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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仙人之姿和温文尔雅(1 / 2)

('\t\t\t计蓉乐呵呵地去办差了,这一幕被权青允瞧见,虽然坐在对面听不到夜温言跟计蓉说了什么,但他只看计蓉笑的那个样就知道,夜温言准没干好事。

再瞅瞅那个高高坐在上首位的他的皇姐,这会儿已经换了身衣裳,胳膊上能看出包扎的痕迹,听说是被夜温言给打的。他无奈地摇摇头,而后轻轻地笑了一下。

多少年了,这位皇姐打从嫁到秋胡之后就对北齐恨之入骨,什么给他们带秋胡的好东西,那哪是心疼弟弟,分明就是有意拉拢,想让他们为她提供北齐这边的信息。

秋胡国君攻打北齐,有一多半都是这位皇姐撺掇的,是她想借秋胡之手去报自己的私仇。

可惜,小小秋胡怎么能是北齐的对手,北齐甚至都没出动夜振威,一个夜景归就把他们给收拾在了家门口,还直接把国君给斩了首。

想来那国君对自己的妻子也是真爱,都那样了,临死还跟夜景归说不要杀他的妻子。

自此皇姐回国,不敢明目张胆的恨北齐,恨父皇,就把这恨转嫁到了夜景归头上。

而夜家明显也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更知道皇上心里头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于是默默地背起了这个锅,一背就是好多年。这期间面对长公主一切挑衅和诅咒,都不回应,也不理会。却没想到多年以后夜温言长大了,这个锅人家就不打算继续背了。

江婉婷池飞飞坐到了夜温言这一桌,两家的夫人也跟着坐了过来,生生挤走了夜无双。

夜无双没办法,只好在边上那桌寻了个位置坐下,面对一桌陌生的夫人小姐,她也是尴尬得不行。特别是有人问起她是谁家小姐,她说是夜家二老爷的嫡女时,人们都露出一种“原来是你”的表情,甚至还有人不客气地说:“就是那位被革了官职的夜二老爷?”

“哎呀,那官职革不革也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没打过仗的将军而已,手底下也没几个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又有个人拉了夜无双一把,“听说你是夜二老爷当年养在外头的外室所生,跟以前那位夜三小姐同岁,是吧?当年萧家强势,狠压着夜家二房,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生出个你来,你爹心可真大。你娘是不是长得很美?不然夜二老爷怎么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养着她。”

“肯定美啊,你看这位小姐不也挺好看的么。唉可惜了,再怎么好看也跟夜四小姐差了一筹,夜四小姐那张脸怕是近百年都没有人能美得过了。”

夜无双听着这一句一句的话,气得直迷糊,眼前一阵阵地黑。但她还是尽可能地保持自己的优雅端庄,还面带微笑地跟那些人说:“长辈的事,我们不好评说的。”

“切。”有人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可不好评说的,这两天都传开了,临安城里谁不知道啊!还听说你们娘俩命格不太好,才一回府就给夜家招了灾,让六殿下带着人把你们二房全都给抄了,对吧?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旁边人说:“还用问她吗?这事儿肯定是有的,我都看见肃王府的人在街上摆摊。哎对了,这位夜家新小姐,你之前是跟长公主认识的吗?不然为何你昨日才认祖归宗,今日就到这来参加长公主的寿宴?长公主是何时给你下的帖子?昨天?”

夜无双有心想回避这个话题,但无奈那些小姑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放过她,拉着她一个劲儿地追问。她无奈,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我是跟着我家四妹妹来的。”

“跟四妹妹来的?”人们听明白了,“合着你没有请帖啊!你是一蹭席的?”

一句蹭席,一桌子的人都向夜无双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但夜无双却已经不在意这些,多年隐忍身份的生活,让她早就习惯了冷言冷语,也习惯了不被人尊重。虽然心里依然觉得现在的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可当她遇到这样的事时、在她要发怒之前,还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这没什么,就当做还是从前便好。

于是她笑了,冲着那些夫人小姐们微微点头,“是。我在外多年,没见过世面,更没见过大人物,没出席过正经的宴会。所以这次厚着脸皮跟四妹妹过来,就为了长长见识,各位夫人小姐就莫要调笑我了。”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些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是夜家的女儿,谁知道跟夜温言关系是好是坏。万一关系好,她们一再刁难,岂不是又要惹了夜温言不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是人们保持着不挤兑也不结交的心态,默默地观察着夜温言对夜无双的态度。

可实际上夜温言对夜无双没什么态度,她甚至都没工夫搭理夜无双,两只胳膊被江婉婷和池飞飞一人抱了一只,来来回回地拉扯。

江婉婷说:“温言,我们这回可是豁出去得罪长公主,也要替你说话,你可一定得保着我们。别的不怕,就怕皇上万一跟他皇姐是一条心,那可就全完了。”

池飞飞也说:“皇上是先帝最小的孩子,虽说没赶上长公主没出嫁的时候,但长公主回来之后可一直对这个幼弟很好,幼弟挨六殿下的欺负,都是长公主帮着出头。长公主气势足,连当年的李皇后都要惧她三分,有好几次都是她从六殿下手里把现在的皇上给抢过来的。”

一说起以前的事,江婉婷也郁闷,“温言,按说那些事你也知道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长公主跟现在的皇上关系挺好的?所以我就担心啊,万一皇上这把向着长公主了,那咱们怎么办?虽说咱们三家,再加上三殿下一起顶着,法不责众,皇上也不能太过分。可这也架不住以后隔三差五的给小鞋穿啊!咱们还是得做点儿准备。”

几人正说着,这时,就听长公主府的奴才高声唱喝:“四殿下到!六殿下到!”

人们齐齐转头去看,但见门外进来两个人,一白一蓝,一个仙人之姿,一个温文尔雅。

江婉婷小声嘀咕了句:“怎么就来了这么两位皇子?其它的呢?”

夜温言也犯了合计,确实平日里很少见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只在除夕宫宴时远远见着一回,之后这几个月倒是没有任何交集。那几位过得也确实低调,临安城里几乎就没有太多关于他们的传说。也不知道是真的低调,还是刻意封锁了关于自己的言论。

至于另外几位,她想来想去,其实也不是说他们不低调,而是他们几个或多或少都跟她有些关系,所以避免不了接触,自然就渐渐熟悉起来。

“温言。”池飞飞说,“咱们都知道,其实四殿下和三殿下跟长公主不亲的,他俩之所以能到场,我怎么总觉着是因为你呢?至于六殿下……嗯,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有可能是砸场子,毕竟两人这些年从来就没对付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夜温言没吱声,她能确定三殿下应该是为了她来的,六殿下应该也是,但四殿下干什么来了她还不能肯定。两人关系不太好,虽说他答应帮她开展首饰业务,曾经跌到冰点的关系也不至于缓和得那么快。

思绪间,两位殿下已经向长公主行了礼,贺了生辰安,但却没有送礼这个环节。

夜温言就想,可能是在外头送完了吧!毕竟她看到有这么个流程,就是大家都把自己带来的礼物交给公主府管事的下人,然后由下人登记好都是谁送的,是什么东西,再放人进来。

她反正是没送礼,江池两家也没送,但其它人还是送了的。

所以这两位殿下应该也是在外头送完了,那既然这样,接下来就应该落座看歌舞吃好吃的了。她瞅瞅桌上已经开始往上摆的菜肴,看起来还不错,她有点饿了。

结果正当她准备把胳膊从江婉婷和池飞飞怀里抽出来,拿起筷子开吃时,就听四殿下开口说:“原本为皇姐准备了丰厚的贺礼,贺皇姐生辰。可在府门前听说皇姐折辱夜大将军一事,我便觉得这份贺礼不应该再送,便放在宫车里,让家奴又带回去了。”

六殿下也说:“本王的贺礼也由家奴带回,重入肃王府库房,请皇姐见谅。皇族事小,国家事大,军威更是至高无上。在此事面前,本王无法与皇姐站在一起。”

他说完自己的事,又说起另一件事:“还有皇上的贺礼,哦,皇上没有贺礼!适才在府门口我看到了太监总管吴否,他请本王给皇姐带个话,说皇上听说了皇姐折辱夜大将军一事,十分气愤,今年的贺礼就不送了,以后的贺礼也不送了。但这些礼也省不下,就都送到夜家,给夜大夫人,算是替皇姐赔罪,也是对夜家的补偿。

皇上还说了,对夜四小姐以灵幡抽打皇姐一事,不予追究,因为皇姐该打。对于夜四小姐撕了工部夫人脸皮一事,也不予追究,因为该撕。但是皇姐,您辱夜大将军的罪,却是不能就这样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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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话一出,全场人都向着长公主看了去。

府门口被夜温言和三殿下打脸,进了宴厅又被四殿下和六殿下还有皇上联手打脸,长公主这脸还不得被打肿了啊!

对了,还有三殿下,好像也没带礼物。合着这三位是来白吃白喝的?

不少人开始为自己已经送完了礼而后悔、懊恼,早知道大家都是这个立场,她们也不应该送的。容易被夜温言记恨上不说,这么一折腾,长公主不就等于失势了吗?一个失了势、不遭家人待见的长公主,她们为什么还要巴结?

有心眼特别小的人坐不住了,起身就走出宴厅,打算跟公主府的人理论一番,把自己送的礼给要回来。但多数人还是坐着没动,等着再看看后续情势的。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公主只是今日这一番没能压过夜温言,却不至于彻底就失了势。到底她身上流着的还是权家的血,谁能保证皇族中的兄弟姐妹不会心疼她?

所以这事儿还是得再看看,何况那夜温言就值得亲近吗?简直是笑话!

夜四小姐在临安城作威作福那么多年,让她们的丈夫、心上人们惦记了那么多年,她们一个个心里可全都在盼着夜温言倒霉。去年腊月初二那天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节日,要是那样的节日能再多来几回,真把夜温言给弄死就更好了。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更多的人还是倾向于长公主的,毕竟长公主对她们只有帮助,没有威胁。一年送一次礼也没什么,家大业大的,谁还怕送礼了。

上首位,长公主听着六殿下的话,起初是愤怒,渐渐就听笑了。

“好个青城,做了皇帝果然就和从前不一样。本宫还记得刚回来的那一年,他还是个小哑巴,扯着本宫的裙子不让走,让本宫陪他玩一会儿。他那时候没有人陪,父皇也不去看他,除了他母妃以外,他甚少能见到皇族中的亲人。本宫可怜他,便常去看他,给他带他爱吃的东西,甚至还骂过欺负他的你。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本宫这个皇姐了?”

她看向权青隐,也觉得这个六皇弟跟以前有很大不同,整个人从眼神到气场全都变了。可是再变也还是那个人,她从未想过这根本就不是从前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是她冷笑道:“以前你叫他哑巴,现在却替他说话了?权青禄,你那母后答应么?”

下方站着的六殿下也笑了笑,“皇姐多虑了,不管我替谁说话,也不管我母后如何想法,这都与皇姐无关。何况我只是传达,下决定的并不是我。”

“你的所为和他又有什么区别!”权千罗抓起一只茶盏就摔了下去,权青隐躲了。她气得大吼,“你们权家不要欺人太甚!”

六殿下立即回道:“皇姐不要说这样的话,否则就是彻底的生分了,以后可就更不好相处。一旦你没有了权家的庇佑,这座公主府也就不再属于你,希望皇姐能明白。”

“滚出去!”权千罗盛怒,指指权青隐,再指指夜温言,“都给本宫滚出去!”

夜温言不滚:“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人来了就没想过要提前走,怎么也得把这场寿宴给吃完了,要不礼不是白送了么。”

“你送什么礼了?你哪有给本宫送礼!”

“丧礼啊!”夜温言一拍桌子,“怎么着,礼收完了转头就不承认了?这脸翻的也太快了吧!那些个白布白幡儿的,哪一个不是我带来的?还有那些钱,成千上万啊!你都还我?”

权千罗气得直翻白眼,纸钱也算钱吗?

