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洛沉默片刻, 然後把臉上浮現的失落抹去,他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地上的索南多, 挑了挑眉,對著旁邊的蟲子安排, 「到把它帶下去。」
「至於你。」卡洛抬著下巴矜傲地看向白靛, 「跟我過來。」
倒在地下的索南多狀態並不是很好。他的雙翅已經被弓箭完全的射穿, 在中間留下橫跨雙翅的傷口,傷口流淌著的是黃黑色的血液。並且很快就被黃沙吞噬。白靛看了一眼就覺得感到難以言喻的疼痛。
他想找機會把索南多從黃沙中扶起來,但是又怕這樣子會激怒法洛。白靛的手指動了動,哪怕清楚這件事情肯定是在索南多的預料當中,但他還是難以避免的擔心索南多。
擔心他會疼,擔心他會收到傷害。
周圍的蟲子,聽了法洛的吩咐。
法洛似乎是這群殘缺的蟲子的領頭蟲, 他們點了點頭,粗魯的將索南多的身體搭在自己的肩頭上, 蓬鬆的水母金髮在空中飛舞,殘缺的蟲子絲毫不顧及他的傷口。
白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法洛也不準備把他放走,畢竟他還記得當初白靛跟著塞地斯離開的事情,他的手心出現一根純白的繩子。
法洛睫毛顫抖,他先在白靛的脖子上比劃兩下,看著深色的肌膚同純白的繩子進行對比,帶著讓他忍不住顫抖的色.情的味道。
如果把繩子纏繞在白靛的脖子上,把那個凸出的喉結完全顯現出來。
把脆弱的脖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該會有多好玩。
但法洛最後還是沒在白靛的脖子上把這繩子綁上去,而是在手腕上繫上繩子,將他的手腕靠在一起。
白靛的手臂半是被迫的緊貼著,肩膀反而被迫向內折,把飽滿的胸肌完全擠壓,快要從衣領里掉出來。
繩子的另外一端則被法洛牢牢的握著了自己的手裡。
法洛咬著自己口腔中的嫩肉,壓抑自己想要毀滅面前美麗的一幕。
「走吧。」法洛目前的狀況看起來更是得意,他的這幅模樣讓白靛更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壞孩子拉去揍一頓。
白靛並沒有跟著法洛的話走,他反而是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法洛,黝黑的眸子就這麼深深的看著面前的雄蟲。
雄蟲繫著高馬尾,整隻蟲子顯得幹練,精神力恢復正常後,倒是沒有以前那麼恐怖。
他們幾隻蟲子的膚色更顯蒼白,就像是常年待在巢穴不見光。
與白靛充滿生命力的膚色截然不同。
法洛雙手環胸,他的手裡還握著繩子,毫不畏懼的同白靛對視。
「蹲下!」白靛突然厲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兩個字在安靜得有些詭異的黃沙中迴蕩。
法洛輕笑一聲,以為白靛是在命令自己,他剛想抬腿挑釁白靛時,他的腿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反倒是被外界強行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