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眼熟他們的商販老遠見了就罵罵咧咧,可都追不上,最後只能忿忿地搖頭作罷。
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得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碰上運氣不佳給抓到,總少不得挨一頓毒打。
挨打的事一向是奚替他倆擔著,他到底年長些,骨頭比兩個小輩皮實。
廢棄的破廟經過三個人修修補補,終於有了一點家的雛形。
白天在古都鬧了事回來,夜裡就點一盞破舊的油燈,由阿南舉著,小榮替他處理傷口。
那一年除夕,他不知從哪裡弄到一大箱的煙花,以及一袋麵粉和精肉,三人在屋外大雪紛飛之際,燃著盆炭火,嬉嬉鬧鬧地和麵包了餃子。
子時雨雪剛停,阿南捧了熱乎乎的水餃出來,站在院中看小榮點燃煙火。
劣質的花炮十個里有六個都是啞的,然而那場煙花還是格外的漂亮,金色銀色的火光交織在夜空上,照得每個人的臉五顏六色,明滅不定。
等到倆熊孩子都睡著,奚才得片刻的清閒坐在窗邊獨處一會兒。
為防仇家報復,他夜裡睡得淺也睡得少,每每無所事事,便將懷裡的兩件飾物取出,放在桌上月下細看。
長眠三千年,醒來之後舊日的一切都泯滅在了光陰浩瀚的長河中,僅有母親臨別前塞給他的珠釵,以及那支獸骨做的排簫完好地保存了下來。
銅製的釵鏽跡斑斑,他不敢擅動,只反反覆覆摩挲著小巧的蕭。
皎潔的清輝流水般從光滑的骨面淌過。
他握在手中,想起千年前依稀模糊的人影,仰頭瞥向遙遠的明月。
滄海桑田,她應該早不在人世了吧。
奚合攏五指,見身側躺著的阿南不安分地掀開了棉被,於是抬手重新掩好。
在那段難得平靜的日子,他曾以為一輩子或許也就這樣過下去了。
次年的二月十五是古都黑市一年一度開市的盛會,黑市在古都的地下,其排場之大不輸仙市,奚料到這天四處忙亂,必然有空子可以鑽,便帶著阿南小榮偷偷潛入其中。
三人於拍賣場的後台分頭行動,四處搜索。
冗長的走廊像個迷宮,左右全是關著門的房間,阿南一間一間地試著打開,幾乎都上了鎖,忽然他發現有一扇僅是虛掩著,不由面上一喜,想也不想地就走了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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