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學宮擢選試之故,公子璟的祭禮便被推遲至如今。」見她停步,周蘊開口解釋道。
得符道一脈執事客卿允准,他方才領溯寧看過都天學宮禁地中所刻符文。
溯寧對趙璟原本沒什麼興趣,不過想起檀沁那句話,她撐傘的身影忽地消失在原地,周蘊頓覺不妙。
這位前輩想做什麼?
他抬步上前,卻被玄甲騎執兵戈攔下,心中不由捏了把汗。
她應該不會做什麼吧……
溯寧自祭台下方走過,在場卻無一人察覺她的出現,無數視線匯聚在趙璟身上,望著他一步步走上祭台,氣氛肅穆。
大殿前,封離成負手而立,含笑看著眼前場面,似乎對這一切樂見其成。
祭台上呈奉著璧、琮、珪、璋、琥、璜六器,隨著禮官的唱和,趙璟已經站上了祭台,面對應矣之,神情難掩激動之色。
依照儀程,他抬起手,應矣之接過禮官奉上的短匕,親自劃開了趙璟的掌心。
趙璟面上閃過痛色,眼中卻滿是迫不及待。
鮮血滴落在地面,繪於祭台上的白狼圖騰染上血色,只要是封離氏的血脈,便可喚醒祭台上的白狼圖騰。
但靈光一閃而過,隨即便已消湮。
見此,禮官神情中現出驚疑之色,怎麼會這樣?
不能喚醒白狼圖騰,只能證明……
但這又怎麼可能?
東陽君站在封離成身旁,此時忽地開口:「今日祭禮前,為防有意外發生,我特意命玄甲騎驗看過祭禮六器,竟當真察覺不妥。因事出突然,便未曾稟過太子,先將六器替換。」
封離成面上笑意一滯,隨即道:「君侯思慮周全。」
袖中的手已經握緊,面上神色卻不見之前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
隨著越來越多的鮮血浸染,白狼圖騰卻始終不見反應,祭台下方的人群中不由有竊竊私語之聲響起。
「圖騰為何會不見反應?」
「難道……」
「不應該啊,東陽君不是已經印證過這位公子璟的血脈了麼?」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議論聲越來越高,眾人臉上都現出驚異之色,眼前場面顯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趙璟慌亂地看著祭台圖騰,原本的志得意滿已經盡數化作難以言說的惶恐,怎麼會?
之前他的血分明都能喚醒圖騰,為什麼現在不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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