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跟我說,刀刺著你的腎了?」
雲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能扯,他就是給人刺著眼珠子,都不會刺著腎的,那地方以後用處還大呢。」
江從道:「我是有點餓了。」
他有些心虛地想要坐起來,肖聞卻似乎並沒有生氣,而是重新將他按回了自己的肩頭,淡淡道:
「還是去一趟藥店吧,紗布繃帶和酒精都用得上,皮外傷也是傷,最好能買上一點祛疤的,留疤了我嫌丑。」
肖聞說得直白,江從道吃了癟也不敢吭聲,他現在沒有反抗的底氣,剛才在地下室里的短短几分鐘已經坐實了他恩將仇報的惡行,肖聞現在就是嫌他長得像個老鼠,他也得點點頭說像。
雲刃撇撇嘴,一聳肩膀,幸災樂禍地看了江從道一眼,示意方多米在下一個路口左拐。
後備箱裡的白廷舟也睡得熟,車裡難得安靜一會,江從道趴在肖聞身上裝睡,時不時地往肖聞旁邊挪一挪位置,恨不得坐在他身上。
「別擠了。」
肖聞微微蹙眉,將他推開:「瞧你衣服髒成什麼樣了。」
江從道有些無措,但很快他便想出了新主意,只聽叮叮咣咣一陣倒騰,不出兩分鐘,後備箱裡的白廷舟被扒得只剩下內衣。
而江從道穿上了一身有點小但乾淨的衣服,坐在后座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勾了勾肖聞的手指。
江從道:「你餓麼?」
肖聞搖了搖頭,向後一仰,閉目養神。
江從道:「你嘴起皮了。」
「嗯。」
肖聞偏頭嘆了口氣:「實在沒話說就安靜一會兒,對你的傷有好處。」
「......對不起。」
第57章
肖聞:「憋著,這人太多,有機會了再說,別以為道個歉就完事了。」
雲刃:「咳......說完了嗎?」
「......」
一行五人,加上副駕駛座下的一條狗,在夜幕降臨之前駛出了零號區的中心,抵達了高牆的邊緣。
肖聞一手攙著江從道,一手提著裝得滿滿的醫藥箱,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四周,隨後跟隨著雲刃朝著一排倉庫模樣的水泥房走去。
他身體狀況也不是多麼樂觀,但好在沒在白廷舟面前做什麼多餘的掙扎,吃喝跟得上,有雲刃在,晚上也難得睡了幾個囫圇覺,生理上還是比江從道強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