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流量,麻煩了。
顧茵正在頭疼的時候,從門縫之中,又塞出來一張紙條。
【爬山。】
【我要去爬山】
【祈求你,我,爬山】
【求求你讓我出去爬山吧!】
【死了我,要山,爬過去】
【山、我死了、不爬】
顧茵就坐在隔離門的後面,她一張一張從地上撿起字跡越來越凌亂,並且字體越來越大的字條。
到後面,已經沒有完整的紙了,他將裡面所有備用的A4紙張已經全部撕碎,從門縫裡塞出來的,是一堆需要他們自己拼接的碎屑。
顧茵坐在輪椅上,她靠著靠背,雙手併攏放在膝蓋,姿態閒適。
冷不丁地,她問道:「時間多久了?」
「42分鐘,顧指揮。」已經感覺有些發麻的苗玉搓了搓手臂上的胳膊,說道:「您在這裡……」
有什麼不適嗎?
「記一下。」顧茵打斷她的話:「59分鐘前,我要求他給我提取數據,在我看完資料大概五分鐘之後,他去找人事請假,人事拒絕他超過三分鐘,在得不到許可的情況下,他強行找人討要許可……」
她舔了舔嘴角,繼續說道:「這就是最有意思的一點了,按照現在這個模樣,他還在找人要許可,這證明他還留有理智。」
「矛盾點就在這裡,他有理智,就會知道我們肯定不會批覆他出去爬山。」顧茵拿著平板,她將整個監控記錄刷地一下拉完,眸光充滿興味:「他還沒有任何強行衝出去找出口,在防火門落下的時候也沒有逃走的舉動。」
「他沒有攻擊性,是記得我們的條例中,如果對其他人造成極大傷害,在場所有人都有權限擊斃,他當時被踹出去之後,也只是砸門——按照他砸門的力道,他其實完全可以踹斷人事另一條好腿。」
人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唯一一條僅剩的好腿,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綜上可知,他在求救。」顧茵將平板重新放平在腿上,說:「他還有求救本能,問題不大。」
苗玉震驚地看著她。
在這種情況下,她是怎麼記錄並且分析下這一切的?
好像在她面前的,並不是一位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事,而是……可以被研究的實驗體。
「找林千里來,讓他忘記自己曾經見過的一切。」顧茵揮手道:「這場事件完畢,把發生的一切告訴徐海,這是我的過失,我預想的防護沒有那麼周全,如果他還打算在這裡工作面對這一切,就讓他成為我的專屬技術人員。」
發生這種事之後,他平日的同事不會再繼續和他像往常一樣相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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