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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素霓冷哼了一聲:「你是讓我麻痹大意,然後再甩我一個小境界是嗎?你休想。」

二人當年一前一後拜入承天峰,修為始終不相上下。前幾年趙素霓修行更快,可這兩年商有期因為一些家族事務頻繁往宗門外邊跑,卻仿佛是開了掛了,境界突飛猛進,修為反超他師妹,還比她高出一個小境界。

趙素霓雖覺得不可思議,卻也心知肚明——自己被困在瓶頸里了。

商有期:「要我說,你就該多往人間走走。紅塵煉心,說不定就突破心境了呢?」

趙素霓:「我與你道不同。外面的世俗牽絆,對我來說只是徒增負累。我知道自己的瓶頸唯有勤加修煉可解。你也別得意,再過幾年,看咱們誰的道心走得更遠。」

魏雲夷看著兩人的爭論,欣慰一笑,湊到荀妙菱耳邊道:「從前我就聽承天峰的純一師叔提起過,他說自己新收的這兩個親傳弟子雖然天賦不是最好的——雖然我懷疑他這一句也是在故作謙虛——但他卻直言稱讚過,說自己的兩個徒弟都是世上少有的聰慧清醒之人。即使不盯著他們,他們也自然會往正確的道上走。現在這麼看來,果然如此。」

商有期和趙素霓都是那種很有主見的修士,他們的內核極其穩定,外人不能輕易動搖。

但弟子陷入瓶頸,做師尊的還是要點撥一番的。她雖然是在峰內閉關,但卻是跟著純一尊者修習——等於是師父給她開小灶。

這時,林堯適時開口:「那商師兄,我和你一塊兒去吧。我想去採購一些少見的煉丹材料。到時候你幫我掌掌眼?」

商有期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說。」

剩下的人里,魏雲夷、姜羨魚遺憾地表示了拒絕。最近,與魔獸防線相接的荒域並不太平,魔獸似乎發生了一些躁動,因此危月峰的各類攻擊法器和防禦法器都爆單了,即使是魏雲夷這種已經獨立出來做個人事業的弟子也要回去幫忙;而姜羨魚則是要跟著飛光尊者去別的地方遊歷。他和魏雲夷經歷的看起來是兩件事,實際上是一件事——因為飛光尊者要奔赴的地點正是荒域,所謂的遊歷大概也就是狩獵各種魔獸。

商有期:「阿菱呢?你對海市感興趣嗎?」

荀妙菱斟酌片刻,道:「我是有點興趣……」

少虞立馬跟著表態,露出一個溫馴的笑臉:「如果姐姐去的話,那我也去。」

荀妙菱:「行。」正好少虞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帶他出去散散心。

接著,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鍾姣身上——

「阿姣,你去不去?」

「什麼?」

鍾姣握著一盞熱茶,半天沒動一口,雙眼失焦地望著某處,似乎是在走神,乍聽見荀妙菱的呼喚,她差點把手上的杯子給砸了。

「啊,抱歉。海市是嗎?我去的。我也想去那裡挑一些硨磲入藥。」

「你這是怎麼了?」荀妙菱的手輕輕敷上了鍾姣的額頭,掌下一片冰涼。再看她略顯蒼白的臉色,荀妙菱微微皺眉道,「你生病了嗎?」

這也不該。修士不常生病。鍾姣她身為醫者又注重養生,即便偶而染病,也總在病勢加重前給自己治好了。

「師姐。」她抓住荀妙菱的手,眼中兩點秋水般的光亮幽幽晃動,有些鬱悶地低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那隻神獸接觸過,我就一直在做夢……」

「你夢見什麼了?」

鍾姣皺起眉,似乎極其費力才能從那些支離破碎的夢境裡打撈出一點清晰的印象。

「一片很黑的像海洋一樣的虛空……空無一人的古城……祭祀的殿宇……還有一棵巨大的,金色的樹。」

最經常出現的也是那棵樹。

一棵純金色的、高得參天的樹,枝幹舒展,猶如華蓋般托起一輪虛幻的金色太陽。碎金般的流光從樹冠上流淌下來,從流水的液態轉化為霧態,大片的金色霧靄垂落下來,如瀑布一般。

那棵樹屹立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所以尤為刺眼。熾烈的光輝總是讓夢中的鐘姣感覺刺眼,不住地流淚。

但當她醒來時,那棵樹的光芒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而她也沒有流眼淚,臉上只有一片冷汗而已。

荀妙菱有些驚訝,沉思片刻,道:「……我看你的描述已經夠詳細了,不如你回去把它畫下來怎麼樣?我們再拿去問問師父師伯他們。」

鍾姣點點頭,拉著荀妙菱就去了自己的居所。

陶然峰的弟子們大多是住在竹屋茅舍之中的,連秦太初自己也不例外,她的弟子們當然也有樣學樣。鍾姣一個人住在竹屋裡,那屋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功能區都分出來了,通風也很好,後院甚至連著一片小水潭,閒來無事還能釣釣魚。

鍾姣牽著荀妙菱的手,吱呀一聲推開門,進入室內,直奔書房。

書房裡各樣紙筆俱全,但少一些顏料。

她最想畫出的就是那棵樹……可能得用含金箔的顏料去畫了。

「我記得箱子裡還有一些……」

說著,鍾姣扭頭,視線落在了桌子旁的幾個大木箱裡。

她剛打開箱子,正準備翻找翻找,卻看見一個角落處冒出了幽幽的金光。

鍾姣:「……」

她的動作突兀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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