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件事我們再想想……」
他慌忙上前要去拽他的手,五指觸碰到白逢山的剎那,他竟如一把風化細沙,轉瞬消散在了夜色之下。
白燕行茫然無措地環顧著四周,卻找不到哥哥的分毫蹤影,只聽見父親的聲音從迴廊的背後傳來。
「逢山已經去了。」
「這是他留給你道別的一小部分靈力。」
他眼睛一轉不轉地凝望著負手漸次走近的白石秋,似乎沒能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滿月般的玉輪恢復了原本殘缺的模樣,冰冷的清輝照著一地虛無。
白燕行訥訥道:「爹……」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沒有忍住,在白石秋面前掉了眼淚。
他才明白,生辰當天同他碰完杯的長兄,離席之後是去了白氏劍堂。
將自己的血肉祭在了他的本命劍上。
父親看在眼裡,果然握住了他的肩,苦口婆心:「燕行,你不要婦人之仁!」
「你以為爹忍心嗎?這是逢山自己的意思,是他要為雷霆獻祭的。」
「所有人都在盼著你好,你不要辜負你哥哥的一片苦心,不能辜負他知道嗎?否則,他就白死了,白死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
白燕行定定地注視著他,淚流滿面地點頭,「我知道……」
雷霆的劍身隱約多出一段不曾見過的銘文,他認不出那是何物,但總感覺或許是白逢山留給他的,屬於兄長的印記。
從那之後,他愈發拼了命的修煉。
到了北冥劍宗七年一度大選門徒的日子,白燕行帶著他的雷霆劍,橫掃了名單上備選的全部築基。
劍修擇人都靠打架說話,他的實力有目共睹,亦毋庸置疑。
劍宗宗主觀瀾自然知道崑崙虛上門示好的事,他一方面對白石秋的老謀深算心知肚明,另一方面也確實需要白燕行替他撐起劍宗的臉面。
雙方各懷鬼胎,互相設計又互相利用,誰心裡都橫著幾把算盤,都希望對方沒有好下場。
最後他開出了一個收白燕行為親傳弟子的條件。
——打上連心血契。
這是馭獸宗馴獸的手段。
血契一成,「獸」的那一方將終生不得判主,否則便當場反噬,爆體而亡。
此外還不知對靈骨有無損傷。
目的是為防白家意圖不軌,伺機反咬,除非他們捨得放棄一個能夠凌絕頂的不世之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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