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地斯裝作不經意地把白靛摟緊。
等到他們離開的時候,遠處的黃沙因為吸入過多的血液,變得黏稠,通紅。
「蟲母?」
黑色的靴子踩上黃沙,金色的髮絲隨風飄蕩,狹長的眸子下是黃色的條紋。
他剛才看見了,被塞地斯那個蠢貨抱在懷裡的蟲母。
健康的身體比旁邊的雄蟲要更加健壯,其中蘊含著無比豐厚的生命力。
「是蟲母啊。」
白靛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著,他們一行蟲停在破敗的木屋外,這裡有好幾間木屋,看起來更像是以前住著人,但被黃沙掩蓋。
塞地斯本來想扶著白靛下來,他還在心裡琢磨該如何不經意的向白靛提起,沒想到白靛自己輕鬆從馬上跳下來。
塞地斯霎時間冷著張臉,可惡。
白靛向四周看看。
塞地斯已經把他認作蟲母,他解釋道:「我們到聖山還要一段距離,今晚先在這裡休息。」
白靛不明白,「這條路是固定的嗎?」如果是固定的話,在這裡建個比較安全的房子住豈不是更好。
塞地斯把推開虛掩的門,「不是,每次前往聖山的路都會發生變化,我們每次走的時候,都要讓……」
塞地斯氣沖沖的念出那個名字。「索南多進行占卜。」
他暗戳戳的拉踩索南多,「他只會這個,他腦袋不太好用,是個瘋子,只能做這件事。」
白靛注意到塞地斯的樣子,他只當兩蟲之間有著他不知道的矛盾。
好在木屋裡還能住,白靛看了眼僅有的一張床,和硬擠進來的塞地斯,他好笑的抬眉,「你要跟我一塊住?」
塞地斯挪開眼,他理直氣壯,「這件木屋都是我收拾的,除非你想跟好幾隻蟲子住在一起。」
白靛進入別的木屋,那些雄蟲一定會在晚上偷偷的爬上白靛的身上索取,一想到這個畫面,塞地斯就覺得生氣,胸悶。
「難道你想跟別人住?你想跟誰住?索南多?」
白靛揉了揉太陽穴,他都不知道塞地斯是怎麼聯想到索南多的。
他握著塞地斯的手,「跟你住。」
塞地斯腦袋上的觸角因為這句話,立刻就直立起來,他矜持的揚起下巴。
「這還差不多。」
.
話雖這麼說,白靛躺在床上的時候卻遲遲沒看見塞地斯的身影。
他等得都快睡著了,250猜測,[他難道是背著你偷偷吃好吃的了?]
250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絕對是這樣,啊啊啊啊,我也想吃好吃的。]
白靛當然不會和人工智障想的一樣,他躺在床上,閉著雙眸全身放鬆,假裝已經沉沉睡去。
果不其然,等到木屋裡沒有聲音的時候,腳步聲從遠及近。
最後停留在木床前,白靛感覺到自己身邊躺下一隻蟲,冰涼的體溫刺激著他的身體。
塞地斯似乎是在觀察他是否真的睡著,等確認後,他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