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其音軟軟的趴在顧深寬闊的胸膛間喘。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有了反應,可是卻做不出任何抗拒的舉動,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將自己抱到了床上。
顧深左手輕輕挑開了陸其音身上的絲衣,動作漫然寫意,優雅的好像在拈花賞景。
他手法嫻熟,陸其音很快便抵擋不住的沉溺其中,雙眼迷離的盯著顧深白皙俊美的面龐,忍不住的迎合。
混亂間,唇瓣流瀉出時高時低的呻·吟。
看著兀自迷醉的少年,顧深的情·欲也漸漸被挑了起來,他抬手從床邊摸了個盒子,掀開蓋子倒在掌心。
「啊——」突然而來的疼痛,一下將陸其音拉回了現實,之前兩次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驚惶之下,他忍不住的叫出了聲。
顧深聞聲,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眸時發現少年身子在顫抖,眼中的情·欲瞬間淡了幾分:「你很害怕本王?」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陸其音雙手緊緊的拽著身下的床單,想要否認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顧深見狀,從床頭摸了條帕子擦手,淡淡道:「你既不願,就算了。」他說著從床上坐起身子,理了理只是些微凌亂的衣裳,就要下床。
陸其音看著顧深挺拔的背影,突然覺得心中莫名一陣空蕩,慌亂間,他從床上跪坐起來,一把抱住了顧深的後背:「王,王爺息怒,其音……其音只是……」說到一半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又趕忙鬆開了手,急的眼淚都險些給憋出開。
顧深回頭,目光落在陸其音尚顯青澀的身軀上,少年的身體線條流暢,肌膚白皙,只是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痕跡,有些是鞭傷,也有咬痕,還有掐出來的,看著觸目驚心。
這些傷都是原身留下的,被人這般對待,要說沒點心理陰影才是奇怪,自己又有什麼好不悅的。只是這種事情還要你情我願為上,顧深之所以打算離開,不過是單純的沒了興致罷了。
「誰說本王生氣了,」顧深扶著著陸其音的雙肩將他輕輕按到床上,隨即扯過被子蓋住少年未著寸縷的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冷淡,「睡吧,別多想。」
陸其音愣愣的看著顧深,眼神詫異,王爺他,真……真的沒有生氣嗎?
那一刻,陸其音看著對方緩步離去的背影,只覺得王爺和傳言中的有些不一樣,似乎也不是那麼冷血殘暴!
顧深踏著月色回到無思閣,丫鬟小廝也都睡了,他脫了衣服躺到床上,方才的事情多少對他有點影響,這會兒幾乎沒什麼睡意,就又在腦子回想起原身留下的記憶來。
半晌後,顧深下了床,他在房間東向的置物架上摸索一陣,握住架上一個精美的古董瓷器轉動了一下,寂靜的室內猝起一陣輕響,然後一個暗格從架後的牆壁上彈了出來。
顧深從暗閣里掏出一個錦盒,只見盒內放置著一本半寸厚的書冊,深棕的封皮上飛鳳舞的寫著「集靈心經」四個大字。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本書是他修煉心法的秘籍,共有九重,原主練到第六重後,遇到了瓶頸,一直停滯不前,之前還險些走火入魔,甚至因此受了內傷,若非如此,以他的身手,只怕也不會在宮宴上被那個女刺客一擊重傷了。
顧深走到窗台邊的書桌上坐下,卻並不點燈,他伸手推開窗戶,將秘籍置於月光照射之處。
翻開的書冊上本來是看不見字跡的,被月光照射十數秒之後,漸漸顯現處清晰的圖文來。顧深一頁頁翻看,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就將整本書都看完了,而且記在了心中。
將東西放回原處,顧深坐到床上打坐,按照第六重的心法練習起來,他之所以要接著原身的內功修習,一來是這心法的確非常厲害,若能大成,不僅世間難有敵手,而且五感靈敏亦能提升數倍。顧深雖不確定自己會否無敵,但這身體的靈敏程度高於常人這一點,他卻是深有體會的;第二個原因就可說是迫於無奈了——原身之前在嘗試突破第六重之時差點走火入魔,身體受到了一些重創,按照書中記載,唯有突破瓶頸,方能使內傷痊癒。
他這一番打坐,時間轉眼便到了三更,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突破,但幸而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顧深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依舊神清氣爽,用過早膳,無所事事的在王府里溜達一圈,回到屋裡懶懶的躺在軟榻上,腦海里想起這些日子在秦氏那裡看來的東西,出聲喚了福安進來。
「你去找些刺繡用的東西來。」
「……是。」福安作為原身身邊的貼身人,沒有絕對的職業操守必定不可能混上這麼多年的,聽到這種吩咐,他只是短暫的愣了一下,也沒多問什麼,立馬就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