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的醫修雙眼頓時睜大了。
「走!」身旁的隊友也臉色難看,拽起那個醫修就跑,手中蛟龍旗一揮,只見旗面光芒一閃,幾條藍色蛟龍呼嘯而出,卻也在半路就被肆虐的寒氣凍成了一團……
蔣闌:「想走?」
只見她的身影頓時飛了出去,手中黑色的劍光分化,在空中環繞成圈,硬生生將那逃跑的兩人截退。其實以她的實力並不足以完全攔下這倆人,但是她們痛失隊友已經自亂陣腳,碰見追擊的反應不是進攻而是躲避,反而落了下乘。
發著光的霜流應約而至,將這倆人也凍成了冰雕。
幾個原本想要趁亂過來搶奪積分的團隊,見到這一幕,紛紛避退,生怕被荀妙菱記住他們的臉。
——事實證明,第一金丹就是第一金丹,她隨手就能秒殺幾個築基期修士不在話下……甚至都沒有拔劍!
荀妙菱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也是冰冷的。
但她體內奔涌的靈力卻帶來了絲絲熱意。
靈力如潮水般傾瀉而出——
頭上的銀色陣法在以一種可怖的速度迅速擴大。不過眨眼,陣法衝破視野極限,向四面八方瘋狂延展,直至與天際相融。
天地間一片銀輝籠罩,仿佛將萬物納入囊中,掀起了一場風暴——
整個風荷池,幾乎在瞬間霜流覆蓋,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
原本已經開始爭鬥的修士們被迫停了下來,略帶迷茫地看著頭頂盤旋的大陣,全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荀妙菱這是瘋了嗎!」
「她不會想殺了我們所有人吧?!」
「——剛才到底是誰先提議要攻擊荀妙菱的?!」
只見一個年輕修士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他的袍角都被冰霜凍住了,於是乾脆伸手一扯,撕啦一聲,布帛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尤其引人注目。
他轉過身,一臉大義凜然道:
「荀真人,就算我們之前冒犯了你,但萬事都有商量的餘地,你何必趕盡殺絕?說到底,你身旁之人都不是歸藏宗的門人,也與你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心知無法打敗真人你,剛才不過是想牽制住你罷了……你又何必為了護著他們,執意與我們所有門派結仇呢!」
很快,幾個星星點點的聲音開始附和那個年輕修士。
「對啊!」
「他們身無修為,甚至都不是仙盟之人!」
「我們只是自保而已,殺他們一次,也只會搶走他們三分之一的積分——不是說積分降為零才會被淘汰麼?那他們也有復活的機會啊。只要他們再去爭奪別人的積分就可以了。又不是真的殺人,連天道都無法追責,難道荀真人竟比天道還嚴苛麼?!」
眼看他們被煽動地群情激奮起來,荀妙菱冷冷一笑:
「所以,在你們眼裡,但凡非仙盟之人,就全都活該去死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一切只為自保,殺人一劍,並非奪人性命。但看看你們現在的模樣,混亂之中哪裡還顧得上誰是誰?」
「不是規則容許你們逃避殺人之罪,而是規則意在把你們每個人都塑造成罪魁禍首!……即使心腸好的人,不願踏著旁人的屍骨向上爬,被你們這一刀一劍地劈鑿,那人家難道不會奮起反抗嗎?一整池的人族修士,無論善惡,手上都要沾血——這才是魔修愛看的大戲!」
「……」
整個風荷池中一片寂靜。
「說得好!」
遠處幾道華光一閃,是歸藏宗的林修白率領著同隊的修士前來聲援了。
趁著此時,林修白、魏雲夷、姜羨魚、商有期、趙素霓、林堯——六人各自站在了一個方位,似眾星拱月,守衛還在運轉著陣法的荀妙菱。
林修白神色肅穆,語氣中有明顯的壓迫感:
「諸位也別忘了,此刻的墜星谷中,說不定諸位長老已經壓制了魔君,正在監視浮生錄中發生的一切呢。」
果然,一提到他們的試煉很可能被全程監視,不少正道弟子臉上浮現出微妙的神色。
……雖然他們也很想活,但出去之後日子總還得繼續過吧?若是撿回一條命卻敗壞了自己的聲譽,那以後還怎麼在仙盟混下去?
雖說即使把其他人丟進相同的情境,恐怕他們也無法做出完全符合聖人標準的選擇,但所謂的正道就是這樣,名譽比天大。換句話說,若不行正道,怎麼自稱為正道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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