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他們的身世相似蘇芙蓉更能體會到姬墨一個人,轉身或者回家之後一個人都沒有的那種場景。
她本該不是這樣敏感的人,也不是容易流眼淚的人,可當聽到姬墨那生硬的安慰,與不熟的擦淚動作時,她的眼睛一瞬間沒忍住。
吧嗒
溫熱的淚滴在姬墨的手上。
熱乎乎地使他停止了為蘇芙蓉擦眼淚的動作。
看到蘇芙蓉哭,姬墨明顯慌了神,俊美而向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蛋上一閃而過的慌張。
「我去,天影哥我剛才沒看錯吧?王爺的臉上居然出現了正常人的表情!!!」
不知何時悄悄從樹梢上跑到天影身邊蹲著的玄影一把抓住對方的手。
天影一臉嫌棄,甩開他的手:「你問我我問誰?噓,別吵到王爺,不然小心你人頭落地。」
此時,他恨不得給對方一腳,畢竟對方太喜歡粘著他了。
只要他一沒有任務,玄影就總是喜歡在他身邊打轉。
「本王已經習慣了,她們都走得太久了,連容貌也想不起來了。」
他父親去世後,母親沒多久也去世了,那時他甚至才剛懂事。
府中也沒留下他們的畫像,就算是想回憶也回憶不起來,甚至他們去世的時候,他都沒哭過。
「你想不想見他們?」
突然,蘇芙蓉自己伸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揚著腦袋像是做了一個特別重要的決定。
「想怎麼不想呢?本王曾對不起他們,也想親自向他們道歉。可人死不能復生。」
悲涼的聲音傳到蘇芙蓉耳朵里。
她伸手握著姬墨的手。
「如果讓你見的話,你想見你的爹?還是娘親?」
姬墨並沒有像往日那樣著急著甩開,或者打斷蘇芙蓉。
「他去世之前曾說過不管無論如何都要以母妃為主。」
兩個人大手牽著小手,一同來到四角廳。
許是因為要在這裡制寒衣,所以姬墨早早便叫人來用蒲草將左右兩邊的都做了個不透風的帘子。
寒風吹不進來,桌上也早已擺滿要用到的彩紙。
「你信不信你這個願望會實現?」對於蘇芙蓉說的話,姬墨沒回應,這個願望怎麼可能會實現?
而是坐下,姬墨這一次沒有坐到蘇芙蓉對面,而是挨著她兩人坐一塊。
「本王教你。」
「好。」
四角亭子裡,往日被人稱為暴戾冷血狠戾的男人,誰都沒想到會在寒夜節這一天晚上,冒著風雪手把手地教一個女孩制寒衣。
因蘇芙蓉沒有經驗,加之眼睛又看不見,往年一個時辰姬墨可以把燒給父母的寒衣全部制完,可這會一個時辰過去,桌上才擺著兩件衣服,一雙鞋子。
不過,小小的亭子內卻時不時傳來姬墨那嚴厲的聲音,和蘇芙蓉那爽朗的笑聲。
「哎,看來蘇姑娘真的是我們王爺的貴人。」
王嬤嬤起來起夜,隱約聽到有聲音起初她以為是賊人於是悄悄來到院內。
一看便感動得不得了,因為自從王府剩下攝政王一人後,他不得不會接近任何人,更沒有如此輕鬆過。
王嬤嬤有感而發。
「是呀,老奴在這家中守了許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放鬆的王爺。」
廖管家沒睡,因為從王爺讓他準備寒衣紙和包餃子用的東西時,他便睡不著。
如今看到這樣溫馨的畫面,更是忍不住拿自己的衣角偷偷擦著自己的眼淚。
第91章 要殺了她
除了悄咪咪蹲在院子邊兒看的管家嬤嬤,後來又來了個小葵,以及一個外來的不速之客。
那人便是換了一身常服,提著竹籃如往年一樣從後門走進來的枊曦。
她與姬墨是青梅竹馬,往年的寒衣節她都會主動來幫姬墨制寒衣,然後一同去燒紙。
枊曦在宮中將所有事忙完,又將皇兒哄睡便帶著五彩紙來到姬墨的院內。
因為她每年都來,因此府里地下人們都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卻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因此不會主動攔她。
枊曦提著東西來到院內,遠遠便看到姬墨握著蘇芙蓉的手,一步一步地教著她。
那刺眼的畫面,以及姬墨沒有表情的臉眼神卻異常柔和。
咯噔。
她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捏了一下,臉色一變,由一開始的溫柔冰逐漸變得冰冷且惡毒。
滿眼是說不出來的嫉妒與厭惡。
往年姬墨不允許她來的,她是用太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要報恩這個理由才換來進入這院內的資格。
更何況她與姬墨從小到大便在一起,即便姬墨沒有表達過任何喜歡她的言語,可她就是能感覺到當初如果她不為權利嫁給皇上的話,嫁給姬墨的人便是自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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