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聞:「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等。」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白廷舟與無腳鳥的關係匪淺,只要他能繼續留下來,借著白廷舟的動作,就能越來越接近真相。
等到他查清事情的本源,白廷舟便對他再無用處,那個時候他估計也時日無多,到時候就是同歸於盡,他也勢必要送姓白的下地獄。
他想,自己應該會和肖聞一起死去,早一些或晚一些都無所謂,那對他來說是一個理想中的結局。
只是這些盤算他不敢同肖聞說,說了怕是又要挨揍。
火氣直竄腦門,肖聞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陣脹痛,推了江從道一把:「行了,到這吧,你可以回去了。」
「那你呢?」
「我隨便扯個謊,看門的還能讓我一病號在外面站一夜不成?」
「但是我不想走。」
他頂著一張掛了彩的臉,「我被人關了一整天,沒吃也沒喝,來之前才弄到幾口水,到這兒來還被你揍了。」
「跟我說有什麼用,我兜里又沒吃的。」
剛才實在是折騰倦了,肖聞語氣軟和了些,江從道便得寸進尺,一手攬住肖聞的肩膀,一手扶著他的腰向上一提,將人懸空地抵在了牆上。
腹中的飢餓感越來越強,江從道分辨不清那感覺究竟是生理性的,或又摻雜著別的什麼東西。
他迫不及待地吸上肖聞的嘴唇,舌尖在一次次的開合中不斷延申向更深處,那點溫熱柔軟竟有飽腹的能力,他孜孜不倦地取用,連牙關都磕碰在了一起,像是要把肖聞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這是他應得的,從下車後到吻上肖聞的前一秒,哪怕是挨揍挨罵也沒關係,他只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肖聞:「手老實點......唔......」
江從道的指腹跟著親吻的節奏打著圈,肖聞掙動起來,控制不住的生理反應讓他覺得有些不妙,伸手捂住了江從道的嘴。
「瘋了你,這是在外面。」
江從道嗡嗡地說了句什麼,不太清楚,但肖聞聽得懂。
「聞哥,我想......」
肖聞覺得自己面上羞得冒煙,大半夜的在外面野戰太不體面,哪怕他也有點這方面的想法,也絕不可能立刻付諸實踐。
更何況他氣還沒消。
「放開我,媽的,真想去醫院裡給你掛個精神科。」
江從道把他放下來,雙腳落地後肖聞心裡總算踏實些,但江從道仍舊沒有放他走的意思,抓著他的手朝某個地方一按。
肖聞:「......給我憋著。」
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會心軟答應,但就是那樣一次次把江從道慣壞了,導致這人越來越囂張,不把他說得話放在眼裡。
今天他非得治治這兔崽子,偏不如他的願。
肖聞佯裝妥協:「算了......在這等我,我去樓上給你拿點吃的,餓著總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