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聞:「媽的,嚇死我了草......」
說完他便兩眼一閉往後一倒重新坐在了地上,興許真的是沒什麼力氣了,倚靠牆上,長長地出了幾口氣。
耳邊的轟鳴尚未消散,餘悸中有人慢慢靠近他,動作輕緩地將他攬入了懷中。
「我沒事......聞哥......」
他沒事,但明顯某人有事,且事還不小。
白廷舟的小腿被整個截斷,不平整的截面還能看到杵出的白骨,而他正躺在地上,臉色煞白,不似人腔地喊叫著。
「時間,時間......都是我的了......」
最早登上頂層的管家「哐當」「哐當」地撬著保險庫的大門,刀尖頂上金屬門板的聲音沉悶厚重,鋒利的刀刃甚至很難在上面留下劃痕,這明顯不是一扇憑力氣就能打開的門了。
雲刃看不下去他那副沒腦子的模樣,將他推到一邊,研究起門上的鎖。
白廷舟:「誰都進不去......誰也別想進去。」
他說罷,獰笑起來,即使那聲音已經沙啞,討人厭的程度卻一點沒少。
雲刃:「這個門需要鑰匙。」
江從道聽罷立刻在白廷舟身上翻找起來,但就是把衣服里里外外翻了個遍,也沒找出來什麼東西。
白廷舟:「找不到了......那把鑰匙,已經被你......親手毀掉了。」
「你說這個嗎?」
白廷舟表情一頓,撐著殘缺的身體慌亂抬頭朝著肖聞手裡看去。
隨後他便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其荒謬不可思議的東西般,掙扎著要站起來,在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腿之後,撐著身子朝肖聞腳邊爬過去。
白廷舟:「不可能!不可能......」
江從道:「原來真的有人,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進自己的畫像里啊?」
眼中的驚懼逐漸變為不甘,絕望,最終只化為一聲歇斯底里的喊叫。
一枚透明的白色吊墜在肖聞手指上搖晃,隨後被雲刃接過,嚴絲合縫地嵌在了鎖上。
「蕪湖~我們要發財了。」
雲刃興奮地挑了挑眉,伸手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