眼瞅着长公主被夜温言给挤兑得都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话,权青隐满意又放心地走向三殿下坐着的那一桌,长袍一撩,坐了下来,甚至还冲着三殿下点了点头。

四殿下却独自走到一张空桌坐了下去,没有挨着那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时间,大殿上都没有人敢再说话,人们指望三位殿下能有人打开话题,可三位殿下只管自顾自地喝酒,别的根本就不考虑。

人们又指望夜温言能说点儿什么,哪怕继续吵架也好,总比这么干坐着强。

可再看夜温言,好么,人家都吃上了。

夜四小姐都吃上了,那她们还等什么呢?跟着一块儿吃吧!

于是在场宴客都默默地拿起了筷子,端起了碗碟,开始认认真真地吃席。

可能是吃得太认真了,心思都用到菜上了,夜温言还点评了一下:“这道盐酥鸭做得有点咸了,记得告诉厨子下次少放些盐,总不能人家叫盐酥鸭他就把盐当主料。还有这个汤,太稠了,非但不解渴,还有点儿管饱。都让汤顶饱了还怎么吃菜?菜多贵啊!”

对面,四殿下嵌嵌唇角,似乎笑了一下,把女宾席这边的姑娘们迷得是七荤八素的。

可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人家是因为夜温言才笑,又反应过来六殿下似乎也是在为夜温言撑腰,三殿下更是亲力亲为连剥两张人皮给夜温言出气,这么一想她们就又集体郁闷了。

夜温言凭什么?这三位殿下抽的是什么风?三殿下不是烦死了夜家人吗?四殿下听说也跟夜温言闹翻了!还有六殿下,他跟夜温言直接就是死敌啊!这怎么死敌变帮凶了?

今儿这一出一出,整得人们晕头转向的,到现在也没捋明白到底谁跟谁是一伙。正绞尽脑汁想呢,就听到四殿下突然说了句:“师妹,擦嘴。”

夜温言立即领会,抓起桌边摆着的帕子就抹了一把嘴上的油,然后继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过了一会儿就又见三殿下跟身边的随从说了些什么,然后那随从就端着一盘子菜往夜温言那边走,同时,三殿下道:“四妹妹,这个好吃,你的席面上没有。”

夜温言腾出空来冲着他拱了拱手,“多谢。”

再后来,六殿下看不下去了,开口说了句:“言儿,你吃慢一些,没有人同你抢。”

参宴宾客集体崩溃!

这也太要命了,夜温言这是要上天啊!

三位殿下吃错药了吗?凭什么集体捧着夜温言?商量好的还是不谋而合?他们跟夜温言到底什么关系?三殿下这是跟夜家人讲和了?还有四殿下那声师妹,这是要拉近距离啊!六殿下忘了夜温言砸肃王府的事了?早知道今日你对夜温言会是这个态度,当初直接娶进门去多好,这么折腾图什么?

还有人小声说:“今日这事儿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你们想想往年长公主的寿宴,是不是所有在京的殿下们都会来祝贺?可为何今年就只来了三位?还都是替夜四小姐说话的?”

“其它殿下没在家?”

“怎么可能!我今儿白天还在街上看到大殿下带着小世子买东西。小世子看上了一块古玉,大殿下跟店主讲价,店主说什么也没卖给他,小世子为此还哭闹了一场。”

“我也瞧见二殿下了,就在荣王府门口,亲眼看到他走进去的。”

“那意思就是说,所有殿下都在京,可就是没来给皇姐贺寿?这里边儿肯定有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人说了句明白话:“能有什么事啊?还不就是那稻草人的事!那些殿下们一个个都是人精,虽然夜家将军不在了,但军威还在,军中旧部也还在。以前长公主在自己府里折腾也就罢了,毕竟关起门来的事,谁也不想过多追究。可今儿她可是明日张胆在府门口就羞辱起夜大将军,你说殿下们看到了,管是不管?”

“管也不对不管也不对。管了就是得罪皇姐,不管就是得罪三军将士,所以干脆不来了。至于这三位,这不是来了,也管了么。这是宁愿得罪皇姐了,也不想得罪夜家啊!”

“懂了!其实他们也不是在为夜四小姐撑腰,他们只是站了夜大将军,是做给军中将士看的。如此看来,虽然皇位已经有主,这三位也还是没把心思全放下啊!”

人们一通分析,自认为把这些个王爷殿下的心理活动,给分析得明明白白的。

四殿下权青画偶尔抬抬眼,看向对面说话的人,读唇读出一些讯息来,却也只是轻哼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权千罗觉得自己太悲哀了,这么多弟弟,明明都跟她一样是姓权的,可为何当她跟夜温言发生冲突时,全部都倒向了夜温言那一边?

又为何他们只是今日才倒,夜景归去世她放喜袍时都没有人管呢,这怎么突然一下就要管这档子闲事?夜家两位将军都不在了,后继也无人再入军营,明明已经开始衰败,可为何她竟在夜温言身上看到蒸蒸日上之势?难不成夜家的崛起还要靠着这个小姑娘?

她觉得这场寿宴办得太没意思了,歌舞还没上呢,人们只管默默的低头吃菜,甚至都没有人上前来跟她说一句祝贺生辰的话。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来了?这样的寿宴还不如不办!

她面色愈发的阴沉,正想说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宴不办了。

却见夜温言从一盘子肉菜中抬起头来,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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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长公主是想结束寿宴吗?”夜温言笑嘻嘻地说,“那可得想好哦!这种做法既失风度又失气度,许多许多年以后依然会被人记得的,还会被人当成个大笑话说起。到时候人们笑的可不是北齐的长公主,而是秋胡国的王后。说秋胡国王后肚量极小,脸还酸,一场寿宴说办就办说停就停,反复无常,简直丢了秋胡的脸。”

她吃饱了,擦擦嘴擦擦手,“行了,好好办宴吧!该跳舞跳舞,该奏乐奏乐,别整的安安静静像在跟遗体告别似的。你再不给我们看正经歌舞,我就得把我的丧乐队叫进来演了。还有啊,友情提醒,长公主要是再没完没了生闷气,我就该怀疑另一个事儿了。”

权千罗快要气死了,想不管不顾把人都赶走,又在意将来人们提起这个事儿,真的会说秋胡王后无能。她可以不在意北齐,但不能不在意秋胡。北齐人抛弃了她,秋胡人给了她一个家,从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忘掉北齐,从此要做一个秋胡人。

所以她忍了,可忍了不代表什么都不问,夜温言刚刚的话让她不解——“什么事?”

夜温言笑笑,“你说能有什么事?前夫和前前夫呗!你对前前夫念念不忘,那你前夫得是啥心情啊!你回到北齐之后已经嫁过一次人了,可这么多年来,你依然揪着夜家不放,依然时刻都想着为你前前夫报仇,所以我就得怀疑啊,你前夫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你这种行为气死的,还是被你用了什么手段给害死的?这事儿可得好好查一查,人都是父母养的,怎么也得给人家父母一个交待,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转看一众宾客,宾客们下意识地跟着点头:“对对,是这个理。”

临安府尹池弘方立即起身,“四小姐请放心,这事儿本府明日就办。”

权千罗深吸一口气,尽了最大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再因为这个事跟夜温言发火。越发火就越代表她心虚,而且对于那个人的死,她也实在是不想再提。

公主府的下人去吩咐歌舞了,很快就有舞姬上场,奏乐开始,寿宴终于有了寿宴的样子。

夜温言笑笑,也没再多说话,喝茶看舞,时不时跟江婉婷和池飞飞说上几句。

邻桌的夜无双没怎么吃,除了想要时刻保持优雅外,她也实在是心里有事,吃不下。

今日来这儿的目的就是疏远夜温言,让长公主看出来她跟夜温言不是一路的,并借以此接近长公主,获得自己在临安内城第一位盟友,也是第一座靠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眼下看来,靠山有点儿靠不住啊!

场上舞蹈结束一场又来一场,前一场是柔美温情的,这一场是刚烈激荡的。

舞姬们手中拿着的不再是扇子彩绸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柄柄木剑。奏乐的乐师中也加入了战鼓手,砰砰砰,一下一下,仿佛沙场点兵,百万将士征战四方,敲得人心沸腾。

三殿下权青允将酒盏放下,一只手轻轻地往心口处按了按,眉心微微皱起。

权青隐见了就问了句:“三哥这是怎么了?”

权青允看了他一眼,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心愈发的慌,右边眼皮子也一直跳。

以前听谁说过来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对,夜飞舟说的。那孩子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这些个民间传说,一套一套的,但凡有个大事小情,他都能说那么几句。

权青允想到这里就笑了一下,笑过之后却又开始心慌。

他这跳的是右眼皮子,这不就是跳灾么,可最近哪来的什么灾?

城外二十里,落云村,血流成河。

只有不到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被屠得只剩下两户。

一伙黑衣人提着血淋淋的剑,一步一步往最里面那两户人家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两户人家紧闭门窗躲了起来,床下,米缸里,总之一切能躲人的地方都被利用上了。

其中一户人家有个四岁多点的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家里大人怕这哭声把杀手引来,并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就紧紧捂住孩子的嘴。直到孩子再也不哭了才松一口气,可再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才发现孩子竟被自己捂得断了气。

捂死孩子的就是那孩子的娘,这一刺激她一下就疯了,凄厉地一声大喊,抱着孩子就从柜子里冲了出来。她往外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

杀手们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手起剑落,直接划开了女人的喉咙。

女人死了,孩子掉到了地上,其实孩子本来就没死透,那女人太着急了,受了惊吓,这才疯了的。这会儿折腾一阵子,又摔了一下,孩子猛地咳嗽了一声,竟然缓了过来。

杀手一看孩子是活的,想都没想,举剑就要刺。眼瞅着剑尖儿就要捅上小女孩的眉心了,

这时,就听身后有利器破空而来,呼啸而过,空气都跟着颤抖。

准备杀人的那位下意识地就往后看,身子也躲了一下。可惜利器来得太快了,纵是他已经很努力去躲,依然没能躲得过。那利器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跟着他一起移动,最终划过他的咽喉,就像他划开那个女孩的娘亲一样,血呈扇形喷涌而出,人不过瞬息就已经死亡。

临死前,那人看清楚了杀死自己的东西。所谓利器,其实不过就是地上捡起来的一块儿石头,这样的石头这村子地上到处都是。可惜他一代绝境高手,最后竟是这么个死法。

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其余同伴皆惊讶回头看去。

这伙黑衣人一共二十个,个个是绝境高手,其中还有两个身手在绝境之上。

摄政王权计培养多年的王牌,此番全部派出,不但要将目标人物带回摄政王府,还要一举屠了一整个村子,让这个村子看上去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日子选在了长公主寿宴这一天,大胆又周密的部署,在他们看来万无一失。

即使这村子里也有隐藏的高手,甚至还有一位绝境。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有绝境十八人,绝境以上两人,碰上对方就是灭绝性的压制。

他们以为一切都会顺顺利利,还会很快就完成任务回去向主子复命。却没想到杀到最后关头,只剩下最后两家了,却遭遇到这么重大的失误。

没错,他们管这个叫失误,即使死的是绝境高手,他们也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疏忽大意,没想到后面还有对方的战斗力活着,这才没挡住偷袭。

于是所有人反扑回来,冲着那个“偷袭”者一涌而上。

十九名高手对一人,那不就是碾压吗?所以谁都没有太在意,力气也没有使到十成。

在他们看来,杀了那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一人一剑就能把人削成骨头架子。

结果,一人一剑谁也没伤着对方,却被对方长剑一挥,其中六人直接就见了血。

“呀!”杀手一怔,知道遇着了狠角色,再仔细去看那一身暗红长衫映衬出来的脸,有人下意识地就开口叫了一声:“夜飞舟?你是夜飞舟?”

