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尾針極好的緩解他身體的燥熱,他用牙咬住尾針,幾乎是用了力,在威脅蠍子,讓它安分一點。
它呆愣在地面,連乳汁都來不及喝,它呆呆的注視著面前的一幕。
白靛容貌堅毅,硬朗的臉上露出點困惑與茫然,他皺著眉,在糾結如何吞下尾針。
白靛儘量張大口腔,讓尾針填滿口腔,降低自己身上的溫度。
它克制住心裡的興奮,還要,它還要。
蟲母在吞它的尾針,吞蠍子的尾針。
蟲母在認可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幾乎是要爆炸,興奮地爆炸。
……
直到唇開始酸痛,白靛身體的燥熱才逐漸散去,他用舌尖頂出尾針,尾針攜帶著他口腔的涎水流出,戀戀不捨的在白靛的唇邊停留。
白靛疲憊不堪,大起大落的一天讓他精力不足,他頭暈目眩,直直的倒下去。
它抱著蟲母不知所措,又是惶恐,又是依戀。
它趴在蟲母的懷裡,鼻尖能嗅到孕育蟲母的奶香。
聽話的雄蟲,聽話的孩子。
能夠得到蟲母的垂憐。
他們躺在草地,四周是飛鳥的殘骸,如此的安靜,如此美好。
常年生活在陰暗潮濕巢穴的蠍子,它終於能夠窩在蟲母溫暖寬厚的懷裡,汲取來自蟲母的溫度。
如此熱,如此舒服。
「蟲……母……蟲母,喜……喜歡,好……喜歡。」
白靛睡了個好覺,沒做夢,他醒來的時候精神抖擻,他從草地上坐起來,在他的身邊,是同樣趴著,呼呼大睡的蠍子。
龐大的身軀替白靛擋去風與陽光,白靛摸上蠍子布滿顆粒的表面,若有所思。
[宿主!你終於醒了!]通過機械音都能聽出它的興奮,[你昨晚好厲害,果然掙脫了飛鳥。]
「我掙脫了飛鳥?」白靛皺起墨眉,「它們去了哪裡?」
[誒?是哦,不對不對。]250有些迷糊,[你從飛鳥上跳下來後,然後,飛鳥就都不見了。]
[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是嗎?」
白靛的目光落在蠍子的尾針上,上面有個被放大的……
人的齒痕。
第018章 身份
齒痕過於明顯與清晰,讓白靛無法忽視。
他嗤笑一聲,把手搭在尾針上,冰涼的觸感,他用舌尖頂著上顎,唇角還殘留被撐大的感覺。
白靛垂下眼眸,他想起男人說的話,他彎著腰與蠍子的中眼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