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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身上的傷口越多,雕像的行動也愈發靈活,一開始姜蕪還能夠憑藉自己身形簡單的挪動來躲開對方的攻擊,現在卻不得不思考著自己下一步應該到哪個地方去,才能夠同時做到閃避和進攻。

她自然而然地被它肥厚的手掌打到了許多下——他們之間的力道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即使對方並沒有拿出竭盡全力的勢頭,被它拍了一下,姜蕪還是感到一陣巨痛,連呼吸也竄起一陣血腥味道,似乎是內臟被打傷出血了。

疼痛震撼著她,讓她感到疲憊,然而她並沒有停下的權力:顯而易見,只要她的動作慢上一秒,或許就會被拍死,成為一灘分不出哪個器官是哪個部位的血泥。

在這種緊張刺激的進攻之中,姜蕪在心中升騰起了一個揶揄的比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煩人的蚊子,而雕像是不堪其擾的人類——這樣想來,似乎平日裡打蚊子都變成了一種對自己現在處境的反饋和報應……

她望向那龐大身軀的心臟:現在這種攻勢是不行的,隨著雕像向著人類的進一步覺醒,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只會越來越大,直到姜蕪完全不能抵禦對方的進攻。

她倘若一直保持著這樣躲避的姿態,只求在對方留下不致命的傷痕,只會把自己拖累而死。

唯有不給自己留下後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進行進攻,才能對雙方都造成致命的傷害——至於最後是誰活下來,就要看天命了。

姜蕪一劍刺入雕像的胸膛,整個人像是鑽頭一樣往裡探去,與之同時雕像的手也握住了她的軀體,將她捏在掌心,握緊、攪爛。她的五臟六腑都疼痛,簡直是一種難以實現的

酷刑。

第15章

「每次他對著女神恭恭敬……

被捏緊在雕像的手掌心那一瞬間姜蕪感覺自己簡直是要爛掉了。隨著血肉被巨大的力度擠壓,她的內臟似乎都被碾壓著擠破了,骨骼被折斷時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血肉被攪爛時發出黏稠滑膩的嘶聲,而這些令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的聲音,全部都是從她的體內傳來的,通過身體器官的共振和延伸,清晰地傳遞到了她的腦子裡。

她大腦充血,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動,不能夠進行深入的思考了。

姜蕪身上光芒一閃,尤爾的身影漂浮在她的身邊。女孩緊緊閉著眼睛,地面上便出現黑色的污泥,向上翻湧,向著雕像的腿跟蔓延,進行著自己竭力的攻擊。

她握住了姜蕪的手,幫助將那握劍的手往裡推,更進一步地去進攻——雕像痛苦地嚎叫起來,姜蕪耳鳴到聽不見它的回應,只能感受到眼前一陣血光閃過:她的眼睛染上一層血霧,看不見了。

血和黏稠的白泥從雕像的心臟處流淌出來,它似乎要更加用力地去捏緊姜蕪,使她停下動作。然而不遠處德卡斯特突然調轉了對著那些狂信徒的槍口,任憑自己被淹沒在人群之中,只是冷靜、勻速地向著雕像的頭顱射擊。

他頃刻便被進攻的人群淹沒了。那些人撕咬他的皮肉,用盡全身的每一個部位去進行儘可能的攻擊,甚至在外圍接觸不到他身體的,都嘗試著用擠壓周圍同伴的方式,去擠壓推搡他。

姜蕪不能夠體察到發生的一切事,她那快要被攪碎的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目標:往下刺、進攻、直到一刀兩洞,讓眼前的敵人的身軀轟然倒塌。

在幾瞬卻似乎漫長得像是過了一輩子的進攻之後,雕像跪倒在地——它顯而易見地失去了全部的活力。那些狂信徒一瞬間也像被抽離了靈魂,變得一動也不動了。

雕像龐大的身軀轟然瓦解,大理石的材質如同蠟油那樣流淌又消解,露出了裡面的兩個人影:一個肥胖魯鈍的、可以說是雕像的袖珍版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身形規整的惡魔。

姜蕪也因為沒有支撐物而從半空中墜落,她的身體內部完全被揉爛了,墜落在地上也沒有正常人應該有的種種折斷的痛楚,軀體如同橡皮人一般,只是從口腔和鼻子都流出血來。

德卡斯特被淹沒在那些失靈的信徒里,他皮肉上有許多傷口,整個人如同一個血人,費力地從人堆里爬出來。

那雕像融化出的惡魔躺倒在地,手指抽動,肌肉痙攣,似乎正要站起來。

尤爾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她撿起了地上的黑劍,踩在唐泰斯先生的身體上,手握劍柄,將劍鋒抵在那惡魔的喉嚨處。

女孩說:「你敢亂動,我就殺了你。」

那惡魔虛弱地雙手上舉,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它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恭維的笑,一張口就吐出一口黑色的血,說道:「……遵命,女士。」

尤爾在地上脫力地坐下,她始終保持著劍鋒陳橫在那個惡魔的脖頸上的姿勢,隨即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姜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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