此言一出,再没人敢大意,夜飞舟的名号不只在临安内城各大官邸人尽皆知,在江湖上也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曾经有人把当今天下所有高手做过排名,夜飞舟即使排不到第一,也绝对是能排进前三的人物。甚至有人说,如果夜飞舟能再闭关个一年两年,天下第一的称号非他莫属。到那时只要他想,一统武林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谁都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夜飞舟,十九人中有十八人心里凉了半截,因为他们明白,对上夜飞舟,即使己方人多,也是没有多大用的。夜飞舟杀他们就跟切菜差不多,即使费点力气,也费不了多少力气,不过就是一柱香跟两柱香的区别。

但好在他们中间也有绝境高手,其中一人更是早几年就已经无人能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剩下没凉的半截心就寄托在那一人身上,他们指望那人能够以一己之力与夜飞舟对抗,他们可以助阵打下手,但不要作为主力。

可惜,那人动都没动,只远远站着,同时也向他们发出号令:“全力围剿!”

心瞬间全凉了,可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人是他们的首领,他们必须听话。

十八人齐上阵,拼着全部本事对夜飞舟实施剿杀。

十七绝,一个绝境之上,即使是夜飞舟,对付起来也要要耗费至少五成体力的。

那个没有动手的人就远远看着,看着夜飞舟的一招一式,同时还对自己人做出指点。招式阵法齐出,生生耗着夜飞舟多打了一百个回合。

夜飞舟心里明白,这是想耗他的体力,用这些人命生生拖着他,把他拖累了,身法拖慢了,那个人才会上阵,再与他对战。

但他也没有办法,对方人多,他除了一个一个杀过去,还能如何?

终于,十八位高手全都杀光了。夜飞舟深吸一口气,望向那个已经走上前来的最后一人。

他已经把人认了出来,是江湖第一高手,排名在他之上的:秦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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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没有人知道,江湖第一高手秦唐居然是朝中王爷培养起来的杀手。

人们只知道夜飞舟背后站着的是三殿下,但他们两个之间更多的传说,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但摄政王培养秦唐,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自己杀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层关系,包括夜飞舟也不知道,三殿下也不知道。直到这一刻,夜飞舟看到秦唐站到自己面前,他才明白,原来皇家每一个人都不是白给的,每一位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早早地埋好了自己的保命符。

可是江湖中,绝境高手又能有多少呢?一二三等高手无数,精卫无数,绝境虽然也不少,但算起来最多也就一百人吧?或者这些年又有新人成长起来,能再多几十个?

学艺时就曾听师父说起过,混迹江湖的人,多数有名有号,什么剑圣、刀王、妙手书生、鬼见愁之类的。飞檐走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杀人于无形的存在。他们每年还会设擂台选武林盟主,分各帮各派,时不时还要起冲突,严重的会发生灭门惨案。

但这些听起来吓人,实际上,江湖上的那些人不过都是二流高手罢了,最多达到精境,盟主也不过就是进入半绝。整个江湖,一个绝境高手都没有。

不是绝境不入江湖,而是所有绝境的高手都不是自由身。江湖中从来没有过单纯靠自己就进入绝境的武者,所有进入绝境之人,全部都是京中有大背景的人物千挑万选送去培养的。

包括夜飞舟,如果没有三殿下的帮助,想要达成如今的程度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除了天赋,绝境武者还要靠药材堆积,从习武那一日起,内服外泡改变体质,所需药材极其珍贵,不但搜集寻找起来麻烦,而且价钱昂贵,即使大富贵的人家也耗费不起。

毕竟不是用了就能成绝境,还是要靠运气,和被挑选者的天姿及努力。

非得是有权又有钱者,才能成此事,而这一部分人基本都集中在临安内城,偶有少数在外,也是封疆大吏,再不就是四殿下那样的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些年,三殿下身边死死伤伤,绝境不是没有过,却在多年的损耗中只剩下一个了。现在的仁王府用的全部都是精境暗卫,唯一的一个绝境暗卫被留在了落云村。

而之所以没有更多的绝境再继续出现在三殿下身边,那是因为三殿下把全部的精力全都用在他夜飞舟身上了。

夜飞舟曾经猜过秦唐是谁的手下,曾想过最大可能是先帝,却没想到竟是摄政王。

没错,夜飞舟知道出现在落云村的这些人是摄政王权计的手下。这个消息是夜红妆告诉他的,这便是当初他为夜红妆传话给萧书白时,用来交换的条件。

而这个落云村看起来是个平静的小村落,实际上却是三殿下这些年偷偷养在外面的一伙线人。他们以村民的身份生活着,时而进山,时而外出买卖,往来于临安四周各个城池,将各种各样的消息进行收集传递。

如此,快二十年了。

没有人注意过这么个小山村是何时开始有的,它就是从一两户人家,发展到现在二十多户,一点一点,慢慢地、循规蹈矩地成长。

而之所以从未被人注意到,那是因为这里的人们是真正在生活,就像普通人一样,会在挑山货去卖的路上认识女子,会经人介绍在隔壁村子挑选夫君。这二十年间,有人被娶进来,有人被嫁出去。有孩子出生,也有老人过世。有人至今不知这个村子里的人与平常人有何不同,也有人知晓了这个秘密,然后默默地加入这个秘密之中。

他早知道有这么个村子,但却是在今天才从夜红妆口中得知,有一个重要的人,被三殿下藏在这里,藏了许多年。可是到今天,再藏不住了。

夜飞舟深吸一口气,可惜,这个消息是他今日才知道的。趁着长公主寿宴,六殿下出府,他才溜进肃王府见到了夜红妆。

夜红妆早知今日摄政王要动手,却一直不肯说,只说做为替她传消息的报酬,她会向他传递有关摄政王和六殿下要对付三殿下的秘密。今日他去问,却听到夜红妆报复性地同他说:“摄政王今天就要动手了,去一个叫落云村的地方,抢回四殿下的母妃。你已经没有时间了,就算现在赶过去,看到的也只能是一地尸体,和一间再也没有人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用最快的速度往这里赶,的确是一地尸体,但还好,人还在。

“秦唐,收手吧!”他看向前方站着的那个人,一脸冷漠。“我在,人你带不走。”

秦唐仿佛在听一句玩笑话,“夜飞舟,刚刚一场打斗已经耗了你三成内力,你只凭剩下的七成,以为你打得过我?今日我既来了,人就必须带走,这是我的任务,你该懂的。”

夜飞舟点头,“但是不让你把人带走,也是我的任务,你也该懂。所以即使我内力已然不足,这一仗依然要打。即使我死,也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他将手中长剑又握了握,做好应战准备。

秦唐却气他固执,“你这算什么任务?夜飞舟,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就算完不成任务,你的三殿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我不同,我要是完不成任务,对于我的主子来说,就是他白栽培了我,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废物,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杀掉我。所以你为何要与我战呢?咱们武功修为到了这个地步,各自保命不好吗?夜飞舟,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你我总有再见面的一天,不如留个人情给我,等我下次相还?”

夜飞舟摇头,“不行,他要保的人,谁也不可以带走。”

“你图什么?”秦唐简直想不明白,“你不是谁的暗卫,三殿下也不是你的主子,你何苦为了这事儿送命?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夜家二少爷不好吗?你有家,还有个什么事都由着你的三殿下,你的命已经比我们好太多了,为何还要掺和这些事情?”

夜飞舟不说话,目光向下垂着,薄唇轻抿,秦唐怎么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夜飞舟你说话!”秦唐很生气,“我知道三殿下扣着那位娘娘,目的就是扣着一个人质,将来以此要挟和压制四殿下。我们把人带走,目的也是压制四殿下。既然目的是一样的,那在三殿下手中和在我们手中又有何不同?你真的不想做个顺水人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夜飞舟终于又有了反应,他说:“不行。那位娘娘不在三殿下手中也就罢了,既然在他手中,我就不能让任何人把她带走。否则这事儿将来跟四殿下没法交待,兴许还会引发一场你死我活的明斗。我既不能看着三殿下死,也不能让四殿下死,我两头为难,我的妹妹处境也会很尴尬。所以秦唐,今日你我一战,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一起死,这事儿没得商量!”

他将长剑举起来,对向秦唐,突然之间人从原地消失,下一瞬已至秦唐面前。

长剑对着眉心,本该一击即中,可惜对方是秦唐,他已经出其不意,却还是让对方躲了。

这是夜飞舟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艰难的一战,甚至比上次他去偷那三封信还要难。

那三封信被绝境守着,他境界在绝之上,即使人多,他还是能凭一己之力将人全部杀光,再撑着重伤活着回到仁王府。

可是今日不同,虽只有秦唐一个,却是比几十名绝境一起打过来还要麻烦。

当然,夜飞舟难,秦唐也难。

都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有他在,夜飞舟也只能屈居第二。

可那只是传说,事实上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身手跟夜飞舟是不相上下的。

夜飞舟年轻,没有他习武时日长,可天赋太好了,一年顶他两年。再加上三殿下对夜飞舟下的本钱,远胜于摄政王对他下的本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三殿下那是豁出一切去培养夜飞舟,且不计回报,不管要多少银子都舍得往夜飞舟身上砸,且只往夜飞舟身上砸。

但摄政王除了他之外,却还要培养很多人。他只不过是在那些人中脱颖而出,才有了今日地位。所以他从小用的药就不如夜飞舟好,看起来健硕的体魄,其实远远不如瘦得跟个麻杆似的夜飞舟。他只是年岁大夜飞舟十多岁,习武年头多,这才稍稍压了夜飞舟一头。

所以这一仗秦唐也拼了全力,一身本事尽出,不计任何后果地进行攻击和防守,招招都是杀招,每动一下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夜飞舟死。

那个缓过来的女孩就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幕,也顾不上哭了,只有一脸的惊讶和恐惧。

彼时,长公主府的宴厅里,木剑舞也正舞到最精彩的段落。

有两名舞姬开始斗剑,一来一回,跟着奏乐和鼓声由慢至快,最后竟快得看不清身影。

夜无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舞步,眼里有说不出的羡慕。

她是养在外面的孩子,能学出一手分茶手艺已经很不错了,实在没有条件再去练习如此精妙的舞蹈。父亲也为她请过舞蹈师父,可惜教些简单的花哨的可以,要教到这种程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直勾勾看着场上舞蹈,这时,就听耳边有一个声音传了来:“是无双妹妹吧?你喜欢这样的舞吗?”

!--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夜无双面上有一瞬惊讶,但也马上平复下去,然后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跟她年岁差不多的漂亮姑娘就站在身后,正冲着她笑着。

她不太认得内城这些个大小姐,只知今日能到这儿参宴的,哪一个也不是等闲身份,她即使不立即与哪一个走得太近,也不能太冷漠,至少得混了脸熟再说。

何况同桌的这些个夫人小姐们对她的态度都不是很友好,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亲亲切切叫她妹妹的,岂有不攀谈之理?

于是夜无双赶紧起身,冲着那位姑娘行了个礼,“不知是哪家姐姐,夜无双有礼了。”

来人笑笑,热络地拉着夜无双的手,一起坐了下来,这才道:“我是李家的女儿,我叫李嫣然。听闻妹妹跟夜家的红妆小姐是同年生的,那我虚长你一岁,便托大做个姐姐了。”

夜无双微怔,李家?刚刚在府门口被剥了皮的工部尚书也姓李,莫不是一家?

李嫣然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赶紧就道:“不是那个李家。天下姓李的多的是,总不能都是本家。我这个李家跟工部尚书府是不一样的,我们李家是太后娘娘的母族,当今西宫李太后是我的亲姑母。”她笑着跟夜无双说话,面容姣好,看起来落落大方。

只是谁都没有留意到李嫣然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与不屑,还暗含着隐隐的憎恨。

虽与夜无双无仇无怨,虽然也知夜家二房跟夜温言是对立的,虽然她现在想要借夜无双之手生事端。可夜无双比她长得漂亮,这就是原罪。比她美的人都该死!

