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著眉明知故問:「你跑什麼呀?」
奚臨:「……」
他說不出話,眉宇間全是躲閃,目光在她的臉上和一旁的灌木叢中間來回橫跳,嘴唇幾次開合,心虛里又透出幾分內疚,複雜得簡直難以言喻。
瑤持心難得見他如此狼狽,實在覺得新鮮,她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了一道彎,態度卻還是不依不饒的,看奚臨避無可避,最後只能垂下眼瞼,眼皮近乎要闔上。
「師姐……」
「哦,現在知道叫師姐了。」
她歪了歪頭,問得理所應當,「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你在鏡子裡的所作所為嗎?」
他心知難辭其咎,習慣性的:「對不……」
瑤持心早有預料地先發制人:「『對不起』是態度,『對不起』這三個字可不是解釋。」
奚臨略一抿唇,仍然不敢怎麼去瞧她,自己掙扎了一會兒,暗暗深吸口氣調整好心緒,才安靜地望過去。
「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我看到的,哪個樣子啊?」她故作疑惑地表示不明白,「我看到的樣子可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個?」
奚臨終於聽出她是故意的,眼神認真又到底無奈。
「師姐,你問過了,我也回答過了。」
瑤持心氣定神閒地往前更近了一小步,非要追問:「是嗎?那我問的什麼?」
月光下的這張臉瑩白剔透,鮮活且濃烈,透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刨根究底,青年垂眸看著她時,很清楚地認識到今天他躲不過。
他閉目飛快按下了一切糾纏不清的紛亂,於是堅定地一抬眼,傾身靠近她。
瑤持心就見他手掌冷不防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低下頭來,隔著手背吻了上去。
興許是全然未曾料想到的舉動,她委實怔忡地扇了扇睫毛。
離得如此之近,又分明什麼也沒碰到,可他還是規規矩矩地閉著眼,一觸即放。
等鬆開手後,奚臨不自覺地將頭往旁邊側了半寸,慢吞吞地開口。
「現在師姐明白了嗎?」
瑤持心愣了片瞬才回過神,唇角和臉頰似乎還殘留著對方掌心粗糲的觸感,她從沒見過有人這樣的,不禁有些想笑——都逼到極限了,也只能是到這種程度。
兩相比較,果然還是鏡子裡的師弟更坦率一點。
不過肉眼可見奚臨的耳根一片通紅,她眼尾捲起狹長的笑,決定暫且放過他,色厲內荏地聲討道:
「你好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偷親我,我還沒和你算帳呢,你在寨子裡那會兒憑什麼乘人之危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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