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在某個大臣腦海里一過,當日他便召了幾個同僚去家中議事,議著議著,不由就興奮起來,一個個想著自家本家分家那些待嫁的姑娘小姐,紛紛躍躍欲試起來。
於是第二天,謝予靈就在呈上來的奏摺里看到了一大堆催促自己選秀的諫言。
謝予靈越看越氣,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一把將那些奏摺掃到了地上。
恰在此時,顧深從書房門外踱進來,看見滿地的亂七八糟的摺子,他蹲下身子撿了一冊翻開,也是不由蹙了蹙眉。
畢竟饒是怎樣心寬的人,看見一大群人覬覦著自己的愛人總歸要不爽的,更何況顧深還是個絕對霸道有獨占欲的主兒。
看著那些慫恿謝予靈選妃立候、大論某某大人家的姑娘小姐如何如何蕙質蘭心、知書達理的言論,他能熟視無睹才叫奇怪呢?
「將這些收拾了。」顧深對著一旁隨侍的嚴和吩咐了句,然後走到謝予靈身邊,傾身從後面將他攬入懷中:「彆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划不來。」
謝予靈抬手猛拍了一把顧深落在自己胸前的手,那力道有些重,顧深冷白的手背頓時泛起了一抹紅色:「王爺真是寬心的很,他們讓朕選妃生子,你倒是半點的不介意啊。」
顧深冤枉,沒成想自己有心安慰卻被指責為不在意對方。
他在心裡默默的想,對方近日脾氣似乎又有些喜怒不定了,但想歸想,嘴上自是不敢這麼說的。
顧深緩緩的低下頭,將自己輪廓分明的下頜擱在謝予靈的肩膀上,一雙大手不老實探進了謝予靈的衣襟:「陛下是我的人,我怎麼可能樂意旁人覬覦。」
謝予靈猝不及防被他觸碰到身體。
沒忍住發出了一聲低哼。
顧深聞聲,原本還算正經的心思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事情,一直拖著終非長久之計,看來是時候,得像個法子讓那些人徹底死心了。」他的手又往下移了幾分,口中緩緩說道。
謝予靈低低喘了一聲,卻沒推開他。
「這事情,你打算如何解決?朕乃一國之君,子嗣終究是個問題,除非讓他們看到想要的結果,否則又如何肯死心呢!」他強穩下聲音反問道。
顧深微微垂了垂眼,目光落在謝予靈泛起了紅暈的面頰上,半晌幽幽的說:「總會有其他法子的。」
謝予靈突然一把按住了顧深的手。
他緩緩回過頭來,直視著男人的漂亮又深邃的眼睛。
顧深被他看的一怔,抬手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還是陛下覺得臣這張臉太過好看?」話到後半句,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謝予靈這一次卻沒被他挑動,他的神情極其認真,一雙手攀住顧深的脖頸:「顧深,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顧深神色一僵,眼中那輕佻的、滿含著炙。熱的神情,一瞬間平靜了下來,他抬手摸謝予靈的面龐,動作溫柔細緻,開口的話卻是斷然的拒絕:「不行。」
他當初聽說了瞿寂山的話,就發誓不會在讓謝予靈再經歷一次那樣的事情了,不管面對什麼樣的艱難境況,他都不會讓謝予靈拿生命去冒險。
兩人之間除卻在東南省府宅子裡的那一次,之後顧深都極為小心,繞是如何情動時刻,都始終注意著沒將自己的東西灑在謝予靈的體內過。
謝予靈眼神黯淡下來,他伸手推了顧深一把,轉身用背對著他。
顧深一看就知他這是不高興了,當下舔著臉湊上去:「予靈,咱們有安兒就好了,子嗣的問題,我會想辦法的……你有什麼要求我都能應了你,只那一條,我斷然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