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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就像個偷了香、竊了玉的紈絝子,被踹了加無視也不生氣,又巴巴的趕上去。

顧深上輩子加這輩子沒對誰動心過,這種陌生而新奇的感受幾乎讓他有些無法自拔、甚至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可是他卻樂在其中,連那張冷峻淡漠的面容都變得生動許多。

謝予靈走了一陣,聽著身後亦步亦趨、甩也甩不掉的腳步聲,終於忍不住了。

他停下步子迴轉過身:「顧深,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深也停下來:「臣之所想,陛下還不明白嗎?」

謝予靈頓了一下,隨即冷笑道:「王爺千萬別說是對朕有什麼心思,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顧深被他語氣里的嘲諷刺了一下,胸腔的位置感覺一陣沉悶,他微微垂了垂眼,再看向謝予靈的時候,輕笑著道:「我從沒喜歡過誰,好容易有個讓我心動的人,可是對方……似乎不願意相信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過分漂亮過的一雙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著,裡面三分茫然、七分認真。

謝予靈被他話語中的認真和眸子裡的寥落弄得心緒再次浮亂起來。

幾個月前,他甚至還在費盡心思的想著要如何除掉的人,此刻卻一派認真的對著自己訴他對自己的心意,這要是放在以前,謝予靈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這樣的語氣,這般的神情,不會也不該出現在這個男人的面上,可是他就真真切切的存在了。

那雙魅惑眾生、洞悉一切的眼,僅僅只是看著一個人,都能讓人心動,謝予靈覺得那眼裡神情幾乎要將自己淹沒。

他想要去忽略自己失去節拍的心跳,可是努力了半天終究徒勞,腦海里甚至不可控制的浮現出兩人之前相處的一幕幕。

男人風流不羈的輕佻,張揚肆意的笑顏,以及低聲響在耳畔的挑逗,還有那個落在少年頰側蜻蜓點水的一般的輕吻……

一切都一切,而今再回想起來,通通都變了味道。

謝予靈不知道,他曾經以為的陰謀亦或戲弄,其實是那個男子企圖靠近心悅的少年,而做出的拙劣努力。

這些紛紛擾擾,對於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來說,想要釐清那麼困難,謝予靈無法信任顧深所說的愛意,卻又忍不住的心中的悸動,他板著臉站在那裡,眼中充滿了猶疑戒備,年輕的面加上卻徒染了雲霞一般都粉紅。

感情的事情,往往沒有那麼多恰到好處,顧深是個勢在必得的性子,對於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不會放手,可是看著少年面色幾經變換,卻也不忍心逼迫對方。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陛下不信臣也沒關係,左右這都是臣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影響不到陛下什麼,若陛下不願,臣自不會強求什麼。」

謝予靈聽了他這些話,反倒漸漸清醒過來,他是天焱的皇帝,不說兩人君臣之別、又同為男子,他的肩上擔負著讓天焱代代綿延、繁榮昌盛的重擔,早晚都是要冊妃立後的,而顧深府里一眾妃妾侍人,他們之間相隔的種種差距,就像隔了難以逾越的萬水千山,根本就不會有跨過去的可能。

或許自己對這人也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可是謝予靈知道,那感情並沒有到無法割捨的地步,他要趁著還能回頭,及時斬斷心中的虛妄。

顧深不上朝,所以幾乎不入皇宮,此一別之後,兩人又是許久未見,直到秋收時節,朝中舉辦慶賀豐收的秋圍大典,顧深才再一次見到了謝予靈。

秋圍地點照往年慣例,仍舊在京郊的皇家獵場舉辦,這樣盛大的場合,攝政王從前年年都不會缺席,按理說顧深現在不理朝政,依照朝廷那些巴不得自己人間蒸發的官員們,應該不會希望自己去的,可是秋圍前三天,他還真就收到了朝政送來的請帖。

顧深騎著黑小子立在百官之中,心有期待的朝著宮門口處眺望,不過半刻鐘,謝予靈就出來了,他今日穿了一身龍紋的白色錦衣,披一件明黃色披風,三千青絲在腦後挽成個一絲不茍的髮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說不出的俊逸和英氣。

一段時間沒見,少年似乎又長高了,大概也是因為長身體的原因,他的身子愈發顯得單薄,秋風拂過來的時候,將他的身後的披風吹的獵獵作響,袖子往後翻卷著,從衣袖裡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瘦的能看見皮膚上淡淡的青色血脈。

雖然知道他身體康健,可顧深看在眼裡,還是忍不住微微有些心疼。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裡,有著原身所有的記憶,那些繁重的內政外交,有多消磨人多精力,顧深再清楚不過,謝予靈這個年紀,若放在現代,還是個被家人滿心呵護、疼愛寵溺著的未成年的孩子,可是他在這樣青澀的年紀,卻要過早的背負起如此沉重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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