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望向堂下的青年。
唯一的「獵人」,對上唯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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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憋了一路,回到住處終於不服氣地開口道:「這不是讓你去送死嗎?他分明是故意的。」
對此奚臨貌似早有預料,心態堪稱平和地翻起茶杯給她倒水喝。
「你說得對,他就是故意的。」
他拉開旁邊的小抽屜,翻出一包曬乾的桂花,往她杯中撒了幾粒,「不奇怪,從我與他簽下血契的時候,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瑤持心轉頭看著奚臨的動作:「那你還要去?」
青年許是發現茶水忘了燒熱,手心便騰起一點煞氣先溫了溫提梁壺,又把她的那杯茶暖好。
「我如今在雍和的地位舉足輕重,他手裡近半數的門徒受煞氣控制,哪能這麼輕易就讓我離開。」
「何況他實戰打不過我,現在還能仗著有血契在手沒有顧忌,等以後契約消失,不得防著我反咬一口麼?」
簽下了血契的雙方自然不能主動迫害對方性命,不過若被別人所殺那就另當別論了。
奚臨知道明夷早晚得想法子除掉自己。
以前還有小榮小南在雍和,現下至親已去,城主自然清楚留不住他,他心不在此遲早得走。
不可為其所用之人,終究是心腹大患。
與其虛與委蛇,倒不如明面上大大方方地成全。所以這次的安排看似是要放他自由,實則多半是為趁機一箭雙鵰。
「我和雷逍對上,無論誰輸誰贏對他而言都有好處,我若身死,他就不會有後顧之憂;雷逍若死,雍和在無主之地從此將橫行無忌,這筆買賣怎麼都不虧……嘗嘗看,以前跟他們一起摘的桂花,挺香的。」
瑤持心心煩意亂:「唉,我現在哪裡喝得下。」
她嘴上說不要,手卻習慣性地接了過來,一面看他一面喝一口,重復道:「你都知道是陷阱了還要去?」
「為什麼不去?」
奚臨答得理所當然,星眸純亮地望著她,「最後一次契約,完成以後我就能脫離雍和,甩開血契的束縛。師姐不是想我隨你一起回山嗎?」
「我是想,可是不一樣,這個有危險啊……」
「反正也躲不過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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