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可聽話照做,肖聞又說:「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換件衣服。」
換衣服當然只能是個藉口,因為手銬的限制,他連衣櫃都碰不著。肖聞勉強能用腳鉤住放在牆邊的拖把,用手將縛在其上的鐵絲一點點卸下來。
這個過程遠沒有他想的那麼容易,肖聞只能耐著性子一點點拆解。他還要時刻提防著外面的動靜,如果被江從道逮了個正著,那他也只能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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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這就帶你去找你媽。」
江從道被嬰兒哭聲擾得心煩意亂,不得已叫小文出來幫忙。
十多分鐘前,那群人查了他的車,如江從道預料那般發現了藏在后座上的屍體和車上的孩子。
江從道:「昨天半路搭載的,該乾的都幹了,這不是來好好安置一下嗎。」
江從道隨口應付,仿佛沒讓這具屍體暴屍荒野就是一件非常值得說道的事。
他眉眼間帶著一股綁匪亡命徒的狠勁兒,到下巴的長頭髮又顯得痞氣,像是能幹出來這種事的人。
三四個黑衣人圍住他的車,瞧了好幾眼屍體的容貌,江從道心裡就有了底。
他們不清楚盧可長什麼樣。
帶走屍體他們還要搶孩子,江從道不願意,聲稱這是他下個月的口糧,好在那些人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小孩的死活,帶著那個女人的屍體便走了。
不出意外的話風山鎮應當很快就會解封,到時江從道把盧可送出去,也算是沒白拿別人的錢。至於以後如何發展他是不會再過問了,這麻煩事著實有些耗人心力。
回到房屋時正值晌午,江從道停下車,拿出來扔在后座上已經涼透的糖糕。涼掉的糖糕不好吃,江從道心說,所以還是給肖聞吃。
或許是難辦的事終於過去,他心情還有幾分愉悅,不過開著車在路上晃了一夜,頭腦難免有些昏漲,他揉著眼睛推開門,肖聞坐在床上,抬頭看他。
一股莫名的滿足感猝然湧上心頭,江從道希望永遠這樣,永遠都有肖聞等著他回家,哪怕這個人並不是出於自願。
但他並沒有注意到已經鬆動的手銬。
【作者有話說】
肖聞:老子要跑路嘍。ps:糖糕是不是中原這邊的叫法?就是一個手心大小的圓餅餅,燙麵做的,中間灌點糖捏扁了下鍋炸,炸到外表金黃撈出來,香的嘞~
第8章 逃跑
肖聞:「給我帶的糖糕嗎?」
肖聞的聲音於江從道而言有一種獨特的魔力,只要聽見這個聲音他就會不由自主地鬆懈下來,因為這個聲音意味著,不管還要走多遠的路,現在可以休息了。
更不必說現在肖聞嘴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一夜未眠腦子不太靈光的江從道就更加雲裡霧裡,分不清今夕何年。
江從道:「涼的不好吃......我給你熱一下。」
肖聞:「不用了,我現在很餓。」
他招手示意江從道過來:「昨天是不是踹疼你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