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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鏡的轉播下,他們爭吵至近乎動手的醜態被真實地呈現出來,看得修士們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氣氛和諧的團隊也有,並且數量還不少。

比如歸藏宗的隊伍幾乎是由林修白領導的,他說一不二,即使偶爾做出錯誤的判斷,也很快能把團隊學扯回正確的軌道上。

還有玄黃宗的隊伍,他們的領頭者原本該是闞天縱,但闞天縱之前的傷勢未愈,於是臨時替換了他們的卦修、「神算」步微月進團——這下好了,他們闖關靠的不是智慧,而是玄學,步微月手中龜甲一搖,正確答案幾乎都有了。

這類願意團結協作的隊伍,成績似乎都還不錯。

而最慘不忍睹的,就是被臨時吸入浮生錄中、原來沒有打算參加歷練卻被趕鴨子上架的那些修士。他們每個團隊的人數不一,龍蛇混雜,鍊氣、築基、金丹都有,甚至還有一些幾乎沒有修行過的弟子——

唰的一下,水鏡定格到了某個密室之中。

一個五官艷麗、臉上有道猙獰疤痕的築基期修士皺著眉,神色不耐地將長劍對上另一人的後背。他們面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陣。

「你——過去。試探這個方向到底對應的是生門還是死門。反正你也是個沒有修為的廢物,只能拖我們的後腿。」

他們身後剩餘團員的臉色瞬間變了。有兩個人似乎不滿那築基修士的說法,想站出來阻止她,卻被其他人給拉住:

「你去幹嘛?是那傢伙自己不長眼,一進秘境就擺世家子的架勢,對蔣闌臉上的疤冷嘲熱諷的……他不知道蔣闌修為在築基二重境,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若是不讓她出了這口惡氣,之後不願意帶我們,那我們都得等死!」

被威脅的那人面容漲的通紅,雙肩微微打顫,滿頭大汗。

「求你,別讓我過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那名喚蔣闌的築基修士不願與他廢話,一腳把他踹入了火焰中。

預料之內的皮肉燒焦的聲音沒有傳來。

他們運氣好,選的是真的生門,那火焰只是幻陣罷了。

咔噠一聲,石門開啟。

剩下的人如饑似渴的湧向下一個樓層,而那個沒什麼修為的男人如獲新生般撲倒在地上。涕淚交加地哭了一會兒後,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他從袖中掏出匕首,瘦弱的身軀突然彈起,像是豹子撲食般沖向那築基期修士的後背:

「想讓我去死,那你就先死吧!」

然而,凡人又怎能與築基修士相提並論?

蔣闌反手一劍,就在男人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冰冷的劍鋒搭上他的脖頸:

「先說好,我是個散修。」她道,「我可不管你出身什麼世家。你若是肯老老實實為我所用,我或許會把你帶出這試煉塔。但你如果想自尋死路,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一程。」

「夠了。」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我們得抓緊時間爬塔。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即使他沒有多少修為,但你怎麼就篤定我們將來沒有能用上他的時候呢?」

蔣闌冷漠地抬眼。

講這話的是他們隊伍里唯一的醫修——或者說,准醫修?沒有門派,沒有師承,甚至連靈力也是微弱的。但她始終冷靜清醒,臨危不懼,至少不是個拖後腿的角色。而且身上帶著一些藥材,還通曉許多藥理……之前有一層樓就是靠她的藥理知識才成功過了關。

蔣闌倒是願意賣她幾分面子。

「阿姣,快閉嘴!」她身邊的錦袍青年臉色一變,伸手拽的她一個趔趄,隨後向蔣闌行了個禮,略顯諂媚道,「我們能走到現在全憑蔣道友的果決機斷……」

蔣闌陰沉地笑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你在我眼裡是與這廢物一般無二的貨色?你妹妹至少還精通藥理呢,你懂什麼?」

那青年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青白交加。

蔣闌流露出一個嘲諷般的眼神,收了劍,似笑非笑地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多話,亦步亦趨地跟在蔣闌身後。連臉上被劃了一道血痕的男人也只能捂著自己的臉,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像只毫無存在感的老鼠般綴在隊伍後方。

「……」

那錦袍青年留到了最後。

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等我出去後,必不會放過她!」

「二哥,不能做的事,你就不必說出口了。如果我們真能出浮生錄,我們程家還得給人準備謝恩禮物呢。」

那少女醫修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事實。

「……程姣!你到底是站哪邊的,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程姣卻不管他。

她腳下步伐加快,越來越快,直至到了和蔣闌一前一後的位置。

程姣忽然道:「如果你在意臉上的疤,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把疤痕去掉。」

蔣闌哈哈一笑,匪氣十足:「我可是築基期修士,想祛掉一個疤還找不到辦法?我只是懶得費那個功夫。」

程姣:「喔,那也行。」

兩人言語間竟是混熟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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