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聞遙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那株雪玫瑰。
霍銘生做得比她做的那顆更精緻漂亮,可惜保留不長久。
畢竟是雪花,放在室內一會就化了,淌了一桌子的水,還要保姆收拾呢。
已經晚上九點了,許是聞遙中午睡得多,這會沒什麼困意。
霍銘生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昨天差不多是在這個時候。
今天呢?
她正想著,樓下一陣光亮穿透窗簾直直地照了過來。
是霍銘生的車。
聞遙撐起身,下了床,她悄悄掀開窗簾的一角,視線往外探去。
只見男人從車上下來,在潔白的雪地上,彎下身子,拿著一根枯樹枝擺弄著。
聞遙納悶,霍銘生在幹嘛,又在給小寄生蟲做玫瑰嗎?
聞遙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她輕輕拍拍:「霍銘生還真是寵你。」
突然,霍銘生抬起頭來。
聞遙嚇得趕緊拉上窗簾,她低下頭,手指緊緊抓著窗簾,一動不敢動。
可室內的昏燈將她的人影透了出來。
霍銘生還是發現了她。
聞遙真是笨蛋,她以為她躲在窗簾後面,他就看不到她了。
倒是她的肚子,這兩天似乎又圓了一些,馬上就要藏不住了。
他拿著做好的雪玫瑰,進了別墅。
他找到白天的花瓶,拿出裡面的枯樹枝,放進新的雪玫瑰,上了樓。
聞遙已經躺在被子裡,佯裝睡著了。
霍銘生沒有戳穿她,他把花瓶放在窗台,聞遙一睜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霍銘生進了浴室,聞遙睜開眼睛。
白色的雪玫瑰透出幾分嬌艷欲滴的味道來,明明是假的,瞧著竟還有幾分真來。
等霍銘生洗完澡出來,那裡已經化成一灘水了。
他擦乾身子,掀開聞遙的被子,鑽了進去。
他親吻聞遙的耳朵,他知道她還沒睡。
「小寄生蟲要不要做胎教?」
聞遙閉緊眼睛,誰要理他。
霍銘生又問:「小寄生蟲想聽什麼故事?」
周遭靜謐,無人回復。
他只好自言自語:「今天聽小雪人的故事,好不好?」
明明是沒什麼情緒的聲音,聞遙竟然聽出了幾分寵溺。
霍銘生對他的孩子可真好。
要是個兒子,他還會對他好嗎?
聞遙忍不住想。
一會兒,那邊講故事的聲音悠悠傳來。
可惜,聞遙又沒聽見結局。
幾分鐘後,霍銘生低沉的聲音,就變得斷斷續續的,那些字像是被打碎了,她連一句話都聽不完整。
聽見均勻的呼吸聲,霍銘生放下故事書,他把被子往上掖了掖,從背後勾住聞遙的腰身,輕輕抱著。
懷裡的小人覺得舒服,還往後靠了靠。
第二天,聞遙起來,餐桌上又有一朵雪玫瑰。
保姆這次沒有多言,只是笑笑。
聞遙確實皺皺眉,外面的雪那麼冰,霍銘生不怕冷嗎?
他是鐵人嗎?
聞遙問保姆:「這場雪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已經斷斷續續地下了三天了。
保姆說:「應該快了。」
晚上,聞遙又看到了光,霍銘生回來了,但好半晌都沒有等到他進來。
聞遙在床上翻來覆去,失眠的症狀愈發嚴重。
她心裡煩躁,掀開被子下了床,打算下樓喝杯水。
可一開門,門口的花瓶擺放著,又是一顆雪玫瑰。
聞遙彎下身子,把東西撿起來。
雪花還是晶亮。
她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邊緣很快化開。
她趕緊抽回手指,不敢再碰。
玫瑰放在門口,可是霍銘生哪裡去了?
聞遙拿著玫瑰,不去喝水了。
她下意識朝著書房的方向走過去,可到了門口,她又退縮了,她找霍銘生幹嘛呢?
聞遙想了想,實在不知道一會敲了門該說什麼。
她挪動腳步,慢慢轉身。
下一秒,門開了。
「怎麼還不睡?」
霍銘生的聲音盪了過來,聞遙身子一僵,站定在原地。
她又轉回身,仰頭看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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