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先看了一眼氣的發抖的馬宏宇,又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葉承。
不是。
有必要這麼搞嗎?
這葉承本來一個月後就要死了,這解除了關係,反而是把人放走了?
這玉佩,還被馬宏宇給拿了回來。
總覺得有哪裡奇奇怪怪的。
趙無極輕咳了一聲,勸慰了起來:「宏宇啊,你不要這麼著急,這孩子好好教,我們還是能教好的嘛。」
「掌教!」馬宏宇更加激動:「他若是只是對我不敬,那也就算了。他現在是在質疑掌教的決策,那就是在質疑你。若是留下他,他到處再跑去鬧一鬧,豈不是讓整個天星宗都看了笑話?而且,若不對他嚴格懲罰,其他弟子紛紛效仿,那豈不是要徹底亂套?我知道掌教心存慈悲,對這些弟子,總是想著要網開一面。可如今這情況,再不嚴加懲治,恐怕有些人就更加蠢蠢欲動了!」
馬宏宇說的慷慨激昂。
趙無極心頭微動。
他如今的威嚴本來就有所受損,若是不好好懲治一番葉承,的確會讓底下那些人越發放肆起來。
趙無極眯了眯眼睛,緩聲說道:「你是他師父,你自己做決定就行。」
一個葉承而已。
他現在被馬宏宇親自驅逐了,自己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這也無妨,等他滾蛋了,自己想要他的命,也只是舉手之勞。
馬宏宇恭敬地應了下來,這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自己去吧!你我從此,見面也不必相識。」
葉承的嘴唇顫抖著,他最後對著馬宏宇磕了頭,然後有些搖搖緩緩地站了起來。
雖然師父已經替他安排好了一條道路。
他不怕這條路艱險。
但他知道。
不管日後如何,他再也無法對著馬宏宇,叫出那一聲師父了。
葉承眼眶通紅,一步步地離開了大殿。
「大師兄!」
「大師兄你怎麼受傷了?」
門口處,他那些師弟師妹都焦急地等待著。
馬宏宇隨後走了出來,他厲聲說道:「喊什麼大師兄,我和他師徒緣分已斷,從此我門下,再沒有葉承!你們以後看見他,也不必再打招呼!都聽明白了嗎?」
幾人不由都愣住了。
逐出師門?
怎麼會這麼嚴重。
他們猜到這件事情可能會觸怒掌教,可是,怎麼會這般嚴重?
有人開口就想要說什麼,馬宏宇面無表情地說道:「誰要是開口替他求情,就跟著他一起滾蛋!」
話語嚴厲,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幾個弟子神情哀戚,但也不敢再說什麼。
他們默默讓開了中間的道路。
葉承一步一步,緩緩走了出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