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你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婚禮前,元霜悄悄將自已的行李寄了出去,沒讓崔姨發覺,她從外面回來,有些累,崔姨忙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額角的汗,無奈道:「有什麼事等寒成回來再辦,急什麼?」
要是讓段寒成知道她早收拾好了行李要離開,必然會大發雷霆。
元霜止不住段寒成的火氣,更壓抑不住他的脾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離開,等一切都塵埃落地了,再跟段寒成打電話道歉,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別的,她無能為力。
「不等他了,我總不能什麼都靠他,總有我一個人的時候。」
住在這裡這段時間,崔姨也將元霜當成了自已人疼惜,要離開,不捨得的不止是段寒成一個。
喝完了水,元霜突然撲到了崔姨懷中,自從樊雲死後,元霜沒了母親,能夠感受到的溫暖也少之又少,唯有崔姨,是再次給了元霜溫暖的人。
「這是怎麼了?又跟寒成吵架了,怎麼一副委屈樣子?」
元霜沒有吭聲,而是沉默著在崔姨的懷中留了幾分鐘,再起身時,在心中默默地將這當成了告別。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您很像我母親。」
她說這話時眼眶是紅的,有些酸,控制住了自已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早早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段寒成五點便驅車回去接元霜一起去婚宴。
元霜早在門外等著了。
她穿著簡單幹淨,站在風中,藕棕色的大衣衣擺不停被風吹起,拍打在小腿上,她身子很纖細,髮絲跟著風在飛舞,像是有心事,渾身上下都被淡淡的哀愁籠罩著。
鳴笛聲響起。
元霜應聲看去,眸子在觸及到段寒成時,心中湧起的悲傷快要將她淹沒,可她還是忍著,快步上了車。
段寒成帶著笑意打量元霜,「怎麼穿的這麼簡單,我們可是去參加婚禮,不是去江邊散步。」
「就是因為參加婚禮,所以才要簡單為主,難不成你要我穿得花紅柳綠,然後跟新娘子搶風頭。」
元霜總是會想很多。
尤其在段寒成的問題上,想了很多種可能,可最後怎麼也不要會料到,自已會被敗在一個孩子,和來自段家的壓力身上。
這個時間段有些堵車。
尤其是在距離舉辦婚宴不遠的酒店前。
車子遲遲不動。
就快要遲到。
元霜卻不緊不慢。
今晚的時間越長,她跟段寒成在一起的時間就越久,什麼時候婚禮結束了,那他們也就結束了。
可段寒成不會讀心術,想不到元霜如今坐在他的身邊,面上笑著,心裡卻已經想到了離別。
「要不你先過去?」段寒成突然出聲。
元霜回過神,看向他的那一眼沒藏住瞳底無盡的傷悲,「什麼?」
「你怎麼了?」
心不在焉就算了。
段寒成面對元霜那樣傷心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是等太久了?看上去好像很難過?」
他的洞察力是很敏銳的。
元霜只不過一秒沒藏住,就被發覺了,「哪有,我只是有些困。」
前方的路突然通了。
車子往前開,安靜的相守時間沒有了,元霜低下頭,抓著自已的包,肩背好像被一座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自已像是一個走在荒漠裡的背包客,看不到盡頭,可包里的水已經喝光了。
在烈陽下,迎接她的只有死亡,再無其他。
而離開段寒成,對元霜而言就是另一種死亡而已。—
還是遲到了。
沒看到段寒成,景南打了電話才得知他路上堵了車。
掛了電話去化妝間,遲非晚的婚紗已經穿上了,大裙擺,穿上了幾乎就坐不下去了,必須站著,化妝師忙著給她補妝,聽到門開,遲非晚才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段先生來了嗎?」
先前遲非晚是對段寒成另有一份見不得光的感情,可自從上次跟元霜聊過之後,她的這份感情就徹底釋懷了。
哪怕對段寒成還有好感,也會逐漸收攏成欽佩和仰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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