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辭在哪裡?
我最後設立的結界究竟立住了沒有?
那股前來搞破壞的邪惡力量,還在繼續破壞嗎?
林嬰什麼都感覺不到,她沒了內丹,別的修士同樣再也不會感應到她了,她從他們的世界裡,被徹底剝離了出來。
林嬰不可抗拒地閉上眼睛,緩慢呼吸。直到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地走到她面前。
不是左辭,也不是哥哥。
「林嬰你醒了?你還認識我嗎?」周小媚衣著鮮亮,仿佛心情極好,伸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嬰輕輕「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周小媚見她完好無損的樣子,大大咧咧道:「你都躺了這麼久,不想下地走走嗎?」
林嬰有氣無力地,又「嗯」了一聲。
周小媚又問:「用不用我攙扶你?」
林嬰渾身酸痛,自己根本爬不起來,可是聽見周小媚這樣問,也說不出口自己需要攙扶的話。便沒有回答。
如果換做南星肯定不用問便直接伸手服侍好她,但周小媚畢竟不同。不能指望她什麼。
周小媚看了一會,果然道:「算了,你還是接著睡覺吧。你渴了餓了儘管喊我哦,我爹讓我伺候你,你千萬別見外。」
林嬰閉上眼睛,她根本連喊周小媚的力氣也沒有。但是念及周小媚這一走,自己更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旁人。心裡一急竟然鼓足了力氣,脫口問道:「左辭在哪裡?」
「啊?你、你說左辭啊?」周小媚馬上想起來,父親曾叮囑過,林嬰問起林宴、問起左辭,讓她隨便胡編個繁忙去處,千萬別提人去了鬼界再也沒回來這茬!
「他在忙著、忙著剿匪!」周小媚脫口而出,說完馬上覺得自己機智過人,「北境又鬧土匪了,這次鬧得可凶了。」
原來是去剿匪,林嬰信了。她知道匪患一直是左辭心裡很重要的大事。只是他沒有在自己身邊陪伴,多少有點失落。
又問:「我哥呢?他沒有再找左辭麻煩吧?」
「沒有沒有,他下界巡遊去了,他的領土那麼廣大,現在忙都忙不過來,哪能成天光盯著北境一處啊,你就放心吧!」
「巡遊?」林嬰蹙著眉,怏怏的,有點想像不出來林宴會去哪裡巡遊?又被什麼樣的大事牽絆去了遠方?反正,只要他不和左辭打打殺殺的,那他愛去哪裡都行。
林嬰想著想著,倦不可支,小臉一歪,又沉沉的睡去了。
周小媚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出來,忙不迭小跑著去找周天子匯報!
「爹,林嬰醒了!幸虧你提前交代過我,說她內丹一碎,會變回本來的樣子,我都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她嚇了一跳!怎麼玉人族的本相,全都是銀色的眼仁嗎?她五官全都沒變,隻眼睛變了卻讓人覺得她好像哪都變了似的,有點不敢相認。」
「你瞧你這個毛手毛腳的樣子!我既然告訴過你你怎麼還是大驚小怪的!他們這族人本來就長這樣子,修習凡間的法術,締結了內丹才會擁有黑瞳,方便他們混入人群遮掩本相。如今她內丹破碎,肯定會變回原樣。
但你千萬記住,別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們特別敏感。上古時期就是因為這與眾不同的外貌,在半空中被視為神明,落地之後又被視為妖媚,全族下場慘不忍睹!一旦無法隱藏好自己的不同,就會勾起內心深處的恐慌,讓他們極度不安。林嬰現在的身體,心弦說崩就崩。你可千萬仔細對待!」
周小媚連連點頭:「真囉嗦,你放心,我知道了!可是這能隱瞞多久呢?唉。」嘆息一聲,周小媚又道,「她一醒來,先問了左辭,又問了林宴,我這次矇混過關了,下次還不知道要怎樣搪塞。」
周天子亦是嘆息一聲,主上一去音訊全無,一晃有一個多月了。派去刺探的弟子也因為鬼市密閉無功而返。
不管怎麼樣,他們沒回來之前,還是要讓林嬰多睡覺,少清醒。免得她醒來優思過度,再損身心。
可惜周天子的一番苦心是註定要白費了。因為藍彩蝶正發了瘋的逼見林嬰。
林嬰住在天上,藍彩蝶靈力低微上不來,就花大錢雇來一群江湖異人想方設法的攻入仙京。雖說這些異人都失敗了,但是也攪得周天子疲於應對。
周小媚一聽這些攪亂的人是奉了藍彩蝶的命令,霎時氣得七竅生煙!趁父親不注意氣勢洶洶的殺到下界。
「藍彩蝶,你失心瘋了一天到晚的攪人好夢!」
「怎麼是你?林嬰不敢見我,派了條看家狗來?」
「你說誰是看家狗!」周小媚眼神一凜,抬手一記靈光就拋殺了出去!藍彩蝶雖然不敵,但她身邊號召過來的藍家門客可都不是吃素的,四五個人一起出手,與周小媚殺到一處。
山洞中的恥辱還歷歷在目,周小媚本就恨透了藍家的人!她這段時間居住在仙京得享先天純元之氣,再加上父親的悉心調教,修為精進了許多,她正愁沒人餵招供她大顯身手,正好藍彩蝶帶來群殺千刀的雜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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