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雲麓山下達的通緝令!
「這簡直胡言亂語!公主殿下師承蘇水鏡,就算想欺師滅祖也得有那個神通!這等拙劣的欲加之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南星快要氣死了。
城主隨即施法封了她的口。
南星:「嗚嗚嗚,嗚嗚……」
「南星上官,請您稍安勿躁,您再這麼嚷嚷下去,只怕公主到不了雲麓山就會被四面八方的異人分而食之。公主殿下,也請您體諒下官奉命行事,只要帶上枷鎖,我立即設陣將您傳送去雲麓山。下官十分相信公主的清白!我們到達雲麓山之時,便是公主殿下洗脫罪名之日。」
林嬰接過枷鎖:「你倒是挺會說話的。」隨即欲要帶上,雲錚急忙奪過:「公主內丹已碎重傷初愈,你這枷鎖上面畫了這麼多克制內力的符籙,她帶上可還能站得起來?」
「雲錚,我反正已經失了內丹,出了事情不帶枷鎖也幫不上忙。」林嬰極淡定的從雲錚手裡拽回了枷鎖,面無表情的帶在自己手腕上。
「多謝公主殿下深明大義!」吳乾深拘一禮。轉身便急匆匆畫陣,一副想要快點將燙手山芋送走,去雲麓山上邀功請賞的樣子。
「你先把牢獄打開!」雲錚吼他,他嘴裡答應著:「雲將軍稍安勿躁,馬上,馬上。」
林嬰掃了一眼那陣:「你這陣可不是回雲麓山的,以為鎖上了我就可以造次嗎。」
「你敢耍花樣!」雲錚一掌轟在光牢的牆壁上,這陣勢把吳乾嚇得一哆嗦,急忙辯白:「雲將軍快快息怒!」說著親自上前除了光牢,並解釋道:「公主說得不錯,此陣到不了雲麓山,而是先到嶺南,因為最近只要入夜遍地都是污鬼邪靈不太平,所以整個凌敬都在戒嚴宵禁,我就算畫出直接去雲麓山的陣,也會在半路被其他地面上的結界阻攔下來。微臣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儘量減少盤查,這才打算如此行路。」
「可為何一定要取道嶺南,選擇一條繞遠的路呢?」林嬰問道。
「因為嶺南治理得好,那邊夜裡不宵禁,地面上沒有這些污鬼橫行。您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們再停下肯定入夜了,萬一再撞上邪物糾纏不休橫生枝節,豈不麻煩更大?只有夜宿嶺南最為穩妥。」
雲錚這才想起來:「我也聽說,嶺南因為遍地毒障,沒受污鬼邪靈的侵擾。」
「污鬼邪靈,會懼怕毒障?」林嬰說完,雲錚也道:「我知道不對勁,但具體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先不管那麼多,藍家沒幾個好東西,咱們還是離遠些為妙。取道江州怎麼樣?謝修竹家的地盤。」
「可以,取道江州。」
聽林嬰拿了這樣的主意,吳乾急忙稟告:「公主有所不知,江州城自從謝家落難之後仍未委派新的領主,至今一盤散沙,我們若是出了意外連個救兵都沒有。」
雲錚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你怎麼走你就怎麼走!能不能少廢話!」
吳乾一臉驚悚退縮樣:「……雲將軍莫要動粗,既然公主與將軍執意如此,那便取道江州罷!」
「你先把公主的枷鎖打開,你自己帶上。」
「這這這……我乃朝廷命官……我奉命行事……」
「解不解!」雲錚砍刀朝他脖子上一逼,吳乾兩腿立即發軟:「將軍勿怒、將軍勿怒,老臣解開就是。」
說話間念了一段咒語,林嬰手腕上的枷鎖自動脫落。
吳乾愁眉苦臉的著手勾畫去往江州的縮地陣圖。
待靈光閃過,他將這一行人全部帶離的時候,始終距離林嬰不遠不近,假裝路人的周小媚,也燒送了一張傳送符,順著林嬰身上追蹤符發出的光亮尾隨而去。
如今人間失了秩序,這一行要格外小心,雲錚在明處,周小媚在暗處。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當林嬰等人到達江州城外的時候,周小媚緊隨其後也到達了這邊。
所有的人齊齊傻眼了。
因為昔日繁華富庶的江州城,此時此刻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行屍圍攻!
眾人剛一落地,便聞到風裡飄蕩著令人作嘔的屍臭,不等做出反應,行屍便開始攻擊他們,全員自動散開將林嬰圍在中間保護起來,拔劍對外。
行屍舉止僵硬,戰鬥力極弱,甚至面對攻擊不知躲閃。即便被砍去胳膊砍掉大腿,仍然拖著腐爛露骨的殘軀做出欲要吃人之狀態,好像一群死而不僵,無思無想的活死人。
他們越殺便吸引了越多的行屍過來圍攻,雲錚都快殺吐了,忍不住問:「這到底是群什麼鬼!到底有完沒完啊!」
吳乾道:「咱們北邊,只有入夜才有零星污鬼出來活動,沒想到中原地區已經泛濫至此,甚至不怕太陽了,雲麓山上的修士都不下來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