李嫣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情绪,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她跟夜无双说:“无双妹妹长得可真美,如果也能跳这样的舞蹈,那可就是无人能敌的第一美人了。”

夜无双被她说得脸颊微红,心里反复思量李嫣然的身份。来之前父亲曾说过,夜家二房是跟李太后站在一起的,虽然六殿下和夜红妆的事闹得不太愉快,但那都是夜温言搞的鬼,不怪六殿下,更怪不着李太后。李太后是他们最大的靠山,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

既然这位是李太后的亲侄女,那想必也算是自己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是夜无双笑笑,摇摇头道:“姐姐说笑了,临安第一美人是我家四妹妹,以我的容貌,即使会跳好看的舞蹈,也称不上美人的。”说完,又扭头去看场上剑舞,想了想说,“刚刚在府门口,我瞧见四妹妹抽打长公主时,似乎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想来舞剑肯定也在行。真好,要是这样的舞蹈由四妹妹来跳,一定比这些舞姬要美得多。”

这话听起来像是随口说的,也有点像是在称赞夜温言长得好看。可李嫣然却笑了,暗道这夜无双果然是个聪明人,也果真与夜温言不是一路的。用夜四小姐去比舞姬,仅这一番话,就是把夜四小姐往脚底下踩了。

偏偏有人不是很聪明,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还跟着起哄。就听桌对面坐着的一位小姐道:“夜四小姐本来就习武,据说从小就受夜老将军亲自传授武艺,舞刀弄剑全不在话下。”

“没错,区区剑舞,对夜四小姐来说那是手到擒来。而且我听说夜四小姐舞蹈跳得也极好,还能在火里跳舞。”那位说完,就往李嫣然那处看了一眼,“李家姐姐,是这样吧?”

说话这位家里官品低,除夕宫宴没有她的份儿。所以当初夜温言跳火凤舞她没有亲眼看到,都是后来听别人说的。这会儿又说到夜温言跳舞,她觉得自己必须得参与进来。

而且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李嫣然进过大牢,就算是太后的亲侄女,这种坐过牢的女子也不可能再成为她们的威胁,就是在京中地位也一落千丈。她甚至都想不明白,长公主为何会把李嫣然也请过来?长公主不是烦死了李太后么?

这样的李嫣然再也不是从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必再众星捧月般对她,甚至可以挤兑几句,踩上几脚,这让她觉得十分过瘾。

于是她又道:“不知道李家姐姐现在还能不能跳舞了,脚上的伤好了吗?”

夜无双没听说过这些事,下意识地就低头往李嫣然脚底下看。李嫣然倒也大方,非但不生气,还继续拉着夜无双的手,笑着说:“这事儿无双妹妹可能不知道,没关系,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就是除夕宫宴时,我不自量力,要求跟夜四小姐比舞蹈,结果跳伤了脚。现在虽然治得差不多了,但走路没事,想要再跳舞就不太行了。”

李嫣然说这些话时是笑着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这位李家大小姐可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这拿得起放得下的功夫太厉害了。那么精湛的舞蹈,说废就废了,如今还能笑着说出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却没有人知道李嫣然心里有多恨,她做梦都能梦到自己把夜温言给捅死,就用那些划伤她脚的刀子一刀一刀地捅。可惜那只是做梦,梦一醒,她就拿夜温言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日长公主寿宴,她本来是想借长公主之手收拾收拾夜温言,至少也能挫挫她的锐气。长公主对夜家大房的恨那可是滔天的,长公主在北齐的地位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所以她始终坚信夜温言这次过来一定会受挫,特别是听说长公主弄了个稻草人,写上夜景归的名字跪在门口之后,她肚子都要笑疼了。

可是没想到长公主精心安排一出戏,竟是这么个结局。这也让她对夜温言更加忌惮,同时也明白,光明正大的对抗根本奈何不了夜温言,想要让夜温言栽跟头,必须得动脑子。

她继续跟夜无双说话:“我现在跳不了舞了,所以刚刚问无双妹妹喜欢这样的舞吗?如果你要是喜欢,我就让我的舞蹈师父到你那去。你放心,未来三年的银子我们家都已经付过了,我脚伤了不能再学,也不好意思要回来。可到底是一大笔银子呢,也挺心疼的,无双妹妹如果愿意把师父接过去,那我这笔银子就没白花。”

夜无双受宠若惊,“李家姐姐这怎么能行呢?我学舞蹈怎么能让你家出银子,不如你告诉我多少钱,我……”她想说我给你,可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一脸的为难。

李嫣然赶紧安慰:“没关系没关系,咱们一见如故,是好姐妹,不计较这些的。”

邻座,池飞飞都要听吐了。她扯了夜温言一把,偏头问道:“真是你二叔的私生女?”

夜温言点点头,“真是。”

“你二叔还真是,养出来的女儿个个都婊里婊气的,你说实话,他自己是不是也这种性格?”问完还打了个哆嗦,显然是想到如果一个男人做出这番姿态,那该有多恶心。

夜温言撇撇嘴,“他还不这样儿,他要是也这样儿,也不至于混到如今这种地步。”再回头瞅瞅夜无双,轻轻笑了一下,“这样也好,有这么一个人在家,日子会更有趣。”

江婉婷一直在留意李嫣然,这会儿见李嫣然跟夜无双聊得愈发的热络,就提醒夜温言:“我瞅着这么个聊法不是好事儿,咱们还是留心些,别让那李嫣然给算计了。”

池飞飞不以为然,“李嫣然那点小手段,她能算计谁啊?”

正说着,场上的剑舞结束了。最后是两名主舞互刺一剑,同归于尽的戏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了追求逼真,舞姬身上都带着染料袋子,木剑一刺,染料袋子就破掉,然后红色的染料晕开在心口,就像流血了一样。

喝了几盏酒的男宾们纷纷鼓掌,大声喝彩。女宾们则有很多人都皱了眉,甚至有人在小声说:“生辰的大喜日子整这种舞,长公主一点儿都不觉得晦气吗?”

三殿下权青允又按了按心口,就在舞姬互刺出那一剑时,也不怎么的,他的心口竟也跟着疼了一下,好像那剑刺向的是他,心慌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了。

“平阳。”他唤了已经回到身边的随从,以手掩口,压低声音吩咐,“你往一品将军府走一趟,去看看二少爷在做什么呢!”

平阳点点头,什么都不问,转身就往外走。

夜温言看到这一幕,心里合计了一下,却也没有多想。

身边,江婉婷回着刚刚池飞飞的那句话:“也不见得真就算计不了,李家上回只是没想到温言留了那么多后手,所以才着了道。如今肯定是早有准备了,低级的错误应该不会再犯。”

正说着,突然就听李嫣然那边开了口,借着换舞蹈时没有奏乐的空档,大声说了句:“呀!无双你的意思是夜四小姐也会这种剑舞?那样的美人跳这种飒气十足的舞蹈,得多好看呀!”

江婉婷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特么的,刚说完不会犯低级的错误,话音还没落呢就打她脸?李嫣然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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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江婉婷认为李嫣然是有病,又是比舞蹈,同样的套路一回就够了,这怎么又来一回?

池飞飞却说:“这是故意恶心温言呢!知道自己斗不过,就也放弃挣扎,不想拿自己去拼。但逮着机会就来这么一下子,就跟臭虫似的,不咬人膈应人。”

这话说得声也很大,算是明目张胆地骂李嫣然了。于是就有跟李嫣然关系好的怼了回来:“池飞飞你什么意思?嫣然好好说话,你怎么张口就骂人?护着夜温言也不带这么护的,你可别忘了,嫣然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你以为太后娘娘真追究起来,你们家护得了你?”

“护得了啊!”池飞飞一点儿都不含糊,“要不试试?我打李嫣然一顿,你看我家能不能给我做了这个主!好好吃你的饭得了,惯的你们那个毛病,谁说话都插嘴。要帮着李嫣然你回家帮去,别搁长公主寿宴上找存在感。据说当年送长公主去秋胡和亲,还是李皇后一手操办的,更是李皇后天天劝先帝爷把长公主给送出去。所以你搁这儿扯什么太后娘娘的亲侄女,确定是在帮着李嫣然吗?你到底有没有把长公主放在眼里?”

对方被噎得完全没了话,下意识地去看长公主,正对上长公主双眼喷射出来的怒火,当时就吓跪了。哆哆嗦嗦地磕头,不停地道:“不是这样的,长公主,不是这样的。”

权千罗冷哼一声,没搭理她,转而看向夜温言,琢磨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今日难见的笑。

她跟夜温言说:“本宫也想起来了,你的舞蹈跳得是还不错。今日逢喜,不如就请夜四小姐作舞一曲,给在场宾朋祝祝兴?也让那些舞姬们开开眼,跟你学学。”

这话一出,人们就听懂了,长公主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变着法儿的羞辱夜温言呢!

在这种场合跳舞的都是地位低下的舞姬,是供人赏乐的,就算有官家小姐要上场一舞,那也得是气氛烘托到那儿,或是做好约定,为了什么才让人家上去跳的。哪有像现在这么说话,还给在场宾朋祝祝兴,有让官女助兴的么?何况后面还有一句,让那些舞姬们开开眼,跟你学学,合着这是让夜四小姐教舞姬跳舞啊?

这可真是把人都羞辱到家了,夜四小姐还不得翻脸?

人们心里这样想着,却也不会把这些话给说出来。反正是长公主跟夜温言的事,她们谁也不会站,只管看热闹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说先前夜温言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可那是有夜大将军的事儿在那衬着,长公主没理。可眼下没有夜大将军什么事了,两人针尖儿对麦芒,凭的就是真本事,看谁能干得过谁。

至于她们这些围观群众,呵呵,如果长公主赢了,她们还是会继续站长公主的,毕竟长公主这里能捞到好处,真遇着什么事长公主还是会替她们说话的。

但如果夜温言赢了,那不好意思,她们选择谁都不站。你夜温言再有本事,我们也不会集体向着你的。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是人类女性公敌,对于这一点她们有很深刻的认知。

于是人们拉着架子等看戏,而男宾席那头则已经有喝多的人开始起哄了——

“对!夜四小姐来一个!跳一曲给咱们看看!”

“临安第一美人给咱们跳舞,这一趟可真没白来!”

“夜四小姐!长公主都发话了,你怎么还搁那儿坐着?可不能不给长公主面子!”

“要说夜四小姐的身段儿,那可是比舞姬们好多了,如果再能换上舞姬穿的那身衣裳,这顿酒吃得就是真的值!”

“值吗?”久未开口的四殿下权青画突然半转了头,目光直对上最后说话那人。

那位大人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儿,宫宴够不上,京中上层的权贵圈也够不上。夜温言这种存在是他平日里做梦都不敢招惹的,但今儿不是喝酒了么,再加上知道长公主跟夜温言有仇,所以他胆子也大了起来,借着酒劲儿什么话都敢说。

可突然被四殿下这么一问,他也有点儿慌,一时没明白四殿下是什么意思,就只能试探地回了句:“值,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哼。”权青画轻哼,“确实值,毕竟看完了剥皮还要再看缝嘴,这是除了去刑部大牢,其它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的。”

那人听得发懵,剥皮他懂,缝嘴是什么意思?

就听权青画吩咐带来的随从:“天涯!取针线过来,将那位大人的嘴给本王缝上。”

随从天涯立即执行,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找针,于是抓了个公主府的丫鬟:“去取针线来!”

夜温言开口:“不用麻烦小丫头,我这儿有。”

她鼓捣鼓捣,从储物镯子里把针线都给调了出来。

众抚额,夜四小姐你一套一套的都是些什么操作?出门怎么还带针线呢?这是一早就打算缝人啊,还是打算半路能缝个衣裳啊?

权青画也轻轻笑了下,跟天涯示意:“就用夜四小姐的吧!”

天涯将针线取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奔着那个什么大人就过去了。

那六品官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四殿下说的缝嘴是缝他的嘴。一瞬间酒就醒了!

