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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秋啊沈千秋,你可真是個好樣的!

沈寬興奮地等待著他的族人帶著上古的神力回來向他復命。恭敬地請示他下一步的旨意。

同時他也更加得意於自己的明智,他為這些曾經叛離家族又回歸家族的族人赦免死刑刺下咒印,所以不管他們將來身在何方,獲取到了多大的力量,也必將被沈寬牢牢掌控在股掌之間。這種詛咒,非死不能擺脫。

自己不用親身涉險,穩坐後方便得到了一切。真是太好了。

他還不知道沈千秋已經永遠不可能回來復命的事情。

其實就算能回來,也不會如他所想那樣帶回真正由沈千秋支配的上古神力。

沈寬偶然得到的秘籍里,雖然記載著正確的可以喚醒冰龍的咒語,但念咒之人能成為冰龍的主人支配冰龍,卻是完全虛構的事實。

沈寬之所以對此深信不疑,甚至還向親信散布,是因為秘籍出自鬼王的書房裡。是沈寬過去參拜的時候趁鬼王不在,手疾眼快拓盜下來的。

如今那本秘籍的原件,仍在書房之中,所攤開的頁面上書畫著一條赤目銀鱗五爪猙獰的冰龍,忽然被一雙修長的鬼手咯呲一聲撕下來又摺疊成船,放入一壇靜水之中,帶起層層的漣漪來。

倏忽之間,漣漪又轉成了旋渦,將那一壇靜水攪得澎湃難安,如同被烈火烹煮一般翻滾沸騰了起來。

鬼王面無表情,但是方圓千百里的鬼怪皆知他心情極好。

他抬手拾筆蘸了蘸朱墨,緩緩自「乾陽、無羨」兩個名字上面勾下一筆,最後懸停在「長樂」二字上面時,空洞的眼睛裡忽然充滿了茫然。

她在現世似乎平平無奇,就像她作為神明的時候一般毫不起眼。我慈悲的神啊,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顛覆掉世間所有的統治,卻非要遭受著此等的艱難不公,排擠和誤解,難道鬼界對你的喜愛和擁戴,就如此讓你不屑一顧嗎?

鬼王放下手中的筆,並在心裡有了定案——殺掉讓她如此煩惱的人,她已經為他們,隕落過一次了。

只需要挪動兩座大山就足以囚困鎮壓掉那兩位了,鬼王開始翻看地圖尋找就近的山脈。

與此同時北方的戰場上,左辭林宴當然也覺察到了天地之間的變化。

林宴伸出一隻手,看見無暇的白雪落在掌心鮮紅的血液上面,如朵朵梅花圍繞掌紋為枝緩緩暈開,由衷地笑了。

「看見了嗎,是天要絕你。」林宴覺得他直至此刻才終於體味到了一點成為天神的快樂,所以這場雪來得如此應景,全是根據我的心情吧?

「上蒼助你不助我?」左辭看見這雪,內心徹骨冰封。

他想起多年前的北境是副什麼模樣,想起自己那時候走在路上經常碰見凍僵而死的小動物。那種死神今夜降臨,全族瀕臨滅絕的感覺再次襲上了他的心。

這個世界簌簌落滿了潔白的新雪,而他心底也平添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天地肅殺五穀絕收,孤處絕境無岸攀援,記憶深處塵封的恐懼全被這場不請自來的大雪徹底驚醒。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和整個北境全部的生靈,都已經被這永凍之咒欺負成了這個樣子,所以,結束吧,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左辭正色看著對面面露喜色的林宴,迎視著林宴那高高在上的傲然目光。握緊了手裡的劍。

「別打了!」地上的人們凍得受不了,多數四散而去。留在原地那零星的幾個人影一邊絲絲哈哈滿地跳動著取暖,一邊對半空中的他們高聲嘶喊。

「林隱鹿!都說上蒼有好生之德,你既做了神首管不管北境這方生靈的死活?你治不治理這永凍之咒!」

是雲不歇在質問林宴,他指著北方喊得聲嘶力竭。

「沒用的。」左辭輕聲道,「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一個人想要殺絕了你,你掰扯這些有什麼用。

「這我當然要管。」豈料林宴竟高高在上地回應了雲不歇,他遙望大地,面露欣賞地笑了,「只要你們抽出寶劍,幫我誅滅左道傾這反賊,我立即為北境設界,絕無戲言。」

雲不歇愣住了,只聽林宴繼續道:「你們這麼多年,被他拖累的還不夠嗎?他前世觸怒了天神換得千年的詛咒,明明是該他自己受的,憑什麼要你們陪他擔負?這些年他把你們丟在這苦寒之地,自己滿世界逍遙快活,虧了你們這些死心眼的還認他為主。再說,你們不替自己著想,難道也不替兒孫著想?你們跟著他,祖祖輩輩只有這受不盡的苦寒、飲不完的苦酒。」

「哥,你這些話沒人會信的!你快閉嘴吧。」林嬰說話了。

林宴面色一凜怒從心起:「我說得哪裡不對?不知他給你餵了什麼迷魂藥至今還不清醒!等我空出手再來收拾你!」

「我現在清醒得很!」林嬰頂撞道,「左辭他隨時可以不管北境一走了之,憑他的本事根本無人阻攔得住!當初他走是為了北境,如今回到這裡與你決鬥也是為了北境,你想殺人誅心,所以挑撥離間!雲家若有人信了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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