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幫一下老班,汪所長這邊交給我。」
「什麼?!」時雲山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知道他在哪?」
連闕沒有回答,兀自切斷了通話再次看向身側。
「這就是你來的目的?」
「這是我剛接到的任務。」連闕手中的水瓶已快見底,他自然地將水瓶遞到那人面前:「我的目的就是來問你昨晚睡得怎麼樣,傷有沒有好。」
那人錯愕看著靠近的人,一時竟在他的目光中難辨話的真假,只略顯侷促地低頭看向他遞來的水瓶。
「不用……」
「哦,我是想讓你幫幫忙,再把水裝滿。」
「你?!」
連闕將水瓶向他面前再次遞了遞:「不過你想喝當然也可以。」
「……」那人卻「噌」地站起身:「在你看來,異能只是被消遣的工具?」
連闕收回手,沒有半分被低斥的惱火,只平靜看向那雙隱在面具之下的眼睛:
「我們說的話,裡面的人能聽到嗎?」
那人半晌未語,最後還是說道:「不能。」
「好。」連闕將水瓶和食物放在一旁,起身正色與他對視:「那你告訴我,你的異能還在嗎?如果還在,為什麼傷口沒有癒合?」
面前人的身形在瞬間變得緊繃,他剛想否認,連闕卻再次說道:
「我看到過你背上的傷口沒有癒合,看到了你床邊的藥和紗布,如果你還是不想承認,我也可以自己檢查。」
「你們管理局的人都這麼喜歡多管閒事?」
「他們確實喜歡多管閒事。」連闕在他閃躲中抓住了他的衣領提到面前:「但對我來說,你的事不是閒事。」
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抗拒的人如同被瞬間澆熄了火,反駁的話也頓在了口中。
在他怔忪的片刻,連闕的指尖已迅速探向那張機械面具。
但就在他的手即將觸及那張面具時,面前的人卻已回過神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做了一個夢。」
連闕未著急收回手,只在二人針鋒相對間放緩了語氣:「克拉肯脫逃,機甲兵死守科研所傷亡慘重,你也受了重傷。」
「不過是個夢。」
隔著手套相觸的指尖無意識地收緊,輕微肌肉僵硬產生的反應未能避過連闕的洞察。
「是嗎?」連闕說著再次探向那張面具:「那你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僵持的平衡在這一瞬被徹底打破,連闕的手被擋開後並未放棄,轉而以另一隻手再次探向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具。
但這場拉鋸比連闕想得要輕鬆,經過上一次休息室內的交手,連闕先發制人自他制服褲子的腰帶後摸出那副手銬,反制住他格擋的雙手迅速扣在身後,隨即便順勢將他推向一旁的沙發。
連闕不知這樣一副手套能否鎖得住他,單手扣住他被鎖在身後的雙手,不敢有半分懈怠地順勢在他身上坐下,以此牽制住他的雙腿,探手便將他面上的機械面具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