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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人的哀求聲在她的耳邊徹夜迴蕩,導致幸娘莫名誕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她開始嘗試,在分發給百姓的藥材中散入修為,然後再讓梅郎君出現,以藥商的名義賤賣分發給大家。

一場瘟疫,就這樣漸漸的被遏制。

而這次人類的故事裡不再有花神了。即便他們還是感念花神在冥冥之中的護佑,但不會有人為了治病再在花神祠前長跪不起……因為城中已經有了新的英雄,那就是梅大夫,梅郎君,梅大善人。

就在這時,梅郎君突然笑著邀請幸娘:

「我們一起去看一場花神祭典吧。」

「那是城中新舉辦的祭典。為了慶祝大家驅除瘟疫,也為了感念花神娘娘對年來對大家的庇護。」

「幸娘,今日,我們就做一對凡間的普通夫妻吧。」

天真的幸娘答應了。

……後來她換來了什麼呢?

是一杯浸滿蟲毒的毒酒,乃是草木妖靈天生最畏懼的毒藥。

將修為近乎全部失散的她,毒得現出妖身。

是一個小時候曾被她救過性命、長大後跟著梅郎君行醫的青年,言之鑿鑿地稱她為瘟鬼,說他曾親眼目睹幸娘將自己的妖血滴入水井中、滴入藥材里,試圖病死全城的人。若不是梅郎君聰慧機敏,就要白白受她誆騙。

於是數個修士布下火陣,讓她無處逃竄、難以動彈。將她的身體燒的渾身是傷後,逼出她的魂魄,永鎮於花神祠之下——

甚至每十年,就有三枚魂釘,叮叮噹噹,穿穿鑿鑿,只為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

看完這些記憶後,荀妙菱幾乎要被氣炸了。

好賤的一個男人!好抽象的一群白眼狼!

趙素霓氣的發抖:「幸娘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居然能讓全城的人都同仇敵愾地一起怨恨她!還有那個梅郎君,他到底是給那些百姓送了藥材還是給他們下了藥!為什麼他說什麼大家都信,幸娘卻怎麼分辯都沒用啊!」

「因為幸娘是妖。」商有期眉間有冷冽之氣,更多的是無奈,「他們未必不知道多年來救治他們的花神就是幸娘。但神就是神,妖就是妖。他們對神俯首,理所當然,面對妖的幫助就會覺得她偽借神名、其心可誅。更重要的是,幸娘的山莊裡還有那些珍貴的花靈,用靈氣溫養了數年的藥田……」

花妖幸娘已經沒有用了。

但她擁有的東西,卻惹人垂涎。

荀妙菱拔劍:「我現在就破了這該死的鎮魂術!」

她手中長劍出鞘,靈力洶湧地灌入劍中,劍芒似月光傾瀉如銀。地上瞬間凝結了一大片霜華,朵朵霜蓮悄然綻放,晶瑩剔透,冷得令人發顫。

趙素霓雙手攏住自己的臂彎,吐出一口白氣,:「師妹的劍氣……是越來越冷了。」

滔天的劍意向陣眼涌去,空中瞬間炸開了一波如極光般的絢爛色彩。三人只覺得腳下一陣地動山搖,這個鎮魂的空間已經被劈出了一個大口子。

而那棵盛放的杏樹也在逐漸變得透明,直至化作一片雪海似的花瓣,似被什麼力量牽引般,不斷向外飄去。

荀妙菱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微微皺眉:「這幸娘的魂魄不像是要入輪迴……」

反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

三人出了密室,只見月色如霜,灑落在寂靜的林間。一個鬢邊插花的美艷女子穿著一襲淡黃長裙,單膝跪地,手中捧起一個古樸的琉璃瓶,口中念著法訣。

等最後一絲魂魄入瓶,將瓶口貼近自己的胸口。

那琉璃瓶似有所感,發出柔和的光芒。

女子頓時潸然淚下。

荀妙菱定眼一看:那面容白淨的女子正是之前身上長滿紅斑的雲簌姑娘。

雲簌抬起頭,眼中冷光閃動,再無半分此前的懵懂嬌弱。她微微一笑,如名花傾國,艷麗無方:

「三位仙師,真是謝謝你們了。」

若說她在謝什麼,那毫無疑問,是謝他們解放了幸娘的魂魄。

「那些該死的人……該死的修士。他們把幸娘的魂魄藏在那種地方,我們這些妖類根本無法靠近,也無力破陣。我們等了那麼久,足足一百多年,才等來這個時機……」

趙素霓看著她的臉,恍然道:「你也是花妖!你是幸娘的姐妹之一……?但你為何身上沒有半分妖氣,還有你臉上的那些紅斑是怎麼回事?」

雲簌幽幽嘆息一聲。

「這位仙子,你真是有好多問題呀。搞得我都以為,你們這些修士真的會在乎我們這些妖物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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