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舟:「趁我現在還對你感興趣,跪下和我說兩句好話,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
「白天不太適合做夢,這話還是留到晚上說吧......雖然說了也沒什麼用。」
話音剛落,肖聞的衣領便被人捉住,只見白廷舟提膝一頂,剛好頂在傷口。霎時間肖聞臉色煞白,劇烈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黑。
他脫力癱坐在地,緩了好一會,忽地笑出了聲。
肖聞:「你憑什麼本事讓我下跪,憑著插足別人感情,當個小三兒?」
他粗喘著氣,疼痛刺激大腦,反而更加亢奮:「我就好奇了,該不會過去的五年裡你都在纏著我吧,仗著自己有錢,是不是追了很久......我是不是看都沒看你一眼?」
他語氣中滿是輕浮,白廷舟一時氣紅了臉。他身世顯赫,百年千年的時間說扔就扔,多少人上趕著阿諛奉承討他歡心,偏偏碰上一個肖聞,怎麼都要和他對著幹。
白廷舟揚起拳頭,但還沒來得及落下,又想起什麼般收了回去。
「你這麼囂張,就不怕我一槍子兒要了江從道的命。」
肖聞的表情在聽見這句話後僵住一瞬,但很快又挑釁地笑開:
「那又怎麼樣,他走了我情願陪著,我們死了也是情投意合的一對,你活著全仗著那點時間,也不想想,你要是個窮光蛋,誰願意多看你一眼......」
又是「咚」地一聲悶響,拳頭砸在臉上,嘴裡立刻漫上了甜腥的鐵鏽味,肖聞偏了偏頭,吐出一口血沫。
白廷舟:「......不是想知道我們什麼關係嗎?我告訴你,你以前就是我養的一條狗,如果不是我,你和那個姓江的,估計現在連個全屍都沒有。」
肖聞:「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不記得了,我就當你是痴人說夢,看個笑話。」
這句漫不經心的侮辱狠狠地朝著白廷舟的自尊心上刺了一刀,只見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倏地攥住肖聞的脖子,而肖聞的眼裡卻滿是快意。
白廷舟:「你想知道是嗎......我會讓你想起來的......讓你知道你從前趴在地上求我是什麼樣子......」
肖聞被掐得喘不上氣,滿臉通紅,但仍舊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
「就......只會說嗎?」
「滾開!」白廷舟猛地一甩,肖聞的額角剛好砸在桌邊,當即見了紅。
他憤憤地走出帳篷,對門口拿槍看守的人說:
「我要回十二里鎮處理點公務,通知李醫生今天晚上到這來找我。」
他緩了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看好肖聞,他走出這個帳篷一步,你們都給我滾蛋。」
他說完往前走了幾步又退回來:
「還有,姓江的那個,別讓他靠近這裡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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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刃藉口自己拿東西進到帳篷里的時候,肖聞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要不是胸膛還起伏著,雲刃還以為他走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