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凌晨。
在他後背上留下六道整整齊齊的抓痕。
那塊手帕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系在她的眼前。
最後時分才散落下來。
連狠狠扇他一巴掌的力氣都沒了,瑪格麗特窩窩囊囊的隨便裹了裹被子睡覺。
索倫把她和他自己都清理乾淨。
床幔被拉起來,他起身去衣櫥里找睡裙和睡袍,還給她蓋好被褥,又將帘子拉上。
他看見微微敞開的臥室窗外,黎明的光束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一股獨屬於晨間的冷空氣撲面襲來。
上前去打開窗,讓冷風將屋子裡瀰漫的一股味道給驅散。
索倫似乎意識到,自己前幾個小時好像做錯了事情,他對此毫無經驗。
他將睡袍穿上,然後回到床邊幫忙穿上舒服的睡裙,蓋上更厚的被子避免著涼。
「你想洗澡嗎?」他俯身,握著瑪格麗特的手掌,低聲下氣溫柔地問。
她把臉埋在枕頭裡,語氣悶悶的,睏倦的讓他滾開。
瑪格麗特看起來像一隻被煮熟的龍蝦,蜷縮成了一團,渾身皮膚散發著紅暈的顏色。
索倫訕訕滾出去,去盥洗室沖了個冷水澡,將他不喜歡的汗漬和污垢清理乾淨。
換了更乾淨的衣服,他回到臥室,謹慎地選擇了她左邊的空位,慢慢躺下,然後,伸出手臂從她頸窩伸去,直到將她的腦袋完全摟在胸前。
真軟,像沒有骨頭一樣,跟夢裡一模一樣。
他愣是睡不著一點,瞪著眼看著床幔,直到把自己熬的沒有一點意識了,才沉進睡眠。
……
瑪格麗特一覺睡到午後河岸邊的鐘樓散發出悠揚的響聲。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重生了。
渾身難受,又仿佛那種滾燙緊實的觸感還貼附著,帶來一陣酥麻。
睜開眼,發現手腳身體一寸都挪不動。
她反應過來,往身邊一看,索倫正嚴嚴實實地將她摟著。
像只粘人的大狗,沉沉的睡死了,還不忘囈語著什麼,她一點也不想聽,只不過也推不開一點,只能往邊上挪一挪,被迫將耳朵留在他的胸膛上。
隔著柔軟的睡袍,她能聽見索倫的心跳。
這是個十分健壯,健康的年輕人,他也身體力行的證明了有多健康。
可惜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所有神秘感,瑪格麗特滿足的很,知道自己這是到了所謂的賢者時間。
她打個哈欠,繼續閉上眼睡覺補充體力。
再次醒來時,依舊能聽見沉重的呼吸聲,腰間有個手臂緊緊箍著。
起不來,更沒辦法。
可再這麼下去,他們要在床上過一整個白天,這太離譜了,她還沒洗澡,還沒刷牙,還沒洗臉,還沒有吃一點東西。
瑪格麗特深呼吸,在壓制中鑽了鑽,勉強換個姿態。
她這會兒完整的看到了索倫的側臉。
他的呼吸變淺了,嘴角泛紅,唇上有破口,脖子上顏色深深淺淺。
微微敞開的領口裡,透出來一身抓痕,已經凝成紅色血線的結痂。
瑪格麗特的臉紅成番茄了。
她告訴自己,你是一個現代人,看了不少言情小說,這個時候,你應該溫柔地,用手輕輕觸摸他的鼻尖,嘴唇,眼皮,然後感到愉悅。
她想了想,如果讓她來寫後續,還是想要扇人的慍怒更多。
瑪格麗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啪——」
首先拂面的是一陣皂味與體溫混合的馨香。
然後是面孔上的微微刺痛,索倫睜開眼,愣了好久,他伸手握著她的手腕,到唇前吻了吻手背,眼眶頓時濕漉漉的,蒙上一層惺忪的霧氣。
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瑪格麗特頓時感到心軟,又重新振作起來。
「從今天起,之後的一個多月里,我們必須分房間睡覺。」
否則這誰受得了。
索倫只知道夫妻之間要分房間睡覺,但不知道情人之間也有這個規矩。
他「噢」了一聲,想到昨夜,臉有點紅。
救命,為什麼會那樣,索倫想不通,十分抱歉,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瑪格麗特聽了,各種情緒都在喉嚨里噎住,她侷促地搖頭,不由軟和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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