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堯剛剛用的又是什麼劍招?哦不,那算劍招嗎?是五行靈術?」
似乎自那以後,林堯的攻擊招數就變多了起來。
什麼以流水為牢,以霜霰為刃,以火龍為縛,以地動為囚……看得人從興奮到麻木。
純一尊者坐在高台上,看著林堯手上閃動的各色靈光,微微挑眉:「五行靈根?」
慈雨尊者微笑道:「倒是罕見。」說著,她望向各位峰主,「諸位之中有誰想收徒嗎?」
純一尊者冷哼一聲:「一個劍修,來我承天峰幹嘛,看大門嗎?」
真靈峰主是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的老婆婆。她略一遲疑,似乎有些意動,最終搖搖頭:「這孩子身上殺氣太重,與我真靈峰無緣。」
慈雨尊者眨眨眼,視線落在一個白髮的修士身上。
「那,識檐,你意下如何?」
危月峰的司靈尊者,宋識檐——他的一頭白髮是一種蒼白的白,臉頰清瘦,十分清雋,如畫卷上的一枝雪中枯梅,有種孤傲寥落的氣質。但他偏偏有一雙淡青色的雙眸,剔透如清澈見底的深潭,看人的時候居高臨下,自帶幾分挑剔和冷漠。
「我危月峰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如果對方是主動求教也就罷了……但讓他上趕著收徒?這小子還不夠資格。
何況要做器修本來就有門檻,該聰明些才行。反正司靈尊者是沒瞧出來林堯有多聰明。
謝酌笑了笑:「二師姐,你這都問了一圈,為什麼不乾脆把他收入陶然峰?」
慈雨尊者卻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其實我正有此意,五行靈根在煉丹上是一把好手。但之前修白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怕重蹈覆轍。」
林修白當初也是拜入陶然峰,後來發現自己更喜歡修劍,但是秦太初教不了,最後只能在掌門和飛光尊者之間輾轉著學劍。
現在來個林堯,又偏偏是劍修。
謝酌卻胸有成竹道:「你不問問他,怎麼知道他願不願意?你看他被阿菱逼急之後是一個接一個的五行術法往外丟,可能根本不介意修什麼劍不劍的。」
話這麼一說,眾人又將視線轉回了擂台上——
他們居然還沒打完。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林堯的招數放出來都挺炫酷的,但特效再炫酷,沒有實際作用也不行。每當荀妙菱輕飄飄地把那些術法化解,觀眾們就覺得林堯這人實在是雷聲大雨點小……
他真的不考慮直接認輸嗎?怎麼這麼軸啊?
不知過了多久,台上傳來一聲「咚」的一聲重重的悶響。
林堯力竭倒地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已經爬不起來之時,卻見他戰戰巍巍地動了一下,以劍撐起上半身,用一種茫然又咬牙切齒的語氣,抬頭問荀妙菱:「你的修為……到底……是第幾境?」
為什麼!荀妙菱是親傳,隱藏修為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荀妙菱嘆息一聲:「我真是鍊氣期啊,你怎麼就不信呢?」
我信你個鬼!
林堯恨不得用手指蘸血在邊上寫個「冤」字。
她要真是鍊氣期,他林堯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第18章
宗門大比,荀妙菱再次一戰成名。
不過比起天才這個詞,人們更傾向於用「怪胎」來形容她。
好好的陣修突然變成了暴力劍修,而且修為也深不可測。一個鍊氣期的修士用「深不可測」這樣的詞來形容似乎有些荒謬,但架不住林堯之前打敗了一個鍊氣九層的劍修,然後他又被荀妙菱輕描淡寫的擊敗了——所以她現在的實力到底匹敵哪階呢?
而林堯雖然輸了比賽,但被慈雨尊者收為了親傳弟子。從天而降的好消息差點把林堯給砸懵了,加上慈雨尊者醫術超群,只花一天就把林堯給治的活蹦亂跳的,他頓時覺得自己又能行了。
何況,他驚訝地發現,雖然他沒有打敗荀妙菱,但因為成功拜入內門,天命系統還是算他完成了獎勵任務,獎勵給了他一枚上品築基丹。
林堯欣喜若狂。
他思慮了一會兒,跪在秦太初面前,陳懇道:「師尊,徒弟不敢欺瞞師尊。如今我的修為已經到了鍊氣十層,準備馬上築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