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烏日木寵溺的語氣,女人雙眼頓時一亮,心道自己在這倭人國皇子的心裡果然是重要的,她艷麗的雙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最後落在烏日木腰間,女人伸手指了指烏日木腰間的長鞭:「殿下的鞭子好生威武,可否借予妾身瞧瞧。」
烏日木聞言,慵懶的眸子甭射一道危險的光,但隨即便消散無蹤,他伸手摸了摸那長鞭的鞭柄,轉而唇畔勾出一抹寵溺的笑:「這可不能給你。」
女子見他如此寶貝那鞭子,腦子一熱便較上勁兒來:「臣妾就是看上一看,殿下就依了妾身嘛,殿下坐擁天下,難道還這般小氣不成!」
烏日木看她這幅不依不饒的模樣,不由皺起眉頭來,旁邊伺候的侍人見狀,心知他這是不悅了,看向女子的眼神不由帶了幾分不屑與憐憫,殿下不過多給了這女人幾分顏色,她還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嗎,她難道不知道這「火雲鞭」對倭族皇室的重要性!
女人也不知被什麼沖昏了頭腦,心中扭曲的虛榮心使她完全忘記了什麼叫做適可而止,當下拽住烏日木的衣擺,一邊晃著身子一邊道:「殿下說了要依著臣妾的,殿下說話不算話,臣妾就要這個嘛!」
烏日木最是受不了女人撒嬌,但這次卻終究沒有答應,他抬手將一旁的侍者招過來,吩咐道:「去取一支鞭子來。」
「是。」侍者轉身跑開,很快的找了一支鞭子過來,也不需等烏日木吩咐,便會意的將那長鞭雙手呈著遞到女人面前。
女人看著遞到眼前的東西,心裡一時挫敗極了,頓了半晌,方才接過來。然後她一手提著自己過長的奢華裙擺,一手捏著鞭子,蓮步款款的朝著盤坐在地上的男子走了過去。
「將頭抬起來。」女人慢慢撫摸著手中的鞭子,仿佛在愛撫著一隻心愛的寵物,但是嚴重卻盛滿了惡毒的怨恨。
男子這時候,終於停下了撥動琴弦的手,他緩慢的抬起頭來,一雙清朗的眼眸里靜無波瀾,甚至連不屑和鄙夷都沒有。
然而就是這樣的漠視,卻在轉瞬間徹徹底底的激怒了女人那根在陰暗沼澤里滋長出來的扭曲而敏感的神經,她紅著眼睛,聲音尖利的叫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瞧不起我!」說著高高揚起長鞭,毫不停頓的揮了下去。
空氣中頓時傳來一聲清亮的撕裂聲,男子本就受了重傷,身體虛弱,猝不及防之下,生生挨了這一鞭子,鮮紅的血跡順著白色的衣衫滲出來,一直從左肩蔓延到了右邊腰際,身子也朝著一邊倒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順著血肉碾壓到大腦,男子疼的幾乎要蜷起身子來,可下一秒,他又緩緩的坐了起來,甚至扯了扯散亂的衣襟。
女人本以為會在這人臉上看到恐懼害怕之類的神色,以為他會求饒,然而結果顯然與之預料的相去甚遠,心中扭曲的怨氣的不到發泄,於是又重新揚起了鞭子來。
雖說是個弱女子,但是發起狠來也是不容小覷,男子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如此作為的動機,亦無力去反抗,他咬牙承受著**的疼痛,固執的不發出一點聲音來。
高座之上,烏日木無動於衷的看著這一幕,眼中露出濃濃的興味,甚至就連身體都跟著興奮起來,沒想到這娘兒們平日裡看著嬌柔嫵媚,竟然還有這樣的一股狠勁兒,待會兒收拾了著不識好歹的俘虜,定要好好的疼她……
烏日木正在腦子裡描摹著女人在床上時候的淫。盪模樣,卻在這時,突然有個士兵闖了進來:「報——」
被打斷興致,烏日木心中有些不爽,但是卻也知道事分輕重緩急,終於開口制止了發瘋的女人,然後問道:「什麼事?」
士兵跑到烏日木面前,身子呈九十度彎曲,雙手將一個小木盒呈到烏日木面前:「啟稟殿下,這是敵軍從海上送來的戰書。」
「戰書?」東西能送到他手中,必然是經過嚴密檢查的,烏日木也不怕有詐,短暫的疑惑之後,便毫不猶豫的伸手接了過來,只是這一打開,卻頓時變了面色。
「舅父——」只見掌心大小的普通木盒裡,放著的竟然是一根斷掉的拇指,而那拇指上面的金色指環,烏日木再熟悉不過——這是他的父皇當年特地命宮中匠人打造了賜個他舅舅的指環,象徵著倭族勇士至高的榮耀,全國就只此一枚,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莫非「……這是怎麼回事?」
烏日木的心腹見他呆呆立在那裡,便彎腰從地上將那指環和信封撿起來,率先閱過一遍,接著也變了面色:「殿下,這的確是天焱人送來的戰書,三日後在沿海五里處決戰,我們若不應戰,便看啥一名倭族子民,一個時辰殺一個,等殺光所有俘虜,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