“四殿下饶命!四殿下饶命啊!”他跪下来不停地磕头,可惜四殿下看都没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天涯下手也够黑的,直接点了几处穴道,让那人一动不能动,但意识是足够清醒的。

然后就动手开始缝,里三层外三层,把那人的嘴缝得跟老太太纳的鞋底子似的。

每当那人要疼晕过去,天涯都会在穴道上给他来几下子,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权千罗今晚可真是气坏了,前有夜温言和权青允在她府门口又打又杀,眼下又有权青画当着她的面就把别人的嘴给缝上了。缝完一个还不算,居然接二连三又带四的,把刚才说话的那四人的嘴全都给缝上了。

期间因为缝的针数太多,线不够用,夜温言又给补了一回。

这些可都是她的宾客,这个四弟在她的寿宴上行此一出是要干什么?

权千罗全身都哆嗦,伸手直接着权青画,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权青画却先开了口,淡淡地道:“皇姐的寿宴上,有人说这种污言秽语,丢的不是他们自己的脸面,而是皇姐的脸面。将来被人提起,也只会说长公主的寿宴如何如何,而不是记住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官。本王替皇姐将人清理掉,皇姐不用谢我。”

“谢你?”权千罗都气笑了,“好,真好,你们这些弟弟,一个比一个好。可是青画,你不要忘了,你不过就是一个被送去归月多年的质子,北齐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权青画无意理会她说什么,只管让天涯缝人,缝完了把剩下的线扔掉,针还给夜温言。然后就继续坐着喝茶,偶尔摇一下折扇,仿佛刚刚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派岁月静好。

那四个被缝了嘴的人权千罗看着膈应,挥挥手,吩咐下人把人拖出去扔出府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们的家眷也跟着一起哭天抢地了一番,然后想骂长公主也不敢,想骂四殿下还是不敢,只能咬咬牙吃了这个亏,跟着一起滚蛋了。

大殿上再次出现人们刚进来时的那种安静,喝酒的也不喝了,实在忍不住的就中途打个嗝,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一出该如何收场。

这时,就听长公主又追问了一句:“夜温言,你跳是不跳?”

夜温言都气笑了,“这怎么还没忘了这事儿呢?都缝了四个人了,我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长公主还在惦记着。”说完又看看那李嫣然,勾着唇笑了笑,“除夕那场宫宴上,李家小姐就追着我非得让我同她比什么刀尖儿舞,结果这一跳就跳塌了宴殿。虽说当时是因为你跳舞见了血,大年夜的犯了忌讳才引起的。但今日这舞不也是你张罗的么!所以我以为,我要是再听你的,十有**还得把公主府也给跳塌。”

她一边说一边问权千罗,“长公主是不是不想要自己这座府邸了?不想要你就吱一声,我帮你拆,毕竟拆王府这个事儿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三殿下听到这里抽了抽嘴角,六殿下听到这里也抽了抽嘴角。

权青画默默地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吹了吹,全喝了。

夜温言继续说:“或者长公主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府邸了,你只是看大家的伤都好了,心里难受。毕竟你是憎恨北齐的嘛!所以就想让大殿再塌一回,把人都给砸死最好。啧啧,人心不古啊!我好不容易把他们的命给抢回来,你还要再把人往残了整,你到底是跟我过意不去还是跟他们过意不去?跟他们过不去你就直说啊,这拐弯抹角的,弄得他们还都以为是咱俩关系不好呢!你快跟他们说,不是咱俩关系不好,你只是想把他们给整死!”

权千罗“呼”地一下站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夜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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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到!”她高举起手,“在呢!”

“公主府不欢迎你,你给本宫出去!”

“我不!”夜温言扬扬下巴,“凭什么你说让我来我就得来,你说让我走我就得走?我堂堂一品将军府四小姐,我凭什么听你的呀!”

“本宫是长公主!你身为臣女,自然要听本宫的话!”

“那你就把本宫这俩字给我去了!”夜温言真是烦死了权千罗,“一天到晚吃着北齐的用着北齐的,时时处处以北齐长公主的身份压着北齐官眷,实际上却心心念念想着曾经的秋胡。你既然是秋胡王后,那你就没资格让我听你的,更没资格这样同我说话!”

夜温言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也别总说什么你为北齐子民去和亲,那我父亲和我祖父还为北齐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呢,你还没出生时我祖父就已经在沙场点兵了。每个人都有为国家付出,你是婚姻,他们是性命,谁又比谁高贵?”

她深吸一口气,却觉这宴厅里的空气愈发的肮脏浑浊。

再看向李嫣然,面上泛起阵阵冷意,“脚才好就又要生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李嫣然气得一下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心却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就连边上坐着的夜无双都低下了头,心里默默祈祷夜温言不要把她也捎带上。

不过好在夜温言并没有在意她,只是起了身,又跟李嫣然道:“今日见血太多,不想再跟你们过多计较,所以最好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否则我不介意多剥几张脸皮。”

她转身往门口走,带上了坠儿要出去透透气。谁成想在经过李嫣然身边时,就听到李嫣然说:“你们看,夜四小姐就是这样蛮横无理,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这一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啪!

夜温言一个嘴巴甩到了李嫣然脸上——“我让你说话了么?”

李嫣然彻底崩溃了,这是……话说都不让了?她开不开口还得经过夜温言同意?这也太憋屈了,她可是风光无限的李家嫡女李嫣然,为何突然一下对上了夜温言,就落到这般田地?

眼瞅着夜温言已经走出了宴厅,不知道往哪溜达去了,她就想说些什么表达一下委屈,也想给自己找回些颜面。结果还不等开口呢,就听边上江婉婷说——

“李嫣然,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坐回去,把嘴闭上,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长公主找麻烦。本来大家都好好的在看跳舞,长公主今日就算丢人也丢到头了,后续基本就是大家相安无事。结果你偏偏整这么一出,来那么一句。你说你图啥?自己被打了不说,还连累长公主又挨一顿骂,你跟长公主是有什么仇啊要这样害她?”

“江婉婷你……你胡说八道!”李嫣然急了,想说夜温言我对付不过,你江婉婷我可是不怕的。从前装贤良淑德,出门在外从不大声说话。可如今她都这样了,牢也做过,脚也坏了,再如何也不可能会有好前程,那也就不必再装,江婉婷阴阳怪气地给她扣帽子,她也可以像夜温言一样,一个巴掌甩过去,打死这小贱人。

于是她走上前,扬手就要打。谁知手刚扬起来,突然手腕猛地一痛,随即整条胳膊一下就放了下来,再也不受她控制,抬都不能抬一下了。

江婉婷也被她这架式吓了一跳,到不是害怕她打自己,而是她看到刚刚那一刻有道银光闪过,像是什么东西钻入李嫣然的手腕上了。

她往对面男宾席看过去,就听六殿下说:“嫣然,夜四小姐刚走你就要动手打她的好友,是不是太过了?”

“表哥!”李嫣然托着自己受伤的手看向六殿下,一脸的难以置信。“是你伤我?为什么?我是你的表妹啊!你就算不帮我你也不该伤我!”

权青隐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出的,是说不出的冷漠和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因为你是本王的表妹,本王才要管着你,不让你犯下大错,成为整个临安城的笑话!”权青隐轻轻哼了一声,“李嫣然,你要打的是江家女儿,刑部尚书府大小姐,是正经的官眷。而你李家不过是一介皇商,家中无一人在朝为官。你以民女之身殴打臣女,这是大罪。”

江婉婷很意外六殿下能替她说话,她还记得自己跟夜温言砸过肃王府呢,六殿下不是应该恨死她么?这怎么一转头就又帮着她?抽的什么风?

不只江婉婷这样想,所有人都这样想,甚至长公主都把探究的目光投了过去。

只是谁也看不出其中蹊跷,唯有四殿下权青画双眼微眯,唇角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

宴厅外,夜温言带着坠儿在小路上走着。眼下是四月里,树也绿了,叶子也长出来了,该开的花也开了。长公主府点了许多烛灯,即使是夜里也能照出一府的好景致。

按说宾客不应该在府里随意走动的,但夜温言要走,公主府的下人不敢拦,就连权千罗自己都没说什么。只想着不管夜温言去哪,离她远一些,让她别再看到就是最好。反正她这府里也没什么,该藏着掖着的都不可能摆在明面儿上,夜温言也不至于挨个屋子都要闯一遍。

只是在园子里走一走,她不想管,何况她觉得夜温言就该多走走,这样才能有惊喜。

所以夜温言走得很顺,一路从宴厅走到花园,停下脚步时,就听到身后有人正快步追着自己过来。她回头,见是三殿下权青允。

“怎么了这是?”她一愣,隐约能看到权青允额边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不由得皱了眉。

权青允也不卖关子,直接就道:“心慌,总觉得要有事发生,我想先离开这里去看看飞舟,四小姐一个人在这行不行?还是随我一起走?”

“看我二哥?”夜温言有点儿懵,“出了什么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权青允摇头,“不知道,但不管怎样先回去看看。四小姐随我一起走是不太好,可我又不放心留你在这里。要不我先走,随后四小姐找个理由再出府?”

夜温言点头,“好,你先去吧!我二哥这个时辰应该在家呢!如果家中没有就去医馆,左右不过这两个地方,或者你问问楚怜有没有看到他。”

“行,那我去了。”权青允废话不说,转身就快步离开。

坠儿听得稀里糊涂,“三殿下这是怎么了?他这意思是说二少爷要出事?可是二少爷能出什么事?人好好的在家里待着……”说到这里话就停了下来,因为想到以前二少爷就是好好的在家里待着,结果每次重伤都是被家人打出来的。“难不成二老爷又打他了?”

夜温言摇头,“不能。他现在都不是二房的人了,二房再动手我娘亲也不会坐视不理。但愿三殿下的直觉不准吧!”她往前头看看,花园中间有个景观湖,没有将军府的人工湖那么大,但也能容个船在上面荡一荡。“咱们回去,跟江池两家说一声,我也要先走。”

坠儿点点头,立即跟着她转身,可还不等两人迈步呢,就听到湖边传来“扑通”一声。

夜温言吓了一跳,立即转身去看,很快就看到有个人在湖水里挣扎,时而露头时而下沉。

坠儿也看到了,还惊讶地喊了声:“是个孩子!”

夜温言二话不说就往湖边跑,坠儿紧随其后,还一边跑一边说:“小姐,这事儿蹊跷,公主府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湖边都没个侍卫的?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在湖边玩?身边总该有下人的呀!小姐,咱们可别着了谁的道。”

坠儿都能分析出来的事,夜温言怎么可能不知道。可那是个孩子,她纵是知道这事儿不对劲,也不可能眼瞅着一个孩子活活淹死。不管是谁想要干什么,人总得先救上来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二人很快到了湖边,那孩子已经被冲到湖中间,开始往下沉了,两只小手直直向上伸着,像是在等人来救。可惜根本就没有人救他,这景观湖四周安安静静,别说人了,鬼都没有。

“奴婢下水救人。”坠儿说着就要脱鞋,夜温言伸手拦了一下,“不必。”

孩子都飘到中间去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两只小手就快要看不见,再等坠儿游过去孩子肯定就得沉底。她们没那么多时间,她也不想让坠儿湿了裙子一身狼狈。

于是夜温言抬起一只手伸向前方,直奔着那孩子溺水的方向。有花朵趁着夜色轻轻捏碎,灵力一起,一道避水的术法先打了过去。

湖底的孩子灌了一肚子水,就快憋死了,突然就感觉四周一下子宽敞起来。他不再被湖水挤压,水也不再往口鼻里猛灌,溺水的感觉瞬间消失,他甚至都可以呼吸到正常的空气了。

孩子高兴坏了,以为自己被救,咧嘴就要哭。可下一刻就发现似乎不大对劲,这不是岸上,他看不到树也看不到星星,四周还是无尽的黑暗,耳边传来的还是湖水的声音。

他依然是在水底,只是好像有个透明的罩子把他给罩了起来,跟湖水隔绝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岸边,又有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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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夜温言,你在干什么?”

