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甚至開始慶幸來救她的人幸虧不是白長彥。
她不能連累他。
顧夫人氣得胸口痛,血壓也蹭蹭往上冒,她把顧盼盼所有的變化全都算到白長彥和穆凌薇的身上。
她也抹了眼淚,氣得轉身出了房門。
門外,顧御史也沒敢進去,就躲在外面偷聽,女兒的話更讓他抬不起頭來。
陸文峰就算真的對女兒下了藥,他們也不敢跑到陸家去討說法。
顧夫人冷瞪了顧御史一眼,也沒理他,氣得直接走了:「都是你慣的。」
顧清流追了上去,道:「咱們就別逼女兒了,我也不會同意讓她嫁進陸家,陸文峰的人品卑劣,白長彥是安陽王的人,現在安陽王手握大權,我們也得罪不起安陽王。」
顧夫人停下腳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最沒用的就是你,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若不是我的娘家人,你能穩坐上御史之位嗎?現在竟被一個布衣大夫捏住了喉嚨。」
她冷哼一聲,道:「安陽王就算權力再大,他還能管人家把女兒嫁給誰?他是王爺,又不是皇帝,還能硬讓我把女兒嫁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布衣。」
顧御史氣得要死:「陸家與顧家的婚事就此作罷,盼兒想嫁誰,她自己選。」
「你是想連官位也不要了吧。」顧夫人又湊近他,細聲道:「陸尚書幫了我們顧府多少,你心裡沒數嗎?」
她又冷聲道:「你若能讓盼兒嫁進安陽王府做個側妃,我也不說什麼,若要嫁給姓白的,他是痴人說夢,妄想。」
顧夫人說完,直接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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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長彥也沒回醫館,而是直接回了安陽王府。
他進門也沒見到君墨寒,問了之後,才知道軍營里出事了,回來了一趟,就直接去了軍營。
司徒煜倒是一直守在安陽王府的大門口。
此時,白長彥也把他帶在身邊,道:「煜太子喝酒嗎?」
司徒煜愣了愣,道:「還喝?」
「太子的酒量不是挺好的嗎?」他又道:「君墨寒府中的酒可都是好酒,不喝可惜了。」
司徒煜見他就是要找醉的感覺,道:「白公子心情不好。」
「算是吧。」他直接承認。
司徒煜又道:「為情所傷?」
白長彥看他一眼,「什麼情不情的,我們只是朋友,要說有情也是朋友之情。」
他又道:「煜太子像是過來人啊!」
司徒煜有些尷尬,連忙岔開話題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親情,可沒有朋友之情一說,白公子是當局者迷,陷入深情而不自知吧!」
「你小小年紀,說話一套一套的,懂得不少啊!」白長彥其實也才二十一二歲而已。
司徒煜見他年齡也不大,沉聲道:「本太子馬上要行冠禮了,不小了。」
這時,就有王府的丫鬟過來給他們上酒上菜。
司徒煜四處瞟了一眼,沒見到崔小娘等人,試探道:「堂堂安陽王府,丫鬟這麼少嗎?」
白長彥也沒在意,道:「丫鬟少嗎?」
司徒煜尷尬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聽說安陽王十分簡樸,真是個好王爺,龍元國有安陽王這樣的執政,是百姓之福。」
白長彥朝他笑了笑,又給他倒了酒,嘲諷道:「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奢靡浪費的時候,那日子才是過的神仙日子。哪裡像現在,累成狗,人家還不領情。不過是他自己的家業,他不累不忙,就有人要瓜分他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