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靛早就摸清他的反應。
他也鑽進被子裡。
他用手指挑著阿塔爾的白髮,「不想這麼多,好好睡覺,好好吃飯,說不定傷口就能好。」
白靛把阿塔爾摟在懷裡,他把下巴搭在阿塔爾的頭頂,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阿塔爾。
「乖孩子。」
阿塔爾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他的身體僵硬。
白靛用寬厚的手掌拍著他的後背,嘴裡哼著歌,似乎是在哄他睡覺。
媽媽。
阿塔爾在心裡念著這個名字,他不要認「蟲母」為媽媽,他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媽媽。
阿塔爾像棉花糖一樣快要融化,他睡得並不安穩,因為自己蟲尾處的傷口縫合後又裂開,裂開又被血液縫合,反反覆覆。
但這種痛苦現在並不重要,阿塔爾聞著白靛身上的氣味,如此濃郁。
他垂下眼角,睫毛顫動,在白靛溫暖的懷抱中再次睡去。
白靛的作息一向規律,他醒來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正出神發呆,還沒緩過來。
耳邊的聲音讓他從發愣的狀況中回神,他低頭看去,只見睡衣前正趴著一個腦袋。
白靛的胸肌壯碩豐滿,中間的溝壑更是深不見底。
胸肌上搭著的睡衣的布此刻被掀起,他垂頭去看。
或許是因為本能的驅使,阿塔爾在吃著自己喜歡的東西,他的腮幫子鼓起一邊。
他沒有安全感,手裡也用要抓著什麼,動作很輕,更像是貓咪踩奶的動作。
白靛看他現在的模樣實在是乖巧,忍不住用手指挑了挑他的動作,也沒制止他的行為,反而湊過去。
外面風雪交加,他們在木屋中擁抱。
阿塔爾的身體被他擁抱著,體溫也在不斷的上升,抱著挺舒服的。
白靛直接把他當成大號玩偶擁入懷中。
阿塔爾的舌頭上也帶著倒刺,他緩緩的睜眼,雖然看不見白靛,但他能感受到白靛的存在。
他的唇上還覆蓋著一層水膜,他小心翼翼的輕聲說。
「媽媽……媽媽……」
蟲子都是狡猾的生物,他知道白靛對自己心軟,無非是因為自己現在太可憐以及他正處在「發情期」。
所以,他願意在白靛面前顯示出自己的可憐。
來博取白靛的同情。
白靛安撫的親了親他的臉,他把黑色的外套裹在身上,襯出那張臉越發的堅毅陽剛。