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道:「這還有兩張,怎麼不吃?」
「唔......老大,不對,雲大哥一會兒要來蹭飯的。」
「他?蹭我們的?」
「是啊,他說家裡傭人做得飯吃膩了,換換口味。」
江從道眉眼間帶著幾分疑惑,腹誹了雲刃幾句,不想說曹操曹操到,他一口飯還沒咽下去,雲刃就在外頭叫起了門。
「早上好早上好,我看看今天做得什麼。」
他捲起一張餅子就塞進了嘴裡,吃得滿嘴流油還不忘夸上兩句:
「跟我媽以前做得一個味兒,以後別說我長得像你媽了,你是我媽。」
方多米:「......」
雲刃坐上車的時候還在嗦手指頭,嗦完若無其事地擦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總歸那是白廷舟坐得位置,雲刃不敢跟他正面剛,但是這專門噁心人的小動作倒是越來越多。
江從道慶幸自己沒坐在那,並且每隔三分鐘慶幸一次自己的決定,因為隔夜的水,座位下面落得灰塵,最後全都被雲刃糊在了副駕駛上。
江從道:「你就不怕被他發現?」
雲刃:「那你真是高估他了,白廷舟這個老東西高傲慣了,總以為自己掌握住別人的命脈,別人就得對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實際上呢,他那幫手下要不是圖個生計,早給他卸八塊了。」
他說著,不耐煩地轟了一腳油門,昨天那個黑頂教堂閃過窗外,雲刃又拐了一個彎,漸漸降下了車速。
「馬上到了,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胳膊上用紋身筆紋上的那一圈還在發腫,內里用特殊顏料填充的地方卻沒甚異樣,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得出端倪。
江從道用繃帶將紋身裹緊,長袖的袖邊塞進手套里,在眾人的眼光里走進盡頭為他專門準備的房間。
他料到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只是沒想到麻煩能來得這麼快——
快到他甚至還沒踏進房間的門。
一個光頭男攔在門前,語氣蠻橫:「你是哪來的人?」
「跟你有什麼關係?讓開些,你擋著我了。」
「對長輩講話要有禮貌,昨天吩咐我們把東西都搬出來的時候,我還尋思是來了個什麼人物,沒想到連句場面話都講不來,不如我們來教教你。」
江從道滿是不屑地一笑,掃了一眼男人亮到反光的頭頂:「教我之前先想辦法長點頭髮吧,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你教我也看不見。」
圍觀看熱鬧的人里傳出兩三聲笑,男人的臉比剛才更黑了點,捋起了袖子,看樣子是要動手。
想找江從道麻煩的肯定不止一個,派這個光頭出來當代表,說明這人不僅能打,還在這個群體中有一定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