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出桃元山,但他沒有回來。
一直以來對話和通訊都可以正常進行,突然的橫叉一手讓所有人都沒來得及挽回。
顧茵帶著眾人默哀一分鐘,繼續投入到工作的下一份階段。
她開始整理遺留的資料。
[第一階段:狂躁症狀。
這個階段的感染者,將會陷入無法控制的狂躁狀態,安定劑可以抑制一段時間,但在多次使用後效果將會遞減。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定程度的癔症,以及對某座山脈出現極端嚮往。]
[第二階段:家務症候群。
【秘密錄像·已封存】轉化後的感染者具備岩石與泥土的某些特性,疑似只有大腦還存在活性,這一階段的感染者能夠從自己身體上種植(?)出某些植物。
謹防他們試圖掌勺的行為,他們會試圖在鍋里放入一些非自然生長的植物。
除此之外,他們還會試圖掌握所有能接觸到飲食起居的家務活動,家政人員與廚師是最高的途徑,請務必注意。]
[第三階段……
該階段幾乎可以算作植物的重新生長,亦或者徹底腐敗,很奇特,這一階段兩者可以混為一談。
此部分資料絕密,已徹底封存,如要觀看,請在至少兩位同級人員的陪同,且至少三位高級領導的簽字許可下觀看。
觀看途中,確保環境的絕對封閉,要求達到手術室的無菌標準。
(此處為隱藏內容:該房間的建造需求,應包含昏睡性氣體的釋放與特殊處刑的條件。)]
至於第三階段的名稱……顧茵思考良久,寫下兩個字:盛放。
她丟下筆,靠在椅背上。
魏教官留下的數據,剛好可以與徐海留下的進行對照,這部分工作顧茵並不負責,她只是轉動輪椅,沉默地移動到走廊。
坐在椅子上思考算是她的一個小癖好,她現在又是必須能夠隨時移動的狀態,坐輪椅倒是成了最佳選擇。
她現在並不在指揮部,而是在那家無名的醫院,一個輪椅上的人出現在這裡,比其他的任何病人都要來得正常。
顧茵的面前是兩間病房,一間是收治的桃元山感染者,另一邊則是植物寄生體。
這兩邊的症狀差不多,內核卻毫不相同。
「桃元山感染者,我們目前沒有任何能阻斷這場感染的手段,這些人大部分沒有對他人的攻擊性,但當他們的訴求達不到滿足的時候,他們就會不惜一切手段來傷害自己。」
醫生指著一邊的封閉病房說道:「我們只能給他們套上拘束服,現在拘束服已經不夠用了,正在緊急調集手銬。」
「他們對自我的傷害大概能到達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