一个妇人的声音突然传了来,带着惊恐和歇斯底里,仿佛把这寂静的夜撕开了一道口子,原本安静的湖边立即热闹起来。

夜温言的手还伸向湖面呢,纵是她自己知道这是在用法术救人,可在旁人看来却更像是推人。特别是她手伸过去的方向正是孩子落水的地方,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的典范。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涌到园子里,全部都是在宴厅参宴的那些个宾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像未卜先知似的,都朝着湖边跑了过来。

坠儿都惊呆了,“合着这是咱们前脚出了宴厅,他们后脚就都跟出来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快!他们怎么知道湖边会出事?小姐,奴婢就说这事儿不对劲吧,果然不对劲。”

夜温言点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她把手放了下来,也不急去管那孩子,反正都打出了避水的术法,孩子大可以放心地在她的避水罩里睡上一觉。至于这些大人们,呵呵,就请开始他们的表演吧!

先前那个叫喊的妇人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直接就抓上夜温言,双眼通红地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孩子,五六岁,男孩。你把他怎么了?说话呀!你把他怎么了?”

那妇人手在哆嗦,夜温言能看出她眼里的愤怒和着急。于是往水里指了指,“刚才掉下去一个小男孩,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那妇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往湖水里跳。

人群里有个婆子冲出来喊了声:“芳姨娘,你不会水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芳姨娘理都没理这婆子,义无反顾地跳到了湖里,拼命地往中间打着漩涡的地方游去。

岸边有公主府的下人提了好多盏灯照着亮,那婆子在岸边跺脚叹气,“芳姨娘你真是太傻了,就这么跳下去必然一尸两命,小少爷不过就是庶子,没了再生就是,搭上自己值得吗?”

夜温言看了那婆子一眼,就听那婆子还在继续说:“你看,你自己也要沉了吧?姨娘啊,你别怪老婆子我狠心,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禁折腾,不敢下去救啊!少爷是庶子,您也就是个姨娘,府里姨娘那么多,您是死是活老爷不会太在意的。”

夜温言向坠儿使了个眼色,坠儿立即领会,抬脚就往那婆子屁股上踹,直接就把人给踹到湖里去了。

那婆子还在说话呢,突然一下掉到水里,猛地一呛,肺差点儿没呛出来,人直接就沉了。

围观的人大惊,“夜四小姐你们这是公然杀人啊!”

长公主权千罗立即吩咐侍卫:“速将杀人凶手给本宫拿下!”

公主府的侍卫一拥而上,却听又有两个声音齐喝道:“我看谁敢!”

仙人之姿和温文尔雅再度出手,腾空跃至夜温言身前,再一转身,一柄折扇一柄长剑齐齐探出,直对上长公主府的那群侍卫。就听其中一个道:“你们是当本王死了不成?”

另一个又说:“夜四小姐是黑是白,由不得你们来断,收起你们的武器,退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在长公主和四殿下六殿下两头纠结了老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两位殿下。权千罗眼看着他们齐齐退后,不由得大怒:“夜温言公然行凶,你二人为何还要袒护?眼瞎了还是心瞎了?”

湖水里,那婆子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动静。那芳姨娘却用笨拙的姿势游到了湖中间,也没见沉,却也摸不着水里的儿子。

夜温言手中术法一直掐着,保着那芳姨娘不死,却暗中给那婆子加了重力,让她一沉到底再也不能上来。她听到芳姨娘一声声喊着那孩子的小名儿:“晨儿,晨儿!”同时也一遍一遍地问道:“夜温言,你为何要推我儿?侮辱你父亲的是大夫人,与我们有何干啊?”

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之所以出手相助,是因为她在芳姨娘的眼中看出一丝讯息来。

这事儿芳姨娘不知道,不管背后有什么龌龊事,芳姨娘并没有参与。她只是一个丢了孩子的妇人,只是急着找回自己的孩子。或许听了别人的话,或许看到她伸手的动作起了误会,所以才问她到底干了什么。在这一整件事情中,芳姨娘跟她一样,是受害人。

长公主还在那头咄咄逼人,还在质问两位殿下。但权青隐权青画二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谁也不吱声,就在夜温言身前站着,一扇一剑握在手中,无声地表达着保护夜温言的立场。

很快地,江婉婷和池飞飞也挤过来了,二人一边一个站到夜温言左右,就听池飞飞小声说:“落水的孩子是正五品工部郎中冯家的庶子,那位郎中大人还在你府门口跪着呢,参与侮辱大将军的是他们家当家主母。这位姨娘是后面才来的,比我和婉婷还晚到一些,所以没赶上去跪将军府的事,倒是带着孩子入了府给长公主贺寿了。”

江婉婷接着说:“他们家正室跟妾室一向不和,平时在家里斗得也欢。尤其水里那位,因为生了儿子,所以极其不屑生不出儿子的正室。两人不说是仇人也差不多了,所以她才敢带着孩子进宴厅,就是觉得自己跟家里大夫人不是一伙的,你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方才你刚走,就有个丫鬟进来跟那夫人说话,夫人一听就慌了,起身要出门。然后她们家那婆子也是有意思,不管自家夫人要做什么,她倒是先跪了下来,大声跟长公主说她家丢了小少爷,本来去湖边玩耍的,结果跑着跑着就不见了,求长公主帮着找找。”

“然后长公主就说,这么黑的天,可别掉到湖里去,或者叫什么人给害了。不如大家一起去找找吧!找到了家里一定会有重谢!芳姨娘当时已经慌了,人都跑了出去,自然也没听到后面的人在说什么。总之长公主就听了那丫鬟的话,打着不能放任一条人命不管的旗号,带着所有人冲到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这个事情的前后经过给说了一遍,池飞飞还说:“你跟她们家有仇,那郎中大人两口子现在还在你家门口跪着呢!所以这事儿很容易被人说成是你蓄意报复,让两个人跪着还不够,还要弄死他家的儿子。温言,要想办法,不然你百口莫辩。”

“不用辩!”权青隐的声音传了来,人虽然没有回头,却说得异常坚定,“就算是你弄死的也无妨,本王站在这儿,谁也不敢动你。”

江婉婷听了这话就一缩脖,小声嘀咕了句:“六殿下是不是鬼上身了?”

所有人都觉得六殿下是鬼上身了,还是那句话,当初干什么来着?媳妇儿都送上门了,你不要,还娶了人家堂姐。现在反应过来了?现在知道向着夜温言了?知道夜温言好了?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李太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

权青隐默默地背起祸,毅然决然地继续维护夜温言,甚至不惜跟长公主说:“别说杀人,就是她现在屠了这整座公主府,本王依然会站在她这边。”

权千罗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她现在就觉得这个六弟有问题,甚至还想寻个机会进宫去见见李太后,看能不能打听出一些消息。

只是眼下没工夫多想,芳姨娘还在水里泡着,还在一声声质问夜温言。她向四周看看,一眼就盯在李嫣然脸上——“你们说,今日之事当如何是好?”

众人发现长公主学聪明了,不单枪匹马地跟夜温言干了,开始给别人递话了。

既然这样,她们也得有所选择。

于是有一部分人低下了头,选择不参与这个事,谁也不帮着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还有一部分人说了自己看到的实情:“也没看到夜四小姐推人的过程,但她确实是做了推人的动作,冯家的小少爷也确实是掉到湖里去了。而且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过来的,当时这湖边除了夜四小姐主仆二人之外,再没旁人了。”

另有一部分人不相信夜温言会推人,就说道:“夜四小姐并没有杀一个孩子的动机啊!”

李嫣然终于开口了:“怎么就没有呢?冯家大夫人不是在府门口辱骂了夜大将军吗?”

池飞飞“呵”了一声,“你看吧,真照着我说的来了。”

经李嫣然这一提醒,其它人也反应过来了,可不么,夜温言跟冯家有仇啊!而且是大仇。所以她完全有动机去害冯家的孩子。

这时,跟在李嫣然身边的夜无双突然就大哭起来。这一下哭得有点儿用力,声音实在是大,把夜温言给吓了一跳,坠儿都跟着打了个激灵。

只见夜无双一边哭一边看着夜温言,那感觉就跟一位老母亲在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孩子似的,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

池飞飞咧咧嘴,“这是要作呀!就是不知道作的是哪出。温言,你们家这位新来的小姐真够可以的,戏太足了。”

夜温言很无奈,摊摊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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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夜无双一点儿都没让人失望,立即就哭着喊道:“四妹妹,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你这让姐姐如何为你辩护?就算没有人看到你推冯家小少爷落湖,可你的丫鬟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冯家的嬷嬷啊!难不成你要让推人的丫鬟出来顶罪?可下人有什么错?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授意,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在长公主府杀人呀!四妹妹,你让姐姐的心好痛,你的心都不会痛吗?呜……”

夜无双越哭越伤心,最后伤心到直接跪了下来,一会儿给长公主磕头,一会儿又给湖里的芳姨娘磕头,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的四妹妹,她不是有意的,她是好人。如果一定要有人抵罪,就由我来替她抵吧,请你们放过她!”

坠儿都惊呆了,“让你开始表演,也没说让你这么入戏啊!你这是在替我家小姐认罪吗?可我家小姐有什么罪?我们是救人的,怎么变成推人的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姐推人了?三小姐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有病你得治啊!”

小丫鬟真是气坏了,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非得找块砖拍一拍夜无双的脑袋。这叫个什么玩意?才来夜家两天就开始搞事情,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江婉婷也气够呛,“到底是外头养着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你爹娘让你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么?你这一出要是没唱好,打脸了,回家怎么交待?”

池飞飞就说:“交待啥呀,这一看就是爹娘脑子也没够用到哪去,装都不会装。”

两人把个夜无双给挤兑够呛,哪痛戳哪,夜无双一双拳头紧紧握在袖子里,要用很大力气去忍,才能把这口气给忍下去。

可她依然没有放弃这场演出,依然在念念叨叨:“我都是为了四妹妹好,不管怎么说咱们先把错认了,要是误会更好,若不是误会,至少要有一个好的认错态度。我相信在场诸位都是讲人情的,只要咱们好好认错,就算四妹妹杀了人,他们也一定会原谅。毕竟世上没有狠心的人,我们都这样求了,他们怎么能再追究呢?”

这话可把芳姨娘给气坏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给我扣了一顶善良的帽子,我要是追究就是不近人情,就是狠心是吗?那我孩子的命谁来赔?你们看热闹的看热闹,哭闹的哭闹,为何没有一个人肯下水来帮我找一找孩子?我不会水,我不知道我为何能浮在水面上,我想沉下去也沉不动,我的孩子在水底下一定很冷。换我求求你们,不管他是死是活,把他捞上来行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我求求你们了!”

芳姨娘哭得撕心裂肺,夜温言看向权千罗,开口问她:“为何不派人下水?公主府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权千罗冷哼一声,“人是你推的,为何要本宫来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为这是在你的公主府里,你对那孩子有责任和义务。”

“本宫没有这个义务,夜温言,谁闯的祸谁负责,这才是本宫的原则。”

“这样啊!”夜温言笑笑,突然目光转向一名侍女,“你,下去救人!”

那侍女一愣,“我?为什么?我是公主府的侍女,我为何要去救人?”

夜温言指指权千罗,“你主子说的,谁推的谁去救,那当然得是你去救了。”

“我没推!长公主,不是奴婢,奴婢没推!”那侍女急了,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我真的没推,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夜四小姐你为何要含血喷人?你为何杀了人还不认,又要栽赃陷害给别人?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啊?”

这侍女一闹,宾客们也议论了开。一部分劝长公主不管怎样先把人给救上来,还有一部分人指责夜温言栽赃,说她这个魔女的心都是黑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能理智分析的,这时候在临安府尹池弘方的带领下开始破案了。

池弘方说:“夜四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就指出这个人,这其中一定有缘由。让本府来猜猜……嗯,刚刚在宴厅时,似乎就是这个丫鬟去找冯家姨娘说了一番话。”他看向芳姨娘,“本府说得对不对?可否告知她与你说了些什么?”

