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羨魚!那個修無情道的劍修!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再仔細一看,房間內還圍坐著許多人,幾張鮮艷的紙牌零零散散地攤在桌上,而他要找的荀妙菱本人已經百無聊賴地開始輕輕打哈欠了。
……不是,叫他過來還真是打牌啊?
「林堯師弟。」魏雲夷掃了眼他身上堪稱隆重的打扮,嘖嘖稱奇,「打個牌而已,你形象包袱不至於這麼重吧?」
趙素霓和商有期也是驚詫地看向他。
林堯:「……」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啊!
離他最近的姜羨魚微微蹙眉:「大晚上的,你打扮成這樣?」
潛台詞仿佛在說「你穿的花枝招展給誰看」。
林堯踉蹌後退一步,用力扶住門框,臉上的笑容如風中殘燭,仿佛隨時會熄滅:「我不是……」他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最後定格在一個略顯落寞自責的神情上,「抱歉,我只是第一次拿到親傳弟子的服飾,有些興奮,就沒忍住提前穿了。」
他有什麼錯呢?
他只是一個歷經顛沛流離之後通過自強不息好不容易爬上親傳位置的可憐孩子啊!
果然,趙素霓和魏雲夷聞言都隱隱流露出同情。
趙素霓語氣平淡卻溫和:「他憑自己實力拿到親傳弟子服的,想穿便穿了。」
「說的是。姜羨魚,你不要欺負新來的師弟嘛。大家當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第一次拿到親傳弟子服的時候,我也高興地一晚上沒睡著呢。」魏雲夷打圓場道。
姜羨魚:「抱歉,我入門就是親傳,不是很懂這種心情。」
「……」
魏雲夷咬牙拍桌:「入門就是親傳了不起啊!」
姜羨魚:「她也入門就是親傳。你不如去問問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於是,下一秒,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荀妙菱身上。
荀妙菱:「?」關她什麼事啊?
「要不給我個面子,都別吵了。趕緊分組,開玩。」
林堯剛坐下,手裡就被塞了一堆牌。
這一回合,是趙素霓、商有期、林堯三人一組,剩下的姜羨魚、荀妙菱、魏雲夷一組。
還沒開打,商有期就暗自哀嘆:他這是陰差陽錯走了一步昏招!
他想把林堯招來加入遊戲,一是為試探林堯的脾性,二也是從遊戲角度出發給自己找幫手。他篤定林堯和荀妙菱之間有不小的齟齬——畢竟上次宗門大比的事情人盡皆知,一會兒玩起來的時候,林堯肯定會死咬著荀妙菱不放、或者至少專心坑害她一個人。這樣商有期就能得到喘息之機,用心經營自己了。沒想到林堯來荀妙菱的房間之前居然還要認真打扮一番,進門就是一個笑臉……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要跟荀妙菱撕破臉皮的樣子吧?而且經過姜羨魚剛才那一番拉仇恨的操作,即使林堯原本有心對付荀妙菱,那現在她在林堯暗殺名單上的位置也要往後稍稍了。
果然,第二局他們輸得可謂是一敗塗地。
商有期因為逐漸熟悉規則,反倒攢下不少家底,最後結局也沒有太難看。而趙素霓和林堯則是直接輸得懷疑人生。
林堯倒吸一口冷氣,心有戚戚然。
……這荀妙菱果然心機深沉,危險狡猾!若這不是一場遊戲,恐怕他接下去祖孫三代都要給荀妙菱打工還債了!
雖說是大贏特贏,但荀妙菱神色半分未變,只是懶洋洋地收拾桌上的卡牌:「怎麼樣,還來嗎?」
敗者組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皆燃起灼然的鬥志。
「……來!」
一夜酣戰。
次日清晨,五人打著哈欠離開荀妙菱的房間。
太上頭了,《天機變》真的太上頭了。這玩意兒將來一定會風靡九州的。
他們是修士,一夜不睡也不會怎樣,但經歷高強度的頭腦風暴後,精神萎靡是肯定的。
辰時,歸藏宗的靈船已經駛入青嵐宗的管轄範圍。只見眼前萬重蒼翠,飄渺森然。亭台樓閣背靠千仞絕壁,依山而建,錯落有致,氣勢磅礴。山間有懸泉瀑布,萬壑爭流,濺起的水霧折射出斑斕的彩虹。不時有群鶴振翅斜飛,唳聲清肅,猶如天籟之音。
歸藏宗弟子們整裝待發,齊齊站在了甲板上。而作為帶隊長老的謝酌別的不說,眉眼昳麗,耀如明霞,很能撐門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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