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死了活著都被人算計!
「葉宗師、雲中君,說起來林宴跟二位都有著深仇大恨!這裡頭論修行又以二位為首,你們二位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呀!你們不能看著林宴得逞,把我們都害死在這裡給他加持吧!」
還有別人道:「只恐怕死得不止是我們,家族看我們過期不回,難免不會進來尋找?來一個,便是有來無回一個!」無限蔓延的恐慌之中,柳乘風木怔怔的聽著,腦海里回想著父親一生,逢人帶笑的樣子……
難以想像,他竟會為了我,傾付修為,玷污聲名,做下此等孽事!
「葉宗師!你這麼多年都在想方設法的,你一定有辦法吧!」還有人說:「雲中君你深明大義,此陣既然是令尊被逼所設,倘若你能解開,也算為尊上贖罪了!我們都死在這,他來世能有好報嗎?」
「對對對,士昭君是被逼無奈的我們不怪他,雲中君你快想想辦法破了這個陣吧!」
黑紗笑了:「有眼無珠,這裡面有一個人,可是我和雲中君加起來還比不上的,大夥能不能活著出去,全系他一人身上。」
「誰?」
「哪位高人再此?還請現身指教!」
「今番得您活命,我火系日後必將您奉為上賓!」
好多聲音都紛紛附和,搶述鍾情,可是人群之中哪有回應?
柳乘風雖然猜到黑紗說的是左辭,可是他心裡很不服!他一個邪門歪道,憑什麼黑紗要說他們兩個加一起也比不過?
「北境之主左道傾,你要大家怎麼求你才肯出面呢?」
「左道傾?」柳乘風心中一動,「他不是被林宴殺枯靈泉了嗎?」
「你沒聽說過寶林勝境出來的都是半仙之體,就算殺枯靈泉也不會死,只會修為全無重新修煉而已。左道傾再度問鼎,有什麼好奇怪的?」
柳乘風正傻臉,左辭站了出來,蹙著眉說道:「我在這裡,不過大家不用求我……求我也沒用。」
柳乘風馬上哼了一聲:「他若真是林宴的對手,又怎會藏頭露尾這麼多年!」
「沒錯。」左辭竟如此坦然,順著柳乘風的話道,「所以大家還是以雲中君為首吧。」
「你!」柳乘風聽出話音不對,「你也被困在這裡,若不獻計獻策,還想引頸就戮嗎?」
左辭道:「計策雖然有,但人心不齊,說出來也沒人能做到。」
「生死關頭誰敢不盡心盡力!」、「你快點說罷!」、「大家如今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不聽話我第一個不容他!」聽見耳旁這些振臂高呼,雲煥雲錚都傻眼了,原來這位是左道傾?那不是咱家祠堂里供奉的活祖宗嗎?
左辭道:「好吧,雲煥雲錚,你們過來。」
兩兄弟愣眉傻眼的就走過去了,雲煥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雲錚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子上:「會不會說話!祖宗這是成仙了!」
左辭道:「也沒成仙,不過這個五行歸一陣我還是了解一點的,陣中會有一個生門,一個死門。如果我沒有看錯,困在這裡的人,無非是金、水、火三家,也就是說木系和土系各站了一生一死之位,這裡所有的大陣套小陣都是為了變換五行相生相剋,比如水系的謝氏入山之時,會不自覺的選擇地勢最低的路徑遁水入山,他在他的地勢裡面得天獨厚,可是遍地是陣,說不定一腳踩在哪裡會給水系的轉移到火系的地貌里,為的就是削弱他們,克制他們,最終讓他們死在這裡。」
有人問:「可謝家不是林宴的人嗎?難道林宴也讓他們死在這裡?」
左辭閉眼睛道:「如果謝家當真把真正的林嬰公主送入靈山,暫時應是不會死的,林嬰應該是生門,她會帶著謝家一起進入陣心被保護起來。可惜謝家沒能做到,他們失去生門,除了融陣,也就別無用處了。」
有人唏噓道:「林宴真是太狠了!」
雲煥又默默握了握手心的瓷瓶。他還以為自己懷揣著一個大秘密天知地知,他們三個知,千萬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除了謝家之外,這裡一定還有另外一個對林宴忠心耿耿的人占據著死門,唯有死門可以任意穿梭,死門一動萬門皆動,是他在導引著整個陣型不停的變化,赴死。
而生門就不一樣了,占據生門的人只要走進山來,無論踩在哪一個陣上都會被傳送到同一個地方,就是此陣匯聚收集著所有靈氣的陣心,生門會被保護起來,因為只有找到生門的人才能從這座山里傳送出去。」
「妙啊。」黑紗用他的白骨手掌鼓鼓掌,「我即便鑽進了士昭君的夢裡反覆觀瞧,仍是被他所布下的天羅地網繞得發懵,聽你一說茅塞頓開,不愧是左道傾啊。」
柳乘風哼了一聲,道:「光懂道理有什麼用?根據那個圖,陣心之地除非土系遁身入土才能進去,而這是失傳的秘術,就連我……」
就連他也不懂遁地之術。
左辭道:「生門未必就是土系的,木系若做生門踩到陣上,也會被傳送進入陣心,只有找到生門才有可能離開,找不到生門的話,殺掉死門,生門立現。」
眾人面面相覷。
「木系做生門?那麼誰是木系裡這個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