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走到衣柜前轻轻拍了拍:“谢了,但是现在我该怎么把它挪回去?”
静默片刻,那道熟悉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他走到连阙身边轻松便将衣柜抬起放到一边,又将挡在门前的木桌挪开。
这些分量极重的东西到了他的手中竟轻得仿若毫无重量,连阙打量着他的动作,又将视线落向他受伤的地方。
他记得原本景斯言的肩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此刻他肩处的衣物竟已完好如初,也看不出伤口如何。
连阙凝神再次看向记忆中他身上其他受伤的几处,竟如同换了一件全新的衣服,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不知他是否是换了衣服,连阙在疑惑中拉过对方的手——尽管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卡牌之上,但他记得他的手心处也有一道极重的伤口。
思及至此,他握紧对方的手腕仔细查看。
细看之下,那人的掌心依稀可见一圈狰狞的疤痕,疤痕内侧是犹如新生的嫩肉。
几个小时前的伤口此刻竟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这倒是与破开封印的人伤口快速愈合十分相似。
景斯言在他探寻的目光中不自然地自他的掌心抽回手。
他摸出一把枪,熟练地在指尖翻转后递向连阙。
“还有三发子弹。”
连阙未接枪,兀自问道:“是卡牌内有恢复机制?还是……”
他的问题还未问完,景斯言便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嗯。”
连阙无所谓地再次拉过他的手,将那颗碎了的糖塞进他的掌心,而后才自他的手中接过枪。
这把枪是地狱使者遗留下的,从这些人身上的武器来看副本或许没有限制武器的携带、或是有什么办法能将武器带进来,他把玩着手中的枪,交代道:
“若紫还给你的,她让我帮忙跟你说声谢谢。”
景斯言再次应了声,低着头将糖放进口袋。
连阙打量着他在依旧昏暗的光线下耳尖泛起的薄红:“耳朵怎么这么红?”
他靠近的动作让景斯言后退了半步,却依旧保持着礼貌而恭敬的态度。
如今刚过收花时间,门外依稀可以听见类似桌椅挪动与地面的摩擦声,就连交谈声也似压得极低,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连阙收回视线戒备地来到门边,在他睡着的时间内不知道门外又发生了什么,但看那些人沉不住气的模样,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想到自己睡着期间曾有人尝试进入房间,连阙谨慎地查看门锁情况。
正当他打算小心按下门锁时,却有另一只手按住了门把手,一阵极其细微而古怪的声响后,景斯言缓缓拧动把手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你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我就断了你的手,你要知道……这里可没有规则规定不能伤害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