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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只能看見荀妙菱似乎是一邊打哈欠,一邊揮手布置了陣法。她雖然也只是金丹期,但眾仙門只看見空中一片月華傾瀉,隨後帶著銀色流光的銀色屏障拔地而起,那屏障上還滲出的隱隱寒氣——

其神識之強,其法陣之不可撼動,在陣法的界限穩定下來的瞬間,幾乎所有的同階修士都已經感覺到了,並且為之驚嘆。

再之後,無論台上的金丹修士打的有多凶,那陣法都沒有動搖分毫。

最凶的一場是由歸藏宗無憂峰的姜羨魚,對戰青嵐宗懸劍峰的姚相顧——

啊不對,現在應該稱之為姚行之了。

姚相顧這個名字是他父母取的,取自「言行相顧」一義。是希望他能一以貫之,慎終猶始。

但他的師尊,君寒衣,卻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已經是個十足十的正人君子,有時候卻活得過於循規蹈矩,於是給他取了個字叫行之。

意思是他只管放手去做就行了。

這對一個親傳弟子來說,是極高的讚譽。

三年過去,姚行之的外貌雖然也沒什麼變化——因為他與荀妙菱一樣築基太早了,但那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秀氣之感一直沒有褪去。但當他持劍站在台上的時候,也已經有了一股十分自然的強者氣質:

端肅如劍,藏鋒內斂,如淵之渟。

「姜師兄。」他平靜行禮道,「多年未見,還請賜教。」

但荀妙菱坐在觀眾席上,卻覺得姚行之這做派有些眼熟。

有些像他的師尊君寒衣。

雖然不是完全相同,但親傳徒弟嘛,多多少少會被自己的師尊影響到。

姜羨魚還禮。

他仿若山巔高懸的皎月,周身縈繞著極致的清淨。雙眼明若秋水,仿佛能將人的影子和靈魂都清晰映照出來。

但荀妙菱卻知道,姜羨魚那個發亮的眼神,是又看上了一個值得切磋的對手。

這兩年姜羨魚就像是變了個人的樣子,練劍實在是勤懇,用苦功的程度都跟她當初剛剛踏入劍道時相差無幾了。他一改往日的鹹魚作風,導致荀妙菱差點以為他的道心出了什麼問題——可他下的那些苦功卻也有顯著的成果,讓他在短短三年內接連突破兩個小境界,成了金丹二重境,可見他的道心並未動搖。

只能說,逍遙道,太逍遙。

不論是勤快還是偷懶,不論是想偏安一隅還是揚名天下,無論是清淨度日還是虎鬥龍爭,只在他一念之間。

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

只要他自己覺得自在,那便自在。

至此,他的逍遙道境入「朝徹」。

不多時,兩人開打。

只見台上劍招閃爍,光芒四溢。逍遙劍意與流星劍影相互交織,碰撞出一道道絢麗的火花,將整個墜星谷映照得一亮一亮的。

姚行之的劍刃破空,攜著傾天之勢傾瀉而下,每一道劍光都在雲氣中擦出火星,宛如天星隕落。

潑天劍雨中,姜羨魚毫無避其鋒芒之意。他反手揮出一劍,這看似平靜的一劍,不帶一絲戾氣,卻有改天換地之能——似叫天光崩裂,世間萬物仿佛都被這一劍拖入了無盡的虛無。劍氣所過之處,姚行之劍下的流星竟似墜入深潭,在無色的漣漪中緩緩消融。

「……終究是姜師弟的劍意高了一籌。」觀眾席內,林修白滿目讚許地點評道。他撫掌而笑,言語中大有快意之感。

雖然不知道他閉關的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但師弟上進了,是好事啊。

第60章

姜羨魚和姚行之過了大約幾百招。

只見擂台上兩道劍光轟然相撞,激起的靈氣亂流將方圓十里的浮雲盡數攪散。

等眾人看清他們的身形時,姚行之維持著送出一劍的姿勢,而姜羨魚的劍鋒已經悄無聲息地貼在他的頸側。

劍身寒光凜冽,在姚行之的脖頸處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血痕。

姚行之深吸一口氣,率先收了劍,道:「是我輸了。」

姜羨魚隨後慢慢地拔劍收回鞘中,道:「承讓。」

觀眾席上先是維持了片刻的寂靜,隨後響起了的喝彩聲——

在觀看金丹期修士比賽時,觀眾們大多都變得格外克制,不再像觀看低階比賽時那樣肆意高談闊論。他們不敢輕易對台上兩位修士的優缺點以及戰況進行評論。一方面,擔心自己對戰局理解不夠透徹,貿然發言若是說錯了,會淪為他人笑柄;另一方面,也害怕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哪位金丹期修士,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至此,一連三個大境界的擂台賽,都由歸藏宗摘得了第一的桂冠。

「你們說,元嬰期的擂台賽第一名不會還是歸藏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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