芳姨娘都崩溃了,也不答池弘方的话,只一遍一遍地喊着有没有人下去救她儿子。

但长公主府的人不动,参宴宾客们就也不想多事。至于江池两家还有两位殿下,则是收到了夜温言的示意,告诉他们不着急,孩子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然他们也不明白夜温言为何这样笃定,但胜就胜在他们之间有信任在,夜温言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有事也没事。

于是没有人理会芳姨娘,倒是池夫人把话给接了过来:“她跟芳姨娘说了几句之后芳姨娘就往外跑,那显然就是告诉芳姨娘小少爷出事了,或是找不到了呀!所以说,这个丫鬟才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那为何别人都没发现,就她发现了呢?”

池飞飞想了想,开口道:“这一波我站阿言,人就是那个丫鬟推的。”

“你们冤枉我!凭什么?”那侍女大声叫嚷,说什么也不认,甚至还说,“定罪也要讲究人证物证,不能光凭夜四小姐一张嘴就定了我的罪。公主,派人去捞冯家小少爷吧,再请大夫救治,把他治好了再让他自己说,究竟是谁推了他。求求公主了,请公主为奴婢做主!”

她开始不停地给权千罗磕头。

人们听了她这番话,纷纷皱起眉。有人说了句实在话:“都这么久了,就算捞上来也是一具尸体,谁能指望尸体开口说话?所以这事儿就是死无对证,不管是谁推的,最终嫌疑都指向了夜四小姐。要这么一想,里头确实有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侍女直接吼了回去,“他们冯家侮辱夜大将军,夜四小姐因为这事儿在府门口发了大怒,还直接剥了两个人的皮。她连剥皮的事都能干出来,还差推一个孩子吗?这就是给她父亲报仇呢!夜四小姐,我们知道你父亲于国有功,可这也不能成为你草菅人命的理由!那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夜无双也跟了句:“是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坠儿气得要不行了,“什么都是你们说的,你们可真有理啊!刚才还讲人证物证呢,怎么着,就对你个丫鬟讲证据,对我家小姐就不讲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权千罗咬咬牙,“贱奴!几次三番在本宫面前撒野!来人,给本宫把她的嘴撕烂!”

立即有公主府的婆子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撕坠儿。结果坠儿手指头一弯,使出扣砖的劲儿,直接把那婆子的手给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着婆子嗷地一声叫,就听坠儿说:“奴也分谁的奴!我是夜四小姐的奴,我主子天下最大,那我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一个老婆子就敢来撕我,你信不信就算长公主亲自上阵,我照样揍她?”说完还冲着权千罗扬了扬手,“来啊!”

谁怕谁啊!她家主子天下第一,这是帝尊大人给封的,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权千罗觉得这个世道太乱了,一品将军府这是要干什么?夜家人是不是要造反?

对!就是造反!夜温言天下第一,那把皇家放在何处?

不只权千罗,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有一部分人已经往后退了几步,以这种态度来表明自己要远离夜温言,远离夜家。

可夜温言无所谓这种误会,甚至理都懒得理会这种事,她只是看着那个侍女,勾着唇角道:“想知道人到底是谁推的,很简单,让冯家小少爷自己说就行了。”

那侍女一愣,让冯家少爷说?这都过去多久了,冯家少爷早死透了。

她问夜温言:“如果冯家少爷已经不能再说话了呢?”

“那我就自认倒霉。”夜温言笑笑,“这样安排你们可满意?”

侍女跟权千罗对视一眼,均点了头。权青隐回过身来看她,眼里透着担忧。

可夜温言一点儿都不担忧,她甚至用传音的术法在跟水里那位冯家小少爷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夜温言:“怕不怕?”

冯家少爷:“有点儿。”

夜温言:“别怕,姐姐罩着你。知道一会儿上来怎么说吗?”

冯家少爷:“知道,实话实说,一口咬定是公主府的那个丫鬟推我落水。还有那个被淹死的婆子,她是帮凶,我看到公主府的人给她俩银子了。”

夜温言:“好样儿的。那你坐稳当了,这就有人下去把你救上来。”

传音结束,她跟权青隐说:“借六殿下的随从,把冯家小少爷给捞上来吧!”

权青隐立即吩咐道:“初一,救人!”

被唤初一的人二话不说,立即跳入景观湖里。

与此同时,四殿下身边的随从天涯也入了水。二人一个拎了冯家小少爷上岸,一个拎了芳姨娘上岸,分工合理,谁都干着活儿了。

芳姨娘上岸就往孩子身上扑,夜温言也在同时开了口,看着那冯家小少爷说:“宝贝儿,告诉大家,究竟是谁把你推到湖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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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来参加长公主寿宴的宾客们,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从府门口就开始受惊,一下接着一下,直到这会儿看到冯家小少爷在水里溺了那么久,上来之后还活蹦乱跳的,他们觉得惊讶已经到了顶点,后面再出什么事儿也都不会觉得太意外了。

冯家小少爷名叫冯逸晨,小名晨儿,听了夜温言的话就开始指认——“是长公主府的一名侍女推了我,我还看到她跟我们家的嬷嬷说话了,给了嬷嬷银子,嬷嬷就把我丢在湖边不管。我想往回跑去找嬷嬷,结果就被那侍女一把给拽了回来,直接就往水里按。”

晨儿很生气,也很害怕,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话,还死死抓着芳姨娘。

芳姨娘已经听明白了,原来人真的不是夜温言推的,而是公主府的侍女买通了她带来的嬷嬷。可公主府的侍女为何要这样做?冯家跟公主府无怨无仇啊!

她愤怒又疑惑地看向长公主,大声道:“误会了夜四小姐,妾身回头定会向夜四小姐请罪。但是也请长公主给我们冯家一个交待,为何公主府的下人要害我的儿子?”

“没有人害你的儿子!他撒谎!”那侍女急了,伸手指向晨儿,疯狂大喊,“他撒谎!”

“他只有五岁!”芳姨娘也濒临崩溃,“他才五岁,你说他撒谎?他有什么理由撒谎?他知道撒谎是什么吗?倒是你,为什么要给我家嬷嬷银子,为什么要推我儿子落水?说!”

侍女不吱声,还往权千罗身后站了两步,芳姨娘更气了,“长公主!我要一个交代过分吗?人是在你府上出的事,于情于理你都该给我一个交代。长公主,这么多人看着呢!”

权千罗狠狠瞪了那侍女一眼,然后跟芳姨娘说:“按说以你们家的官品,本宫是无需给你交待的。且今日本宫寿辰,你没有看好自己的孩子,为本宫添了这么多麻烦,本宫该跟你要个交代才是。但本宫宽厚,不想与你计较这个,你的孩子也说了,是这侍女买通你们家的嬷嬷,也是她把你的孩子推到了湖里。那本宫现在就把她给杀了,给你出气。”

她说到这里抬了抬手,立即有侍卫上前将那侍女押了起来。

侍女很慌,想解释什么,可再看看长公主,要说的话就都咽了回去,转而换成:“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看你的孩子不顺眼。人是我推的,银子也是我给的,这事儿跟别人都没有关系,你要杀要剐我都认了。今儿是你儿子命大,泡了那么久的水都没有死,这可能就是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不再说话,脖子往前伸了伸,等着被砍。

芳姨娘一下也没了主意,这事儿明显是长公主推人出来顶罪,可她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按着长公主的头让其认罪,也威胁不了这个侍女说实话。

连死罪都能认的丫鬟,一定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握在主子手里,宁愿替主子顶罪也不能替自己辩解,这样的她还能怎么办呢?

芳姨娘低下头,紧紧把儿子搂在怀里,面上有不甘,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长公主很满意她的表现,于是示意侍卫:“当场砍了,算是替这位冯家小少爷出气!”

侍卫抬刀就要往那侍女脖子上落,结果却听夜温言扬声道:“慢着!”她眯起眼看向长公主,“明显是一宗有预谋有内情的案子,怎么说砍就砍了,说了就了了呢?”

“你还想怎样?”权千罗真是快被夜温言给烦死了,“这是本宫与冯家的事,冯家的姨娘都不再说话了,夜四小姐为何要多管这一档子闲事?”她一边说一边又给那侍卫使眼色。

侍卫也明白得赶紧把这侍女给杀了,要不然这事儿没完,一旦人落到外人手里就不好了。

可他举着刀的手也不怎么了,说什么也落不下来,就好像无形中被什么东西隔住了一样。

见他举着刀不动,权千罗急了:“你在干什么?”

“他在给冯家争取时间呀!”夜温言笑笑,突然就冲着池弘方说,“府尹大人,这案子临安府是不是该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池弘方笑呵呵地走上前,“没错,是该接了。长公主这一刀砍不下去,本府一直瞅着呢,只要刀一落,临安府的人立即就冲上前直接抢人。这可是重要的人证,本府必须带回去好好审问,只有审明白了,才算真的给了冯家一个交代。”

权千罗急了,就想说什么,可池弘方的动作太快了,直接就跟四殿下和六殿下借人,三两下就把那侍女从侍卫的刀底下给接了过来,然后二话不说押着就走。

公主府的人想再去拦也来不及了,何况还有两位殿下的随从在中间站着,谁都拦不住。

“皇姐。”四殿下权青画开了口,“事情既然是你府上侍女做的,那你是不是该为之前的污蔑向夜四小姐道歉?”

“本宫凭什么给她道歉?她不配本宫的道歉!”权千罗大喊,就准备把最恶毒的语言全都送给夜温言,这时,却见一位公主府的下人匆匆挤上前来,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只是下人声音太小,再加上权千罗这会儿正气得不行呢,所以也没听清,情绪还更加暴躁了。就见她反身一个巴掌甩到那下人脸上,怒吼道:“大点声!本宫听不见!”

那下人立即扬起声音道:“禀长公主,夜四小姐派人把咱们府门口的稻草人弄走了。奴才们起初没有多想,以为夜四小姐只是看不惯,要拿走拆了扔了。可刚刚才得到消息,那个稻草人竟是被带到了一品将军府门口,写上了秋胡国君的名字,还穿上了秋胡样式的衣裳,正在一品将军府门口跪着呢!就像……就像先前在咱们府门口跪着一样。”

轰!人群一下就乱了。谁也没想到夜温言居然整了这么一出,这真是有仇报当场啊!长公主还不得疯了?今儿这长公主府还能走出去么?她俩打架没事,可别把别人也捎带了。

权千罗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再看向夜温言时就像在看一个有着血海深仇之人。

“你竟敢让本宫的夫君去跪一品将军府?夜温言,你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想冲上去跟夜温言拼命,只是才上前一步就被自己的两个弟弟给挡了下来。

然后就听夜温言说:“你都能让我父亲跪长公主府,我怎么就不能让你前前夫跪一品将军府呢?君子报仇十年太晚,所以我必须立即就把这个场子找回来。长公主,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俩一来一回这才叫公平,你有什么可不乐意的?你跟我不乐意得着么?”

她往前走了两步,“别动不动就要与我拼命,你又打不过我,有什么好拼的?”

权千罗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多年积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她的夫君死在夜景归的刀下,也是有一个下人告诉她,国君没了,被北齐的将军杀死了,娘娘,咱们快跑吧,国君希望您好好养护肚子里的孩子,那是秋胡的希望。

她已经绝望过一次,直到孩子也没了,活与不活,仿佛没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府出动所有侍卫,将夜温言团团围住,也不管两位殿下在是不在,即使用命去抵,他们也愿意为了长公主能出这一口气,想尽一切办法置夜温言于死地。

权千罗歇斯底里地叫着:“杀了她!杀了夜家人,为国君报仇!”

