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蹙了蹙眉,能意識到未來有很多的麻煩事等著她,但無所謂的,她都敢結婚,還有什麼事兒不敢做。
況且,人如果只有一件麻煩事,那麼會放大它的困難程度,但瑪格麗特現在棘手的事情不止一件,她還沒忘記自己的打算。
要用稿酬用來幹大事兒,例如修個免費的女校。
既然她決定要跟索倫結婚,那麼她的是她的,他的還是她的,她就不必再為了經濟而寫作了,想寫什麼寫什麼,寫的好什麼寫什麼,她要理所應當,明明知道的利用他的價值,為自己營銷,為自己造勢,讓更多的人討論自己,關注自己,買自己的書!
做丈夫就應該被利用,這是他應得的。
通常情況下,在沒有壓力束縛的時候創作,人會發揮的很平穩。
瑪格麗特摸索著下巴正在思考應該怎麼寫信告知姨媽這件事情。
畢竟怎麼說聽起來都像是她在溫菲爾德家做女僕的時候把他家大少爺給勾搭的五迷三道然後現在對方念念不忘要娶她。
事實在某種程度上正反過來了。
忽然,門外去拿信封的波茨太太又折了回來,告訴瑪格麗特珀利和伊莉莎白到了。
她疑惑地「嗯?」了一聲,然後點頭:「請她們進來坐,我去披件衣服。」
大約一刻鐘後,瑪格麗特從衣帽間走出來,來到起居室,正看見珀利在與伊莉莎白竊竊私語什麼。
她們兩個,看起來就沒憋好屁。
瑪格麗特走過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手卻被珀利抓住,她仰著頭,一臉興奮,一臉緊張的看著瑪格麗特。
「昨天舞會上,你是不是跟小溫菲爾德先生跳舞了?」
伊莉莎白低聲說道:「我聽波羅斯出版社的人說,在場有目睹著為你們跳舞時的人寫了一篇花邊新聞投了日報,搞不好明天就能印出來,要不要我們找人幫你打點下來……」
「為什麼要打點?」瑪格麗特不明所以的繞過來。
「這明顯就是不知道哪個出版社的人看你勢頭正好,要在你身上潑什麼亂七八糟的髒水啊!萬一有人信了,到處議論你怎麼辦?」
珀利十分見不慣出版社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就楓丹白露總來不爭不搶,不管這麼許多,無論哪家山頭也不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瑪格麗特聽了,卻搖搖頭。
「潑的好,不用打點,越多人議論我越好,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珀利有些看不懂。
「怎麼說?」
瑪格麗特坐在二人中間,一副認罪的口吻。
「首先,我和他,曾經確實是見不得人的關係。」
「什麼?」
「你說什麼」
珀利與伊莉莎白異口同聲的驚嘆。
緊接著,瑪格麗特便主動從實招來,除了不能透露的秘密,關於他們之間關係的問題,是一點沒有隱瞞。
「原來是為了這個……」珀利弄懂了她為什麼好名聲壞名聲全都照單全收,要的就是有人記得她,知道她是誰,有話題度,對她的書產生好奇。
對她的書產生好奇,就會付錢買,這樣她就能就賺到越多的稿酬,她就能有越多的錢用來讓那些不認識字的姑娘認識字。
珀利與伊莉莎白出身紳士與勛貴階級,她們自小耳濡目染,身邊認識字的女僕十個裡面只有三個,也從來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勁。
瑪格麗特則是切身的體會過,不說要做的多偉大,多了不起,但至少,這件事是正確的,屬於她的綿薄之力。
不過,珀利到底更能接受新鮮事物。
「這麼說來,也確實沒有什麼可在乎的。」
珀利知道,現在的許多貴族都並不遮掩自己的各種醜聞,甚至希望被議論,這樣顯得自己舉足輕重。
就那攝政王的情婦也一點不遮掩,出入往來派頭比王妃還大,這不耽誤她受喜歡,人前受恭敬,引得倫敦貴族模仿她。
瑪格麗特只不過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名字,對於作家來說,多合情合理。
「也就是說,那天在劇院,你們裝不認識,你與溫菲爾德小姐,也是裝不認識?
你們,已經說好了什麼時候訂婚嗎?」
伊莉莎白的關注點是這個,她感覺這充滿了戲劇性。
又不禁蹙眉,感覺到一陣恐慌,為什麼瑪格麗特這麼年輕就打算結婚,這讓她情何以堪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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