣了,就算不能比他釣得多,也總得比他釣的時間長啊。我這個人可好勝了。」
藍彩蝶恨恨:「跑到這裡來較勁兒,真夠有病的!」
雲中君深吸一口氣。
藍彩蝶馬上閉了嘴,生怕自己呱噪打擾了他。
就見柳乘風微微側目,問左辭:「你在這裡釣了一天?看見黑紗了沒有?」
左辭:「沒有啊?黑紗又從你手裡逃走了?」
柳乘風臉色一變。
藍彩蝶馬上接道:「那是他狡猾多端!雲哥哥已經殺了他十二個分身,偏偏漏掉一個不知道藏到哪個耗子洞裡去了。」
左辭:「你確定追丟的那個分身,是走得這一條路?」
柳乘風:「當然確定,八方通靈符又不會騙我!」
左辭暗忖:所以謝修竹是水系的,水遁不見也在常理,黑紗怎麼回事?他沒跟謝修竹一起,自己怎麼不見的?左辭笑了:「你可真是走運,說不定漏掉的這個就是本體,不是分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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