几十号侍卫一拥而上,刀剑雪亮,衬着高挂当空的上弦月,一下一下闪着寒光。

夜温言抬头看了一眼,月呈上弦状,却也在接近满月,应该是初十或十一的日子了。

这些侍卫与之前那些不同,武功更高,也更不怕死。他们在长公主的命令下面露凶相,一个个都带着死士的气息,即使北齐两位殿下挡在她身前,也丝毫不会畏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夜温言两只眼睛微微眯着,很快就看出不对劲来。

“秋胡人!他们是秋胡人!”她出言提醒权青画及权青隐,“是秋胡余孽!”

两位殿下闻听此言,就更不再手下留情,能冲上来者直接被斩杀,眨眼工夫就尸体遍地。

可到底对方人多,就算全杀光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杀完的。更何况有许多侍卫已经不再朝着她这边进攻,转而去攻其它参宴的宾客。

一时间现场大乱,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却还是有人被那伙侍卫抓住。

“不用管我,全力救人!”夜温言随手一个法诀掐过去,救了一位被侍卫擒住就要残杀的官员,同时也提醒两位殿下,“秋胡人下的是死手!”

权青画权青隐也看出不对劲了,同时也齐齐冒出一头的冷汗。

北齐国都,临安内城,居然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秋胡余孽,到底是临安防御太松散,还是他们这位皇姐胆子太大?

这些人藏在临安多少年了?先帝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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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眼瞅着权青隐还是在原地护着她,夜温言急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你去救其他人!”

权青隐砍了一个侍卫,再回头看她,眼里尽是担忧,“言儿。”

“言什么儿啊!我说了不用你管!”夜温言气得一把夺过坠儿不知道从哪里抠出来的砖,照着一个冲过来的侍卫就扔了过去。只听“砰”地一声,砖精准无误地拍到那侍卫的脸上。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劲儿,直接把脑袋都拍开花了。

权青隐抽了抽嘴角,留下一句:“自己小心。”转而去保护官员和官眷。

死丫头太猛了,这哪里是不用他保护,看这样子她都能保护他。

权青隐一边杀敌一边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这些年自己能见她的次数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根本就想不到夜温言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么好的武功?

他想起上次夜飞舟偷信的事,亏他还因为父亲擅作主张派暗卫去刺杀夜温言,而跟摄政王大吵一架。要早知道这丫头有这本事,他才懒得理会父亲派去多少人。

夜温言将身边的芳姨娘和冯逸晨推到坠儿身边,吩咐坠儿保护他们,随即整个人直奔着长公主就往前冲去。

这期间也没停了施放术法,救了一个又一个就要被秋胡人杀害的宾客。

直到她掐住长公主的脖子,这才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再动一下我掐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嗓子动静可太大了,整个园子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整座公主府都听得清清楚楚。

权青隐再次疑惑地看向夜温言,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嗓子是怎么喊出来的。

夜温言也无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愿意直接施术法,只能暗戳戳地救几个人。

可秋胡侍卫少说也得有七八十个,啥时候是个头呢?

所幸还有一个长公主在,擒贼先擒王,正好她也想看看,秋胡人是只忠心于他们自己的国君,还是真的在意这位北齐的长公主。

“想你们王后活命,就放下刀剑,无所谓你们王后死活,就继续!”她掐着权千罗脖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指甲都陷到肉里去了。

秋胡人互相看了看,眼里虽有挣扎,最终却还是放下了刀剑,选择了保权千罗的命。

北齐人一见危机解除,纷纷松了口气,主动自觉地聚到一起,再站到两位殿下的身后去。

这一刻,没有人再埋怨夜温言,甚至就连夜无双和李嫣然都老实闭嘴,心里还默默祈祷着夜温言一定要赢,因为只有她赢,所有人才能保住性命。

夜无双死死抓着丫鬟阿梨的手,算计多过恐惧,这一刻她终于开始后悔站在长公主这一边。要早知道长公主这么不中用,要早知道长公主府里藏了秋胡余孽,她说什么也不会是今日这番表现,说什么也要站在夜温言这一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做下了,她要考虑的就是在离开这里之后,怎么跟夜温言解释,怎么跟夜温言修复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长公主,小看你了。”夜温言眯着眼睛看向权千罗,“合着你回到北齐根本不是想要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你是为了把这些秋胡余孽养在府里,伺机复仇。我不知你手里还有多少秋胡人,若只是这几十个,怕成不了气候。可若还有更多人分散在北齐各处,那么从现在起,北齐就要全力剿杀,一个都不能放过。长公主,要不要说实话来听听,秋胡人到底还有多少?”

夜温言的话让所有北齐官员都泛起寒意,秋胡人藏在临安这么多,如果其它省府还有,那该如何找出来?又该如何围剿。这么多年了,秋胡人都干过些什么?残害过多少百姓?

池弘方气得全身都哆嗦,这特么的,他是临安府尹,在他管辖地区出现这么多秋胡人,还一藏就是许多年,他该如何向朝廷交待?

“妈了个巴子的!”他直接骂了起来,“你们不让本府好过,本府就也不能让你们痛痛快快的活。别说是活,就是死也不能好好死。刑部酷刑,临安府酷刑,你们都挨个试一遍吧,直到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老子就去挖了秋胡国的皇陵,把你们那死国君掏出来鞭尸!”

秋胡国有皇陵,是当初先帝不忍心女儿一直跪在自己面前哭,终于点头同意留下的。

那位国君驸马也葬在里面,长公主每年还会派人去上坟。

池弘方的话刺激了权千罗,她大声吼回去:“你敢!”

“我当然敢!不信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秋胡人不让我好过,那就谁也别好过,我非鞭了他们八辈祖宗不可!非得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池弘方真是要气死了,这件事情临安府得负主要责任,他无论如何都逃不过问责。

该死的,好不容易巴结上帝尊,结果长公主给他上了这么个眼药,他点子怎么那么背?

“来人!调动官差,把长公主府给我围起来!”池弘方已经开始行动了,“本府这就进宫去跟皇上借禁军,今儿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从这里飞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人问:“那我们怎么办?”

池弘方大手一挥,“到府门口,逐一验明正身,一个一个放行。但凡被发现没有人认识的,不知道从哪来的生面孔,一律关押!今晚起,这长公主府就是大牢,本府会亲自坐镇,就在这府里升堂,刑具也会搬到这里来。你们都给本府听好了,问一句答一问,谁不答就滚钉板,再不答就下油锅。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年的府尹,我还审不了你们了?”

江逢立即上前一步:“刑部配合审理此案!皇上跟前,本尚书与池府尹共进退。”

一时间,临安府和刑部的人已经调动起来,池弘方跟夜温言拱了拱手,立即就出府往皇宫赶,其它官员但凡有点儿正义感的也都愿意帮忙。

长公主府很快就被围住,府里所有人都被羁押。那些秋胡侍卫试图反抗,甚至有人想把权千罗从夜温言手里救下来。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就好像被绳子束缚住,就连胳膊都背到了身后去,还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勒得生疼。

他们开始感到恐惧,就像见了鬼一样。其它人看他们这样子也觉得渗得慌,甚至许多人都下意识地往四处去看,好像身边有什么东西缠着似的,凉意袭来,瑟瑟发抖。

夜温言勾起唇角冷哼一声,再对手里掐着的权千罗说:“长公主,听着,我不对你滥用私刑并非因为你是皇族。之所以现在不杀你,是想留着你接受北齐审判。这么些年你带着秋胡人在北齐都干了些什么,总得一桩桩一件件都说出来,少一件都不行,少一句也不行。”

权千罗也不害怕了,甚至开始狂笑,全然不顾自己正被夜温言掐着,也不顾脖子上流下来的血。她就告诉夜温言:“我是不会说的,用多少刑罚我也不会说。就像当年北齐要灭我秋胡一样,什么都没同我说,直接就带走了我夫君的命。你猜得没错,我就是要报仇,带着我的子民,为我们的国君报仇。我们都死了不要紧,还有其他人,只要他们还在,北齐人就会整日活在恐惧之中,所有人睡觉前都要想一想,会不会一觉醒来脑袋就搬家了。”

她笑得肆无忌惮,甚至嘲笑起权青画来:“你就是个孬种!被送到归月那么多年,居然都没激起你的恨意,如今还要帮着北齐人来对付我。权青画,你果然跟你那个不要脸的母妃一样,都是不中用的东西。活该你们被人欺负,活该她让人弄死,也活该你去当人质!”

夜温言手下力道再加深,手指又陷入进去半寸。权千罗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咽喉被人死死捏着,窒息感一阵阵涌上来,就像真的要死了一样。

可夜温言不会让她死,她不是皇族,也不代表北齐律法。这样的人必须交给官府去审,而她要做的,就是在今日这个局面下把人制住,顺顺利利地交到官差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终于,池弘方回来了,大批禁军将长公主府团团围住。

夜温言把手指头从权千罗脖子里拿出来,满手的血,看起来十分渗人。

池弘方的人将所有秋胡人拿下,江逢亲自上前羁押长公主。两位殿下守在府门,对将要出府的人一一验看,确定无疑才肯放行。

直到夜温言离府,再坐上马车时,天都快亮了。

车夫周商今日算是开了眼,虽然他就等在府门口,没进去参宴,也没看到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可来了这么多官差,再加上那些宾客出来时议论纷纷,他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听说这一切都是夜四小姐的功劳,不由得直起了腰板,自己也跟着自豪起来。

坠儿跟他说:“赶紧回府吧,咱们府里怕也正在闹着。”

周商想起来了,计蓉昨晚就从公主府里出来,还把那个稻草人拿走了。他送了计蓉一趟,听说是要写着秋胡国君的名字,拿到夜府门口跪着去。

他搓搓手,也想着赶紧回去看好戏,可还不等扬鞭打马,就见一个小孩子扯住他的裤腿,奶声奶气地说:“我能跟温言姐姐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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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夜温言掀了帘子探出头来,叫了一声:“晨儿。”

这孩子正是冯家小少爷冯逸晨,五岁的小男孩长得白白净净,脸蛋圆乎乎的,可爱极了。

夜温言冲他笑笑,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家去?找我有事吗?”

小孩子见了她立即就笑了,然后后退半步跪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给夜温言磕了三个头,说:“谢谢温言姐姐救我的命,晨儿会一辈子都记住姐姐的。姨娘说过,好人有好报,希望姐姐今后一切顺利,生活美满。等将来晨儿长大了,有本事了,一定报答姐姐大恩。”

夜温言听得直笑,“晨儿乖,你很勇敢,也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还陪着我一起经历了今晚这一切。天快亮了,快回家去吧,好好睡一觉。”

小孩站了起来,用力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回去了。”说完,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姐姐是仙女这个事,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说完就跑了开。

芳姨娘在边上等着他,见人回来了就拉了他的手,然后也冲着夜温言笑了笑,深鞠一躬。

夜温言应付地点点头,放下帘子回到了马车里。

坠儿见她有点儿愣神,就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位小少爷说了不该说的?”

夜温言失笑,“他说我是仙女。”

这话让周商听到了,大声地笑了起来:“四小姐就是仙女,那位小少爷眼光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彼时,落云村。

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身边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她一声一声喊着娘亲,可惜娘亲已经断了气,咽喉被人一剑划开,血都喷尽了。

她很想爬到娘亲身边,可她跟娘亲之间隔了太多死人,一个比一个恐怖。

好歹还有一个是有活气儿的,小女孩往前爬了几下,到了夜飞舟跟前,扯着他的衣裳一下一下往起拽,可惜都没拽动,还把夜飞舟给拽得生疼。

她不敢再拽了,改为喊,不停地喊道:“姐姐快起来,姐姐快点起来呀!我好怕!”

夜飞舟实在无奈,勉强抬起头,用虚弱无力的声音同她说:“不是姐姐,是哥哥。”

小女孩把他额前的头发拨开,仔细瞅了一会儿,抽抽嗒嗒地说:“是姐姐。”

夜飞舟苦笑,也不想再辩解,只是告诉小女孩:“别在这坐着,快去找你的家人。这村子不能再住了,让你的家人带你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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