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給他餵聖水。
「聖水在哪裡?」白靛把他扶著放在床上,但他的力氣還是過於虛弱,沒撐住,也跟著一塊倒在床上。
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肌間,白靛咬了咬牙,忍住身上的癢意。
「沒有聖水。」塞地斯虛弱的說,他瓮聲瓮氣的說,「去了也沒用。」
白靛看他這幅樣子,已經恢復了平常趾高氣昂的模樣,心中稍微放鬆。
「聖水呢?」
「聖水都分給城中的其他蟲子了。」塞地斯疲憊的抱著白靛的腰,他快要喘不過氣。
「而且聖水對我沒用。」塞地斯仰起腦袋,他猝不及防的提高聲音,「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白靛搖頭,他當然不清楚,況且他對這件事早就心存疑惑,但一直找不到答案。
「因為我們根本沒有精神紊亂。」塞地斯垂眸,「我被蓋里爾關進監牢中。」
「他用刑罰懲罰我的傲慢與冒犯。」
「但在這樣的極端情況,我沒有攝入聖水,依舊能夠清醒,這些年,我從來沒有過精神紊亂的情況。」塞地斯聳了聳肩,他想讓自己看起來瀟灑一點,但同時也牽動他的傷口,讓原本就沒痊癒的傷口再次崩開。
「我曾經以為是自己的自控力強,但現在想想,我可能只是個傀儡。」
塞地斯得出的這個結論如此荒謬,就連白靛都沒緩過神。
他緊皺著眉,用溫暖的手心靠在塞地斯的頭頂。
「你怎麼會是傀儡?」
「你就是你自己,塞地斯。」
塞地斯的話還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觸角就警覺的抬起來。
來者的速度太快了,等他察覺的時候,蓋里爾已經來到巢穴外。
來不及了。
塞地斯撐著身體起身,在蓋里爾進來的一瞬,他附身在白掉的耳邊,輕輕說出幾個字。
「小心索南多,他不能信。」
白靛怔愣著,他正在回味這句話的時候,塞地斯直接吻上他的唇,這個吻比剛開始白靛主動的還要猛烈。
他用黃蜂的腦袋摩擦著白靛的臉頰,手順著衣擺伸進去,觸碰到的是白靛溫熱的肌膚。
他嗤笑一聲。
在他們接吻的時候,蓋里爾從巢穴外走了進來,他拄著手杖從外面進來。
他抬起一隻手,把守衛都攔在外面,他抬眼看向床上的塞地斯與白靛。
塞地斯撐在床上,他看向自己身下的白靛,眼神迷離,唇已經變得格外紅艷。塞地斯抬起腦袋,衝著蓋里爾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我的。
他做出這兩個字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