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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師叔,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算完了。除去您自行添置的那些生活器具,想將整座宮殿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大約需要一千零八十七萬三千六百塊上品靈石,這已經是最極限的預算,好些原材料還是出自我們自己宗門,都折算最低價的。總之,給您抹個零,大約一千零八十七萬三千塊上品靈石。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去天祿閣繳個費用……?」

荀妙菱眼前一黑。

謝酌搖扇的動作也微微一顫,有些驚訝:「這麼貴?」

「謝長老,您應該知道,貴徒所居的宮殿在法儀峰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名貴,何況有不少東西都是千年前傳下來的老物件,要復原起來實在不容易。」

謝酌思忖片刻:「那要是新建一座宮殿呢?」

天祿閣的兩位匠人互相看了一眼,對謝酌執禮:「謝長老,這座宮殿是法儀峰主脈上的建築,是畫進歸藏宗歷代記載的捲軸里的。要建一座新的,也不是不行,但如今掌門閉關,吾等不敢擅自做主。」

這種規模的宮殿如果沒有掌門的允許擅自推倒了建新的,新宮殿很有可能會被判定為違章建築,那天祿閣這筆支出就成壞帳了。

以謝酌和掌門之間的關係,要得到許可自是不難。但在掌門衝擊渡劫後期的關鍵時期,他們總不能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去打攪掌門吧?而且誰能保證建個新的宮殿能比原來更好看呢?如此折騰,還不如復原它原來的樣貌。

一千多萬塊上品靈石,即使是謝酌也難免肉痛。他嘆息一聲,略微咬牙道:「行吧。那就復原。」

一旁的宋識檐道:「不過一千多萬的上品靈石,瞧你那個樣子。」

謝酌:「宋師兄,我可不是您這樣一單就能入帳百萬的器修。我如今是什麼情形你還不知道?帶著惟一的一個徒弟坐吃山空而已。唉,可憐我的乖徒兒小小年紀,以後就只能跟著我這個沒用的師父吃糠咽菜了……」

說著,他居然提起袖子,抹了抹眼角,還順便衝著荀妙菱眨了下眼睛。

傻孩子,你宋師伯有錢!

荀妙菱接收到自家師父的信號,也跟著哽咽了一下,跑過去抓住謝酌的腰帶,勸道:「師父,沒關係的。我是親傳弟子,每個月還有一千多靈石的月俸。咱們可以跟天祿閣先賒帳,然後慢慢還……」說著,她掰著指頭算了一下,露出個似哭似笑的表情,「也沒有很久,六百年就能還完啦!」

天祿閣的兩個匠人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不是,六百年,他們到時候可能都已經入土了吧?就算要賒帳也不興這麼個賒法啊。

宋識檐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看著這師徒倆一哭一唱,眼神里都冒出了薄薄的怒意:「你們倆還能再丟人一點兒嗎?身為道君弟子的風骨都被狗吃了?」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掏出了自己的長老印,爽快地在天祿閣開出的一長串雪花似的帳單上蓋了章,意思是這些錢都從他的私庫里出。

兩個匠人如蒙大赦,捧著帳單就走了,絲毫不懷疑宋識檐帳戶上的靈石夠不夠花。

開玩笑,司靈尊者作為煉器大宗師,放眼整個修仙界也算是巨富,自然掏得起這個錢。

「要不是看在你徒弟機靈,加上這次雷劫的確是飛來橫禍的份上,我才不會幫你出這筆靈石。」訓完謝酌,宋識檐又道,「荀師侄,有了這次的教訓,你下回最好謹慎選擇渡劫的地點。」

可別又把哪峰的建築給劈了。

荀妙菱乖乖點頭。

宋識檐眉一皺,望向謝酌:「還有你,若不是她自己會畫避雷符,這回可能真就被天雷給劈到地府去了。你作為師父,居然沒有絲毫準備,有你這麼當師父的嗎?」

天道不允許別人的陣法和符紙庇護荀妙菱,但她自己畫的符卻能起作用,同理,荀妙菱在天雷降臨前親手布置下的防護陣應當也是有作用的,但她布陣的水平和速度都不如謝酌。謝酌原先打算親自出手,就沒讓她費這個功夫,沒想到卻差點因此壞事。

謝酌沒打算推卸自己的責任,道:「是我思慮不周。」

有了這次的經驗,下次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不過一個小小的築基雷劫就已經度成這個鬼樣子……

荀妙菱和謝酌互相瞧了一眼,雙雙沉默。

天空漸漸放晴。

天道似乎是劈爽了,下起靈雨來也毫不吝嗇。很快,在那場雷劫中被摧折的花草樹木都吸納了天道降下的靈氣,重新活了過來。恰逢日出東嶺,晨光穿過一片鯨波般的雲霧,大片大片地斜照在法儀峰頂。紫氣東來,明霞浮燦,萬物一新。

這場甘霖不止下在法儀峰,連周邊的幾個山峰都在籠罩範圍內。且它下的淅淅瀝瀝,如膏如脂,將天光都洗的明媚柔美。

不少弟子忍不住抬手去接靈雨,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唉,這雷劫總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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