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不僅沒被安慰到,反而愈發愁苦:「就是因為我的財力不是我自己掙的所以才覺得贏得不踏實嘛。」
她天馬行空地靈機一動:「要麼,我也學一學人家,去做點生意?」
「最好別。」
青年將獸角牴上齒印附近的肌膚,慢吞吞道,「師姐你太單純了,為商者無一不心黑,你要是入行,會被焱老闆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給掌門留點積蓄吧。」
「……」
所以她的下場是全部敗光嗎!
這時的奚臨已經準備就緒,動手之前解釋道:「齒痕里的靈氣在遇上同一個術時,會為了吞噬掉對方,反應格外劇烈,等下我有一個咬下去的動作,只是佯作施術把它引出,不會真的咬你,你不用擔心。」
瑤持心似懂非懂地點頭。
他嗯了一聲:「那師姐,我開始了。」
「哦。」
得到她的許可後,奚臨才撐著胳膊在瑤持心身側,低頭埋首於她頸項之間,溫熱的唇齒輕輕含著那一小節肌膚。
瑤持心本神飛天外地思考著以後的打算,他嘴唇甫一貼上來,登時打了個激靈,肩頸四周的皮肉不由自主地繃緊了,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
奚臨確實如他所言,沒有真咬她,甚至唯恐令她不適,只虛虛地觸在上面。
然而即便這樣,瑤持心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齒尖的力道和舌上的溫度,似乎因為很輕柔,存在感反而比當初在山崖,挨了那記咬更深刻。
青年馬尾上的髮絲掃在頰邊痒痒的,她手指不禁泛起酥麻,一路竄到肩頭。
她的住處是獨門獨戶的小院,一般也不會有人擅闖,但為防出現什麼意外,屋內的窗子依舊拉著簾幕遮掩,僅一線微光從外面照進來。
恰好落到他發梢之間,那裡有一簇略短些的黑髮卷翹在束帶之外,瑤持心見了,忍不住就想拿手去揉一揉。
奚臨抬眸留意著雌獸角的情況,兩種獸角皆有導靈的功效,待種進師姐體內的靈氣全數被此物吸附殆盡,他才鬆開了唇齒。
目之所及,那瑩白的肩上淺淺地鋪著水漬,倒叫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奚臨飛快看了她一眼,忙抬袖擦了擦,迅速替她拉上衣衫。
「現在引靈成功了,接下來作甚麼呢?」
瑤持心穿好袍子,分外好奇,「單單拿雌獸角來用不就好了?橫豎靈氣一散,印記也沒了。」
「不行的。」
奚臨掌心托著兩枚獸角,眸中少見地有向她展示趣物的興致,「雌獸角如若沒有雄獸角幫忙牽引,堅持不了太久,終究仍會回到你身上去。」
「最好的辦法是讓這股靈氣遷移至別的活物體內,等於是把齒痕替換給別人來承受。」
「別人?」
她匪夷所思地一愣,「……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