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遙只喝了半碗粥,就不想喝了。
沒有味道,嘴裡發苦。
吉娜看出她的異樣:「聞遙,你的味覺又……」
她欲言又止。
聞遙點了下頭,「你沒來的那天,就消失了。」
吉娜上前,抱住了她,輕聲安慰著:「沒事,好好休息,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聞遙靠在吉娜的懷裡,柔軟,溫暖。
總之不是霍銘生的懷裡了。
吉娜陪了聞遙一天,她勸聞遙出去,聞遙不肯。
吉娜說:「別墅外面很好的,前面還有一個小花園呢,非常漂亮。」
「不想動。」
聞遙眼睛亮不起來,也提不起興趣。
這裡再漂亮,再繁華,不過是禁錮她的囚籠。
她逃不出去,也離不開。
所以,她一點都不想去看。
「那就歇一會。」吉娜也不勉強她。
可她看聞遙實在太無聊了,就說:「我聽說最近新上映了個電影,霍銘生應該可以弄到資源,三樓有個電影院,我們可以……」
聽到霍銘生三個字,聞遙嫌惡地皺起眉,吉娜便停下了,就換了個話題,「你下午想吃什麼,辣的嗎,我去給你做啊。」
……
霍銘生是十一點回來的。
他聽說聞遙已經睡下了。
他找來了備用鑰匙,打開門,裡面有些微的光,是聞遙床頭的小夜燈發出來的。
她又開始怕黑了。
霍銘生在門口站了一會,就離開了。
門關上,聞遙睜開眼睛,身體發冷,剛才……
是他嗎?
……
聞遙在房間裡呆了三天,終於出房間了。
裡面太悶了。
吉娜要帶她出去看看小花園,她也同意。
別墅的空氣很好,很清新。
吉娜說:「這裡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聞遙笑笑,不吭聲。
心曠神怡嗎,她只覺得憋屈。
「聞遙,你的味覺有救了。」吉娜湊到聞遙面前,笑著說。
聞遙卻並不怎麼在意,她的味覺有沒有都無所謂。
「不用治,也挺好的。」
「那怎麼行,要治的。」吉娜說:「你還記得我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中醫嗎,我已經跟那人說了,讓他過來給你看病。」
提到那個中醫,吉娜一臉花痴樣。
「是你的舊情人?」聞遙忽然有些好奇,吉娜很少會對一個男人有這種反應,就算是霍銘生那樣帥的,她也只是笑笑。
「不是,是我的一個學弟,比我小個五六歲吧,長得挺帥的,我們之間差點談了,只可惜……」吉娜感嘆了聲。
聞遙問她:「可惜什麼?」
「可惜,我當時有了別人,想跟他出軌,他不願意當我的小三。」
吉娜摘下一朵月季,用紙巾包好帶刺的地方遞給聞遙。
聞遙聽著吉娜的離譜發言,「你在開玩笑吧。」
她一邊說,一邊接過了花朵。
「我可沒心思開玩笑,真的愛過,就是他太自私了,想獨占我的愛,我們就一拍兩散了。」吉娜臉上還有點傷感,似乎是在惋惜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聞遙也沒有再問下去,她自己的私人生活都沒弄明白呢,哪有心情再去研究別人的。
*
花朵開得艷麗,聞遙打算拿回去放到臥室里。
途經一樓的時候,聞遙撞到了霍銘生。
花從她的手上掉了下去,她趕緊後退一步,怕上面的刺扎到她的腳。
她穿著拖鞋,腳趾圓潤地蜷縮著。
霍銘生望著地上的花,彎身,拾起。
他瞥了眼,然後彎身撿起來。
正當聞遙以為他會遞給自己的時候。
霍銘生繞過了她,把花拿走了。
聞遙蹙眉,想叫出他,告訴他,那是吉娜給他的花。
可話到了嘴邊,她忍了下來。
她才不要跟他說話呢。
……
霍銘生出來時,陳特助看到拿著一朵鮮紅的月季,挑了挑眉。
「霍總,這是。」
霍銘生把月季遞給陳特助,面無表情地交代到:「把它完好無損地插進我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