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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過話的白須長老搖搖頭:「誰告訴你那個荀妙菱是劍修?」

「那娃娃拜入謝酌門下為徒,當然是要傳下師承的,肯定是個陣修沒跑。」

「真要打?我支持。相顧是個劍修,這局是我們占優啊。」

「打就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青嵐宗是軟柿子呢,跟他們拼了!」

君寒衣不能理解為什麼有幾個長老突然就熱血沸騰起來了。白須長老好脾氣地笑笑,對他說:「六年前你在閉關,沒去過問道神宮,不知道。他們幾個這股氣在六年前就已經憋著了,到現在還沒完全咽下。更何況,我們三大宗派之間相互較勁,早已成為一項悠久的傳統。你說要相顧去跟歸藏宗的弟子比試,他們自然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情大。」

白須長老溫和道:「到底要不要比這一局,你自己考慮,回去也問問相顧的意見。雖說人榜排名確實重要,但為爭一時之氣埋下心魔,那就不好了。」

君寒衣:「若是贏不了就要埋下心魔,那就是我徒弟不爭氣,與旁人無關。」說是這麼說,但他的神情分明是在傳達,他根本不信荀妙菱有這種本事。

六年前,他並未親自前往問道神宮選拔弟子,姚相顧是在被檢測出練劍天賦後,由掌門直接引薦至他的門下,但他還是對這位弟子十分滿意。多年來,姚相顧不畏嚴寒酷暑,勤懇練劍,從不懈殆,是個有志氣又不浮躁的好孩子。君寒衣是看著他一步步成長起來的,當然對他有信心。

他回峰之後把這事跟姚相顧一說,卻把自家弟子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什麼?我打荀妙菱?!」

君寒衣略微皺眉:「你與那個荀妙菱已經六年未見,為什麼提起她就反應如此之大?」

姚相顧微愣,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反應有點過激了。

他輕輕呼吸,很快重新調整好自己雜亂的心率。

姚相顧一身白衣,持劍而立,似一株挺拔的新竹,略顯單薄的身子有股少年特有的俊秀堅韌。

「弟子失禮,請師尊見諒。」姚相顧低頭道,「弟子只是覺得比試一事有些出乎意料……」

君寒衣:「那你想不想跟她比?」

「……」想嗎,還是不想?姚相顧沒細究這個問題,只是條件反射道,「聽憑師尊吩咐。」

君寒衣輕輕瞥他一眼:「好。那比試一事就此定下,歸藏宗那邊我去邀約。」

君寒衣快人快語,做事效率也是一等一的,說著就打開自己的玉簡開始寫信——他手裡居然有歸藏宗那個玄微真人的聯繫方式!兩個親傳約戰這種不大不小的事,他繞過大宗門之間的外交程序,直接給玄微真人下戰帖了!

姚相顧:「。」

等一切塵埃落地,姚相顧才慢慢回過味來。

他怕和荀妙菱比試嗎?是有些怕的。

當年登仙梯之時,荀妙菱是萬眾矚目的第一名,卻沒人注意到他這個第二名與她相距的有多麼遙遠。

直到今日他還記憶猶新——他站在長階之上,身後是三三兩兩剛從幻境中掙脫而出的弟子。雖然大家都略顯狼狽,但無人介意。因為他們身在長階的最前端,大家都是會被選入上三宗的天之驕子。即使此刻滿身泥濘或是滿身傷痕,那也只是他們踏上通天仙途的勳章罷了。

……直到他們看見站在前方的荀妙菱。

遠遠的、居高臨下望著他們的、距離遠到她甚至看不清他們任何一人的面容的,荀妙菱。

看見荀妙菱的那一刻,姚相顧心中剛剛升起的、作為天之驕子的傲氣剎那間就被碾碎。

井中蛙觀天上月,不外如是。

姚相顧是有心結,其中緣由他卻不敢跟君寒衣言明。他怕師尊意識到他這個徒弟和荀妙菱之間的真正差距,更怕師尊對自己失望。

正是這種隱晦的自卑,驅使他在六年內像一根繃緊的弦,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姚相顧非常喜歡練劍,晉升到築基大圓滿的時候,他也想過,或許荀妙菱的天賦並不在練劍上,將來他們的道途發展的不一樣。既然不分誰優誰劣,那將來他或許能抓住時機,扳回一城……

沒想到,他們二人之間的一戰來的這麼快。

姚相顧握了握拳,轉頭練劍去了。

第21章

天祿閣的人收完款後,就派隊伍來法儀峰修繕建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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